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总?这两天您身体没事吧?头疼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是娇滴滴的声音。
“哦,是小张啊,没事,好多了。你打电话就是问这个?”
“嗯,主要就是关心下奥总的身体。哦,对了,嫂子今天不在家吗?”
“是的。”奥和伟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但牙关已经咬紧了。“你怎么知道?”
“哟,奥总,干嘛这么严肃嘛?嫂子要是在家,你都要不是不接电话,要不就是‘道貌岸然’地直接和我谈工作……”小张故意用调皮的口吻把道貌岸然几个字拉得长长的。
“就你鬼精鬼精的!”显然小张的顽皮把一个成熟男人的心立马俘获了,“说吧,到底还有什么事?”
“讨厌啦,奥总,人家没事就不能想想你吗?不过……还真想起一件小事……”
“哈哈,你就直说吧!”
“奥总,你上次答应我的那个LV的限量款包包……”
“原来是包的事啊……”奥和伟敏感地打断了张蕾的话,但他最后一个“啊”字却拉长了尾音,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的大脑需要留点时间快速的思考。本来暂时是不想买包给张蕾的,因为奥和伟知道这个限量款的价格不菲,现在出手就这么大方,就会把张蕾的胃口撑大,那样以后就越来越难满足她了。但经历了近今天的事情之后,奥和伟不想顾忌这么多了,自己本还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尽量少和外面的女人鬼混,但自己家的后院反倒着了火!谁知道这会儿徐可雯正给哪个小白脸花自己辛苦挣来的钱呢?我自己挣的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
一想到这里,奥和伟就立马说道:“没问题,小张,明天有空我就带你去商场买!”
“不、不,奥总,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包包太贵了,而且,我的收入同事们都能猜得到,如果我背上这个和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包,一定会招致非议的,万一有啥风言风语涉及到奥总您就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奥总要方便,直接折现给我点钱,就当借小张的,最近老家那边电话又催得紧,又说我哥讨老婆聘礼还没凑够,又说我妈生病要吃药,现在的药多贵啊……”顷刻间,电话那头就哽咽起来。
“好了,小张,不哭、不哭,没问题,明天上午九点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提前拿一个小包,我直接给你现金,就不转账了,我怕留下痕迹,你懂的。”奥和伟连忙答应着。
“谢谢奥总!木~啊!”张蕾立马破涕为笑,用力亲了一口。
奥总挂了电话,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真的有被小张吻到,似乎暂时将自己老婆出轨的愤怒,抛到了一边。
而张蕾将手机放入包中后,便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办公室出来,径直走向还在加班的谭豫。
“下班咯!下班咯!咦?豫哥,还在加班呢?”张蕾笑眯眯地凝视着谭豫的眼睛。
“嗯。”谭豫却目不斜视,只是礼貌性地回答了一句。
“哪有干得完的工作,豫哥。”张蕾见谭豫不搭理她,不甘心地加重了撒娇的语气:“豫哥、豫哥!明天再做吧!今晚有一场刚上映的美国大片,是你最喜欢看的……我今天做的兼职工作领薪水了,走!我请你去看!”
“工作使我快乐。”一听到电影的事,又勾起了谭豫的哀伤,他淡淡地回应着:“我活该是只单身狗。”
“你怎么了?不是身体不舒服吧?”张蕾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前的谭豫对自己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听完这句,谭豫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烦躁,看了一眼四下没人,便转过身来,正对着张蕾,冷冷地说:“省省吧张秘书,你还是留着精力去关心奥总的身体如何吧!”
这一句虽然声音不高,却犹如一记重拳,砸得张蕾眼冒金星。张蕾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珠,说道:“谭豫,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也要这么说我!”
“也要?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说了吧。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言行举止!”
“我言行举止怎么了?”
“怎么了?一天天和奥总暧昧不清!”谭豫想发作,但又向四周望了望,勉强压住些声音,不让它变得太高:“一开始有人嚼舌根,我还以为是嫉妒你长得漂亮!可是今天姓戴的当着众人的面……”
“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你说啊!”
“当着众人的面……哎呀,总之就是说你和奥总暧昧不清,大家似乎都早就知道了,我恐怕是最后一个傻瓜了吧!亏我还以为张蕾这人,是人如其名一般,似一朵纯洁美丽的花蕾,结果却是……唉……”谭豫一跺脚,扭过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却是什么?水性杨花呗!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为什么还说喜欢我?”张蕾激动地质问道。
“我哪里有说过?”谭豫一脸茫然。
“奥总的夫人来公司时,我给她倒水,在旁边都听到了!到底是我的耳朵会说谎?还是你的这张臭嘴在说谎!哼!”
张蕾气得转身跑掉了。谭豫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真的哭,毕竟在谭豫眼里,她现在是一个美丽的演员,不再冰清玉洁,反而是矫揉造作。但真正令谭豫纠结的是,他怎么那么不小心被张蕾听到了自己和可雯的谈话,还造成了张蕾的误会。因为当时自己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试探可雯会不会吃醋,到底有没有在乎自己。没想到这种小男孩的伎俩会弄巧成拙,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谭豫听着哭泣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关掉电脑,双手捂着头。如果说刚进公司时,也许谭豫还对张蕾有些好感,当然可以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在第一次见到徐可雯之前,谭豫对张蕾的感觉还蛮好的。但自从见到徐可雯之后,他的眼中就满是那位成熟、知性的女人了。但到了今天之后,谭豫对张蕾只有一种感觉:像吃进去苍蝇一样——恶心!
“可是,既然这么讨厌我,应该完全不理我才对呀?为什么今天还要和我说那么多话呢?而且那生气中,似乎有一种在乎的样子……”张蕾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一边独自抹着眼泪,一边还在偷偷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