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当然不可能，你们这么年轻，年龄也对不上，文英她……”男子惊觉失言，警惕地盯着三人。
“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我想要报警的应该是我们吧。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阿英不在了？除非你知道她失踪的真相。”杨琪预备炸一炸对方，没想到一听到此话，男子脸色由红转白，像脱力一般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院长！”几名护工连忙上前扶起他。
“原来这家伙是院长啊，怪不得看起来长相猥琐。”柳燕嘀咕到。
“姐，你对院长有什么误解吗？”陈星晨习惯性反问。
“没有，可是有的人就是看到就很讨厌，对不对？”柳燕问杨琪，一个强壮的女护工气急败坏地走过来质问到：“你们是谁？对我们院长做了什么？”
“哎呀小吴，不要怪阿英，刚刚阿洪自己摔倒的。你瞧，我的阿英来看我了。”奶奶连忙说。
“阿英，你是文英？”女护工怀疑地看向杨琪，“我不是，我们是文英的朋友，来看奶奶。”杨琪微微一笑，女护工还要再问，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快做人工呼吸！”
女护工一听，连忙蹲下去，深吸一口气，撅起嘴凑近洪院长。众人忍不住集体咽口水。半昏半醒的洪院长忽然感到心头一跳，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向他的头部笼罩而来，他连忙睁开眼大喊一声：“我醒啦我醒啦！”
女护工连忙抱住他：“哎呀院长，吓死娇娇啦！”这声音和刚才气势汹汹的盘问完全不同。女人真是善变。
“院长，他们是什么人？放心，有娇娇在，没人能欺负你！”娇娇把胸脯拍得哐哐响，院长站起来抚了抚歪掉的眼镜，有些尴尬有些低落：“你们跟我到办公室吧。”
办公室位于养老院5楼，也就是顶楼，三间房子做成了一间宽大的院子办公室。杨琪一眼就瞧见办公桌上放着的照片：“那是文英？”
“对，”洪院长拿起相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瞬间红了眼眶，“是我拍的。学生时代，我很爱摄影，家里也挺富裕，给我买了当时很贵的相机，我常常到处拍风景，也给文英拍照。文英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是我理想中的妻子。”
“妻子？”杨琪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任由她被人欺负至死，却隐瞒不报？”
闻言，洪院长再次感到一阵眩晕，自从杨琪踏入养老院，他就感觉到文英的存在，看到那个发卡，那种感觉越发强烈——文英回来了！
“是我的懦弱害死了阿英，如果当时我能挺身而出，也许她就不会死，不，她一定会得救，我们会结婚，生孩子……”
“不，文英不会嫁给你，因为你-不-配！”杨琪定定地看着洪院长的眼睛，说完这句话，洪院长刚才趁人不注意握在手里的发卡忽然一阵灼热，他吓得连忙甩掉，那发卡燃起一股白眼，渐渐烧成了灰。最后，连灰也随风而逝了。“阿英，阿英，不要！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洪院长深深地低下头，看着地面发卡消失的地方。
“她原谅你了。希望你能继续照顾好奶奶。”杨琪说完，走了出去。院子里，文英的奶奶看着一群老年人跳舞，笑得很开怀。阳光下，文英近乎透明的影子从后面抱住奶奶，奶奶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文英的嘴张了张，说了句话，奶奶笑得更开心了。
文英朝着杨琪挥挥手，慢慢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中。奶奶忽然有些茫然，转头四下寻找，一无所获。奶奶哭闹起来，洪院长连忙来到院子里，低声安抚她，奶奶点了点头，很信任他。
“哎呀，刚走了，我想念楼下那家馄饨了。”柳燕忽然扁扁嘴，无线回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