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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洁白的栀子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萧静初醒来了。随着记忆的恢复,她依稀想起刚才的遭遇战来得太突然,简直可以说是措手不及。尽管这样,她们还是和数倍于己的鬼子,展开了悲壮的战斗。

眼下,萧静初被浑身的疼痛折磨。她的右腿被弹片擦破,虽然没有伤到筋和骨,可是汩汩淌出黏稠的血液,已把灰色的裤子染成了棕红。她的肩部被子弹穿透,那撕心裂肺般的疼,几乎又要让她昏厥过去。萧静初勉强睁开眼睛,环顾了下四周,黄衣服和灰军装,简直让她分辨不清了。她们和鬼子扭打在一起,有在嘴里叼住鬼子舌头惨死的,也有骑在鬼子身上猛卡其喉咙,被人冷不防从背后用刺刀捅死的,其状甚是惨烈。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妹们,面对突然遭遇的鬼子,表现得是这样果敢和勇猛。

旁边吹来一阵风,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让萧静初呕吐不已。这些过去以后,萧静初的思维逐步清晰活跃起来。她在想,部队现在在哪里?她没有把姐妹们保护好,该怎样向团长交代呀?这样想着,她硬是坚强地站了起来。

不行,得找部队去。萧静初自语,一定要找到部队。

萧静初忍着疼痛,趔趄着前行。走到不远的地方,她又停住脚步。她转过身子,注视着那个尸横遍野的地方。她多希望能和战友们像往常一样行军,像往常一样说笑,打闹。可如今,她们都长眠在了这里,只有她自己走在追赶队伍的小路上。

与此同时,萧静初想了很多。她边走边想,一会儿想到了团长那亲切的声音,一会儿想到了炊事员老刘叼着烟袋,说着打趣的话儿的情形。过了不长时间,萧静初又想到了父母亲。有几年时间没见到他们了,此时此刻,萧静初很想念他们。就在不久前她在写给家中的信里还说,等把日本鬼子赶出去,她就回家看望他们。一想到这些,她突然止住泪水,仿佛增添了许多力量。

平时萧静初很喜爱那位匈牙利人写的诗,一有空闲,她就抱着那本《裴多菲诗选》看个没完。她最喜欢诗人写于布达佩斯的那首《我和太阳》了。她觉得,裴多菲好多诗都在写他深爱着的祖国。这首《我和太阳》,无疑也是写他和他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离的信念。

这样想着,萧静初竟背诵出了诗人在一八四四年五月写于多瑙沃则的《在水波上》:

我乘着一只小船,

奔腾着滚滚的波浪;

我的前额流着汗水,

我只拼命地划桨。

妈妈,假如你看见我,

你一定会大声叫喊:

“天哪!……船要翻了,

难道你不怕死亡?”

爸爸,假如你看见我,

你也会大声叫喊:

“魔鬼拖你去了,

撕碎了你的衣裳!”

萧静初边走边大声背诵这位匈牙利诗人的诗,她竟然忘记了浑身的疼痛。一个外国人写的诗,会给她带来无穷的力量,这简直让她难以相信。

不知走了多远,萧静初觉得该歇会儿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坐下,倚在一棵树上,作短暂的停留。

一停下脚步,萧静初又被疼痛折磨。她咬着牙,想尽可能把疼痛忘掉。可是,越想忘掉,疼痛越像翻了脸一样,缠住她不放,萧静初周身更加疼痛了。

不知什么原因,就在这个时候,萧静初想到了部队大老刘做的那喷香的饭菜,那白花花的米粒,那黄黄的米面窝头,让她神清气爽。这时,她听到了肠胃的蠕动声,才记起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她突然觉得饿。现在,疼痛、饥饿和口渴混杂在一起向她袭来。她周身是那么燥热,她急需解决饿的问题。

为了给身体增加点热量,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上的野果吸引了她。就在她起身准备摘食野果时,脚下发出噗噗的声响。她低头一看,那些绿色的浆果被她踩出的汁液溢了出来。她赶忙吃起这些浆果来。浆果味酸,还略带些苦涩。她知道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营养,可眼下她顾不了许多。她得把它们吃下去,填满饥肠辘辘的胃,才会生出力量赶路。她吃这些浆果的动作是那样迅速,她弯腰像拣找什么东西似的,她的手不停地采摘,然后塞向嘴里。看情形,她都来不及嚼几下就稀里糊涂地咽了下去。这时的萧静初,才真正体会到了饥不择食的感受。由于不停地采食浆果,萧静初的右手大拇指被浆果的汁液浸成了绿色。

