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娘娘,儿臣也是您赐婚给殿下的,如今他带着儿臣进宫谢恩,不就已经代表对您的重视了吗?”
太后皱眉,年纪轻轻,眼角就已经有了鱼尾纹,显然是平时没少生气。
她想训斥乔知晚,可还没等开口就被打断。
“太子说您素爱喜静,不喜欢太多的人打扰,才只带着儿臣来,并无半点不放在眼中的意思,您这是冤枉殿下了呀。”
厉骁就站在她的身边,别看乔知晚平时气场一米八,可是正常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站在他身边显得很是小巧。
太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甚至还和他母亲有嫌隙,如今来不过真的是走个形式,对方说什么话,他并不是很在意。
可没想到,原本只是自己独自扛着,今日竟然有人站出来为他出头,他心中微动,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扎根心底。
“素闻乔家二小姐敦厚,怎么哀家今日这一见,竟是个油嘴滑舌的。”太后无话可说,只好这样说道。
敦厚暗指乔知晚以前是个傻子,油嘴滑舌自然是名面上的批评了。
她本想选个傻子给厉骁,没想到选的傻子竟然不傻,还看起来还颇为机灵,真是失算失算。
乔知莲发现自己存在感太低,便开口道:“妹妹之前的确是敦厚的,只是这几日才好,太医说妹妹会时好时坏,病情反复无常,这才没与您说。”
这是在话语中帮衬着太后,暗指乔知晚精神不正常。
她也算看得清楚,厉骁现在被迷惑,并不喜欢她,反而对她有些厌恶,乔知晚还要时常吹枕边风诋毁。
她主动凑上去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被两人羞辱,倒不如抱上太后这条大腿,以后在府中的地位也能稳固。
年轻的太后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有些不屑,但是心中却思量着,这样的棋子听话,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四人大眼瞪小眼,也没什么好说的,厉骁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多停留。
“太后,既然人都见了,那儿臣便带着太子妃和侧妃告退,不打扰你的休息。”
乔知莲虽然不是一起来的,但他不会把她独自留在这里,要不然岂不是给太后留下机会。
这乔家的二小姐,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还是需要防备一些为妙,一起带上总比留下好。
等他们三人离开,太后才挥手召来身边的婢子:“他以为把人带走就能防范得哀家,太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那乔知莲虽然道行不深,但却有可取之处,你带着哀家的令牌与她悄悄联系……”
——
乔知晚和厉骁携手走出宫门,直接忽略了身后跟着的乔知莲,叫后者心中的恨意更深。
一顶小轿把她送回了府,而两个人坐在马车上,却是驶向不归楼。
说实在的,自从不归楼有了她一半股份之后,乔知晚心里一直惦记着,若不是被进宫谢恩拌住手脚,早就要扎根在不归楼。
厉骁为此不禁扶额:“孤的不归楼就在这里,它不会长腿也不会跑,你这般心急做甚?”
乔知晚看着掌柜递过来的账本,双眼几乎要放光,回头蔑视的看了他一眼。
“不归楼在你手里,它只是不归楼,但是在我手中之后,必然会被我打造成享誉国内外,独具特色的名楼!”
虽然不归楼现在做的也很好,但跟她想象之中的差远了,需要改造的东西很多啊!
这就像在现代玩一款叫做我的世界游戏一样,人天性之中的创造谷欠被无限扩大,连带激素也跟着上升。
虽然名字只是个楼,但乔知晚合上账本之后,深深呼出一口气,才知道自己拥有了多少财富,不禁有些雀跃,这可是她收获的第一桶金啊!竟然有这么多。
赶紧侧脸去瞥身边的厉骁,这太子虽然不太会经营自己的名声,但经营产业还算是一流的,也不枉太子之名。
“不知爱妃要用什么方法把不归楼变成天下名楼呢,孤觉得不归楼现在就担得起这个称谓。”
乔知晚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咱们只是合作关系,爱妃的称呼你还是收一收,不然休怪我翻脸!”
“首先我要把我别庄的歌舞者们引进来,上次你也看过,我培养出来的人,比你楼里的厉害多了,让他们驻扎进来正好。”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其他的……我,我暂时还没有完善,等我想好之后再与你说!”
她其实早在心里计划好了,明面上的是这些,背地里也要培训一些人,类似杀手探子之类的。
她知道,厉骁也有培养之类的人,但她要按照现代化的方式培养,短期难以看出成绩,说出来倒让对方小瞧了自己,所以还不如培养好之后再告诉他。
她向来是一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放下账本之后,便直接动身前往别庄,把那些她收留的舞者都接了过来。
不归楼后院占地面积极大,厉骁在里面的投入绝对不小,就算突然之间搬来这几十个人,给他们安排住处也是绰绰有余的,完全没问题,这样乔知晚省心不少。
还有就是搭建舞台的问题,上次表演类似敦煌飞天的舞蹈,是需要高架和绳索的,这些都要提前搭建。
不过对于首富之女乔知晚和太子厉骁来说,根本不算是事,直接改了楼下的格局,说搭台子就搭台子。
不归楼就在两人的计划之中,热火朝天的整改,引得盛京的百姓侧目,都很好奇会改成什么样子。
在这之中,几队盛装打扮的人马,从四面的城门进城,最后都汇聚到了不归楼门前。
乔知晚正在低头画图纸,感觉楼下十分的喧闹,便推开窗往下看情况。
楼下几队人泾渭分明,穿着独具特色的服饰,想必是厉骁之前提到的,来盛京祝贺他大婚的使团。
她在看楼下,楼下一个坐在白马上的青年也在看她。
两人目光汇聚到一处,互相望着眼睛,顿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