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江晚不忿的样子,忙凑过来问道:“怎么了,晚晚?刚才谁的电话,陆先生是谁?”
刚才江晚接电话的时候,小小就在旁边,所以听得云里雾里。
见江晚这边挂断电话,才凑过来问道。
江晚说道:“是陆聿霆的电话,那盆多肉就是陆聿霆送的。”
小小仿佛听到什么晴天霹雳的话,顿时半掩住嘴巴,“陆聿霆送的,你说是盛夏娱乐,沈星语的老板送的?”
“嗯!”
“那花不会是要送给沈星语的吧,结果错送到你手里?”小小惊讶地猜测。
江晚垂眸一笑,“你觉得有可能么?”
签收单都签收过了,还会有错。
小小想了想,忙摆着脑袋似拨浪鼓,“不是,花店的人送来时,明明找的就是你。”
“嗯。”
“所以,所以那个陆聿霆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死不休地挖墙脚,那他又把他家的沈星语当做什么。对了,这事沈星语知道么?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那个沈星语早就闹开了。”小小一个人在那自问自答,显得很是兴奋。
“对了,晚晚,这事要不要告诉老板?”小小忽然间问道,老板吩咐过,要是有人骚扰江晚,让她立刻禀报。
江晚摇摇头,一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甲,说道:“不用。”
小小应道:“行,我刚才听说什么拍卖会,你要把花送去拍卖,十个亿呢?”
江晚回头看向小小,“就是因为太贵重,放在我这里才不合适。而且送花之人也不介意,那我把花拍送出去,花的珍贵不也珍贵到了地方么?”
小小点头,“也是,要不然我们还得给它专门辟个保险箱出来,像祖宗一样把它供着。晚晚,你太聪明了。”
江晚一笑,手指轻点在小小的鼻梁,“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哪有人说自己的是马的,我这拍的可是彩虹屁!”
江晚被小小逗乐,一扫韦蔷所带来的阴霾。
“听说明天男三会进组?”小小问道。
江晚点头,“我也听说了。”
“到底是谁呀?导演有没有跟你透露过?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江晚摇头。
确实神秘,男三的扮演者从剧组做前期宣传开始就一直隐秘不宣,外界对此多有猜测。
一开始媒体还会根据当下艺人的特点去猜测谁更适合男三,但是剧组这边口风很紧,久而久之,大家猜测也没了兴趣,有的甚至说男三根本就没有定下来。
不过是想要吊大家胃口而已。
这忽然间,剧组跟外界宣布男三贺兰阔即将进组,又是将热度炒了一番。
“管他呢,明天不就知道了么?”
“也是,我说晚晚,你怎么就这么能沉得住气?”
“沉不住气又如何,难不成还要去上蹿下跳么?”江晚轻轻一笑,转过身子,将唇彩擦掉,恢复本色的粉嫩。
小小点头,“也对。”
今天回家的时候,江晚和小小是分开走的。
因为在公益拍卖之前,那盆多肉还是得小心伺候着。
一路上小小奉命保护着已经凋谢花朵的多肉,被人看着像个精神病人一样,不过小小不在意那些,毕竟十个亿在身上,别人越是不知道,对她的护送就更有利。
江晚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
吃过晚饭,谢杭深还没有回来。
最近,谢杭深总是早出晚归,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江晚没有问过,因为她怕听到他的回答。
这样的忙碌能为什么?
马上就要到谢杭深和白小宛的婚礼日期,谢杭深不是准备婚礼又能是什么!
每每想到这里,江晚就一阵心痛。
任凭谢杭深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变化,他终究是要娶别人做新娘的。
江晚无奈一笑,抱着枕头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江晚只觉怀中一空。
但空洞的感觉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有更加温暖而舒适的东西填补进来。
江晚餍足地搂着,将自己的怀抱更是紧了紧,满足地微笑着。
忽然间,江晚朦朦胧胧着睁开眼睛,就看到怀中的枕头赫然变成了谢杭深。
江晚惊醒,她本以为自己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抱着的果真是谢杭深。
谢杭深的神色明显一僵。
四目相对,空气静默。
江晚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推开谢杭深,而谢杭深仿佛是打了发现都被发现了,更加不要脸地伸手直接将江晚搂住。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晚的脸上,就像是汽油倒在星火的柴堆中,火势瞬间被燎原。
“谢,谢总?”江晚双手防备地抵在谢杭深胸口。
那里也一样的心跳加速!
谢杭深勾着唇角的笑意,微哑着声音道:“叫我什么?”
江晚的脸烫得厉害,大脑都被着炙热的气息蒸腾地要呼吸不上来空气,“谢,谢......”
谢了半天,江晚盯着谢杭深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愣是没把那个总字说出口。
她怕那个词一说出口,就会从谢杭深的眼眸中看到失落和忧伤。
她不想。
“叫我阿深!”谢杭深的嗓音深沉,带着诱惑和电磁一般的吸引力,像大提琴般,醇厚而带着撩拨心弦的悸动。
“阿,阿深!”江晚犹豫地叫出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叫了什么。
谢杭深眉眼间的笑意绽开,像极了春天百花开放的样子。
带着蜜一般的吻落下,缠绵悱恻间,就连空气都变得促狭和心急。
扑通,扑通......
凌乱在吻中的江晚,仿佛听到了空气强而有力的脉搏和心跳。
“谢杭深!”江晚忽地清醒,用力推开谢杭深。
谢杭深看着江晚,轻声应道:“嗯?”
嗓音带着挑逗,一下下撞击着江晚的理智。
江晚大脑嗡得一声,整个人都快要呼吸困难。
“我想去厕所!”江晚紧张地说道。
谢杭深搂抱着江晚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松动。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意看穿了江晚的心。
江晚顿时窘迫起来。
第一次,她也在他的怀中说过同样的话,不是因为真的想去厕所,而是因为紧张,想要暂时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