饥饿暂时得到了解决,伤口的疼痛又在肆虐。她的肩部火辣辣地疼,豆粒大的汗珠在脸上直冒。她又回到刚才歇息的地方坐下。萧静初被难挨的时光困扰。在她不远处,绽放的栀子花进入她的视线。洁白欲滴的栀子花距她渐渐近了。她怪自己刚才没有发现。也难怪,这些栀子花从何而来呢?萧静初细数了下,洁白的栀子花不多不少,刚好九棵。这该不是女兵班九姐妹的化身吧?是她们怕自己孤单专门幻化作洁白的栀子花来与自己相伴?萧静初不敢往下细想,但她又盼望这能变成现实,她们十姐妹重回那美好的时光。

有浆果的地方,距离那片沼泽地不远了。穿过沼泽地,就到了未庄。到时,我们在那里会合。

猛然间,萧静初记起了部队执行任务临走时,团长握着她的手说过的话。

有浆果的地方,有片沼泽地……萧静初重复着刚才的记忆。这意味着她来到了沼泽地的边缘。就在萧静初准备寻找那片沼泽地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随着周围的逐渐黑暗,萧静初心里明白,白天已经结束,夜晚刚刚开始。为了积聚力量,留给明天穿越沼泽地,萧静初决定就近休息。

已是九月,空旷的田野,到了夜间还是有些凉。萧静初强忍着疼痛,走到一个隆起的地方,坡顶有几块巨石。她在挨近巨石的地方停下来。石块经了白天阳光的照射,余温尚存。她倚着石块,用力裹紧衣服,劳累和困顿集于她一身,使她很快就睡着了。

萧静初睡得是这样甜美。她身负重伤,为了追赶部队,她咬着牙硬是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她该好好地歇息了。晚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面,她丝毫没有察觉。她靠在石头上的身子动了一下,随即,身子由右侧转向左侧。也许是换了姿势的原因吧,现在萧静初很快进入梦乡。

她梦见部队正在进行文艺演出。女兵们精彩的舞蹈表演,获得了全场的阵阵掌声。接下来,由萧静初表演诗朗诵。萧静初用抒情的表情即兴朗诵了裴多菲那首《我和太阳》,表演之前,她还向大家介绍说这是诗人在一八四五年九月十日至二十四日写于布达佩斯的诗。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朗诵道:

人们都在惊奇地望着月亮,

对着月亮不住地长吁短叹。

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

我对他不幻想,也不怀念。

太阳,像是我理想的化身,

阳光啊!你崇高,你光亮!

你是我心灵永恒的欢乐,

我的心对你怀着无限的向往。

我和太阳久已相亲相爱,

我们是一对忠实的情人!

谁能告诉我:我温暖着太阳,

还是太阳温暖着我的心?

……

就在诗朗诵快要表演完的时候,他们突然被日本鬼子包围。整个部队迅速投入了激烈的战斗。萧静初和战友们拼命和敌人厮杀,搏斗。当她把一个鬼子的头颅砍掉时,鬼子的头颅又自动复原;她又把鬼子的头颅砍掉,可是鬼子的头颅又自动复原了……情急之中她看见炊事班的大老刘在嘲笑她,萧静初气得号叫起来……

萧静初自梦境又回到现实中,她使劲儿裹紧了衣服,睁开酸涩的眼睛。她看见东方天际处一片灰蒙蒙,天就要大亮了。

清晨,寂静的田野显得格外古板,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野兔的狂奔,空气显得很沉闷,在这种沉闷的气氛里,萧静初准备赶她的路,她要早日找到部队。经过一夜的休息,萧静初感到身体有了力量,伤口也不再那么疼痛。对穿过眼前这片沼泽地,她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她站在坡顶上,能够很清楚地看到毒瘴四起的沼泽地了,时断时续的蛙鸣声自沼泽地那边传过来,稍稍打破一些沉寂。萧静初从坡顶走下来,在一棵杉树旁停下。这棵拇指粗的杉树,可以用来在沼泽地里探路。萧静初使足力气,先是把杉树扳折,然后又把杉树的枝杈去掉,一个简易的拐杖做成了。这时,她的耳边又响起了团长说过的话:穿过沼泽地不远就是未庄,这是条近路,切记!

