“你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凌渊身上的几道抓痕,不由皱了皱眉。
“你不记得了?”凌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眸光幽深。
“这,这难道是我干的?”我一脸无辜的看向凌渊,“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你昨晚还做了比这更荒唐的,我都险些招架不住。”凌渊把玩着我的一缕发丝,声音淡淡。
“不可能。”我有些羞愤的看着他,脸颊不禁微微泛红。
“赤焰芯莲昨晚刚植入你体内,你显得异常燥热也是情理之中。”凌渊看着我一脸娇羞,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这倒是有可能。”我点点头,十分赞成凌渊这个说法。
凌渊浅笑一声,揽住我的肩膀,轻轻退去白色的亵衣,露出左肩一侧。
“这是赤焰芯莲?”我转过头,看着我原本光洁的肩膀上,此刻多了一个红色的莲花印记,衬得我的皮肤更加白嫩。
“不错。”凌渊语气带笑,伸手轻轻抚摸着那朵红色的莲花印记,“云雪,你身上终于留下了我的印记。”
“所以,是不是无论我在哪里,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能找到我?”我靠在他怀里,眉眼带笑。
“那是自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凌渊勾唇,俯身便吻住了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放开我,声音有些低哑道,“云雪近日真是越发诱人了。”
“哼,你再这样下去,堂堂冥帝就要坠落成昏君了。”我撇了撇嘴,刚想站起身,双腿却忽然一软,险些没站稳。
“夫人也要学会节制才是。”凌渊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哼!”我咬了咬唇,强撑着身子走到了屏风后更衣。
凌渊与我刚走出落雪阁,便看见非尘脸色微沉的站在门外。
“君上。”非尘看到凌渊警告的眼神,语气微沉,“娘娘。”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非尘十分憋屈的模样,心里对凌渊这个下属的厌恶不减反增。
我讨厌他可不是因为他上次在天宫将我打晕了再带回幽冥宫那件事,更不是因为他对我不敬。
只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看凌渊的眼神有些微妙,似乎已经超越了属下对主上的敬畏。
我虽看不透非尘眼中藏着的东西,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凌渊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反而对我,有着难以掩饰的憎恨和不甘。
不甘?他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我是欠他钱了还是怎么他了?
“君上,鬼王季岭求见。”非尘语气凝重。
“鬼王季岭,可是那个传言与你素来不和,依靠修炼禁术邪法登上鬼王之位的季岭?”我抬眸看向凌渊,语气微冷。
“嗯。”凌渊微微颔首,眸光深邃,“季岭虽长年修炼邪术,但其城府颇深,在冥界已经拉拢了不少势力,且对我这冥帝之位觊觎已久。”
“呵,敢觊觎我夫君的人,我倒是要亲自去会会他。”我微微勾唇,双眸中冷光乍现。
来到正殿,便见一血衣男子坐在椅子上,姿态慵懒,放荡不羁,他的右脸上因为长期修炼邪术,已经长出了一道很长的黑色疤痕,看上去极为诡异邪肆。
“冥帝君上来了,真是让本王好等。”季岭见我与凌渊来了,语气有些不屑道。
“鬼王如今怎的这般不分尊卑,不懂礼数。”我看着季岭,冷冷开口。
“呦,这位就是昨日与冥帝订婚之人啊。”季岭冷笑一声,“你跟我提尊卑礼数,怕是还不够资格。”
“够不够资格可不是你说了算。”我看着季岭,眸光冰冷,“昨日之前你若说我不够资格,我认,但过了订婚大典,我便是你们冥界的准冥后,我又怎能容你这般放肆。”
“身份不高,脾气倒是不小。”季岭轻蔑一笑,“也不知我们冥帝君上是如何看上你的。”
“本君的冥后如此,自是本君宠的,你有意见?”凌渊揽住我的腰身,语气淡漠道。
“本王只是好意提醒一句,这女人如衣裳,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季岭语气嘲讽,阴翳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我身上。
“鬼王这话的意思,可是想告诉我,这冥后的位子就与你那鬼王之位一样,什么修炼邪术,卑鄙下流的小人都能坐?”我嗤笑一声,不怒也不恼。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本王自愧不如。”季岭显然没想到我听他说出那般羞辱人的话,还能如此冷静,反客为主。
“既然如此,鬼王大人可介意与我来场比试?”我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鬼王身为冥界仅次于冥帝之人,却对我心有不满,那不如来一场比试,让你我,让冥界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云雪。”凌渊听我这么说,自然也是有些错愕。
“好啊,本王也想领教一下能把堂堂冥帝迷的神魂颠倒之人,到底有何能耐。”季岭当即便答应了。
“好,既然鬼王答应了,那先请去客房休息,明日巳时,忘川河畔,不见不散。”我看着季岭,勾唇浅笑。
季岭离开后,凌渊神色无奈的看着我,“云雪,你怎能如此任性。”
“是他先来挑衅我的,你也不管管。”我抿了抿唇,语气不满道。
“他向来如此,你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凌渊拥住我,语气温柔,“他修炼邪术已久,你与他比试怕是会输的。”
“他就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我可不会输给他。”我轻轻摩擦着手上的血钻戒指,垂眸间,眼中的杀意尽显。
“而且,只有赢了他,我在冥界的地位才能稳固,才不会再有人敢质疑我不配留在你身边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云雪这般偏执。”凌渊无声浅叹,他除了由着我还能怎么办。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偏执一点么,我可容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好。”我轻轻抚过凌渊冷峻的侧脸,声音淡淡。
“我也一样。”凌渊握住我的手,宠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