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层楼都住着盲目的人
含着自己的身体温度计经年累月
许多女孩变成孩子的母亲就是老人
你审视我,你在南方的骑楼上
街面的车流和蚁群混杂
我的女性性别,在噪声覆盖之城
那些誓词那些表白从地表向上
硫黄味涌冒着欢快的轻浮
观光电梯挂在高楼上
病号服的条纹描绘着墙纸
一个硕大无边敞开着的世界病房呵
群体性事件后人们又回到安静
幼时被自行车撞飞后我害怕
一切的轮胎和接近圆形的事物
你说的是阴雨天在音乐中不可逆转
体温上升,毛衣下的手在键盘上燃烧
那么多灾难昨晚来过:刀的暗影,扁形月亮
绿墙壁在夜间裂开放出被囚的词句
胃痉挛,小孩子用指甲抓刨沙土
一把握起又抛洒向暗中的虚无
那被啃吃的青枣发出早春味的地铁车厢
我,仿佛热烈亲吻兔唇的女人
随黑白大猫在社区奔走、叫唤
你从小贩手中接过一只煎黄的卷饼
而奇怪的水果和我藏匿在出入境关口
2011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