当萧静初来到沼泽地的时候,横亘在她面前的情形让她惊呆了。她看到,绵延的沼泽地东西足有十多里路,南北也得五六里多。这片沼泽飘绕着雾气,还不时发出咕咕的气泡声响。忽高忽低的蛙鸣,更给沼泽增加了恐怖的色彩

这简直就是死亡地带!萧静初自语着。

萧静初站在沼泽边,一种绝望感向她袭来。开始,她的身体冷得有些发抖,后来,她干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过了不久,萧静初擦干眼泪。饥饿再次向她袭来的时候,她又在沼泽边摘食了些浆果。由于过多采食这种酸性浆果,她的舌根生疼,口中不时淌出黄色的汁液,她的脸也有些肿胖。她已经顾不了许多,她必须穿过这片沼泽,她急切地想要走过这块死亡地带。

萧静初把裤管挽得高高的,走进沼泽地,冰凉的泥水浸到了她腿部的伤口,她感到生疼。她用那根杉树棍打探着走路。沼泽地上飘绕着雾气,眼前都是污泥和腐草,萧静初看了,感到既阴森又凄凉。她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前脚刚从泥水中抬起,后脚也必须迅速用力抽出,这样走出没几步,她的鞋子已深陷在泥水中了。她顾不上寻找自己的鞋子,稳稳地用杉树棍打探着往前走,虽然还没有走出多远,但她的力气已消耗了很多。起初,萧静初内心胆怯,冷得直发抖,时下,她全然顾不了这些。生命比胆怯,比寒冷,甚至比疼痛更重要。她只有走出这死亡之地,生命才会被赋予新的意义。

萧静初走到沼泽地中心时,离她不远处,接连冒出几个很大的气泡,随后飘来几股腐烂的恶臭气味。萧静初斜着绕开此地。这是因为她以前听团长说起过,沼泽地中冒出大气泡的地方,必有深陷的泥坑,须绕过前行。好大的一片沼泽地呀,此起彼伏的气泡发出咕咕的响声,盖过了忽高忽低嘶哑的蛙鸣。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深不可测的泥水之中。萧静初握着杉树棍,既谨慎小心地探路,又大胆准确地前行。

就在她快要到达对岸时,突然听到咕咕的两声。只这两次响声便使她双脚失去了重心,她一下踩到了泥坑里,腐臭的泥水迅速漫过她的膝盖,很快就要到她的腰身了。顿时,萧静初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这个时候,不知萧静初哪来的力气,她在右手把树棍横放在泥坑旁的同时,整个身体一下扑在杉树棍上,她使足了气力拼命往外爬,她借助杉树棍,最终爬到了硬地上来。她险些就要爬不上来了。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气喘吁吁,力气已经耗尽。不是杉树棍的支撑,她眼看就要倒下了,她摇晃着身子,下巴靠在两手拄着的杉树棍上,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萧静初明白,不能在此停留,毕竟还没有脱离死亡地带。

这时,萧静初离对岸只有几米远,岸上那棵不大的山毛榉树,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咬着牙,瞅准对岸的山毛榉树,低着头硬是往前走,就在她拽住树枝的刹那间,她一下子瘫在岸上。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了遍地盛开着的洁白的栀子花,还有暖暖的阳光。她失去了知觉。

一九四二年九月某日,八路军独立团的王团长,率部执行完任务回到未庄休整。连日来,他踟蹰不安。他已经多次派人外出接应,但始终没有女兵班战士们的消息,这使他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就在他做出种种不祥的猜测时,警卫员告诉他,女兵班班长萧静初回来了。

萧静初躺在团部卫生所的病床上,呓语不止。她蜷缩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她满脸病容,枯瘦如柴,王团长几乎认不出来了。

王团长握着萧静初的手,萧静初不断地说着难以理解的话。最后,王团长凑到她的耳边才听清。萧静初只是说:九朵,白色的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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