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充分享受了某宝某东某苏宁的乔知晚为古代物流发愁。
她在这想着物资该怎么运过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日暮,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
历骁听见她这句诗笑了出来:“哪里有什么白头发?”
他伸手去摸乔知晚的长头发,觉得他们家晚晚的头发比上好的绸缎还要丝滑。
乔知晚佯装生气道:“都弄乱了。”
历骁一面看着公文一方面看到她故意生气的样子逗她:“乱了也好看。”
乱了也好看,乱了是个稻草人,再怎么漂亮也只是个漂亮的疯婆子。
乔知晚想着该怎么把古代的物资运输过来的时候,就让二月拿了笔墨过来。
自己这便宜老爹就是厉国首富自然要得好好利用,有钱能使鬼拖磨。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前提,就是这物资还能运过来,乔知晚让人快马加鞭把这信送回了乔家。
历骁知道乔知晚是写信去给乔老爷要物资,但他也默认了这些事情,认识乔知晚之前,咱们的太子殿下觉得吃软饭万万要不得。
认识了乔知晚之后,太子殿下觉得这软饭也不是不能吃那么一两口。
乔知晚还在担心乔老爷到底答应不答应呢,乔老爷就已经收到了乔知晚这封信。
说实话,这么大一笔物资,乔老爷是不想提供的,和皇家做生意跟和百姓平民做生意一样。
需要的是敏锐的价值官,乔老爷这一生爱女人也爱钱,倒不如说他爱白花花的银两高过女人和孩子无数背。
乔老爷接到乔知晚的信件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当然不是他可怜的女儿,身在最危险的禹州,眼巴巴的给他写这么一封信是该遇到了多大的苦难。
乔老爷想的是和乔知晚还有她背后的太子做生意到底划不划算,乔老爷只知道他两个女儿嫁给了太子,现在一个有能力坐稳了太子府的位置。
另外一个狼狈不堪的被赶回家了,他以自己的心思来猜历骁的心思,觉得男人嘛,其实是很专一的。
乔老爷把自己比作蜜蜂,女人就是附属品,如果有了孩子就值得多疼爱些。
如果这女人有绝色的外貌或者更聪明的头脑,那么就更值得花上许多分心思,但女人嘛,总是会腻的。
正如盯着一份好看的画看久了就会想着换一副,乔老爷真的在估计乔知晚的价值。
太子那边派来送信的人正在等着,乔家好茶好水好糕点的伺候着,最后乔老爷下了个决定。
乔老爷已经不再年轻了,但那份头脑会让他在商场上一直占据优势。他用自己年轻时候神机妙算的外号起誓,亲自拨动着自己的算盘。
这算盘从乔老爷开蒙的时候就跟他到现在,他今天拿出来了,在账房先生们的包围下,这位厉国的第一首富,亲自计算着以万两为期限的物资价值。
乔知晚自己知道她不能凭借父爱叫乔老爷做出点什么来,于是她说我会替父亲做出宣传,想想做生意的名声吧。
名声这东西对于当街卖糖葫芦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做的不好,总会有下一个傻乎乎的被宰。
名声这东西越往上走就越在乎,乔老爷自认为自己屹立这么多年厉国地位还能不倒的原因就在于一点,他有足够清晰的头脑。
这位当年的神机妙算打了算盘,最后得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结论,这也是最后让乔老爷拿出这么些物资的最后原因,乔知晚说的利益是有可能,很有可能实现的。
乔老爷看着从自己手下拨出去的物资连背都佝偻了几分:“我希望我所做的是对的。”他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年纪不轻了,还是决定信这个女儿一回。
他的掌柜们十分惊讶:“老爷,这些东西要是拿出去卖得卖多少钱呀。”他们只知道这些东西要是另外拿正常市价能给店里带来多大的利益。
乔老爷挺直了背,迅速的给乔知晚回了信:“就信她一回。”
赢了他将得到荣誉,而输了,乔老爷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这些以低于市场价格的物资,拿出去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
而禹州的另外一位商人则和乔老爷的复杂不一样,他现在正开心着呢。
李财觉得自己这名字真真取的好,这些天他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虽然别人都在忙着逃难,慌乱不安的时候,李财则瞄准眼光,他觉得自己天生就该发大财。
嘿嘿嘿,看他眼光多准,一下子就能够得到消息,屯米,屯油,屯木柴。虽然这生活必需品看起来利润低。李财就知道这东西,能生钱!
李财盯着自己这些天赚到的银子,只觉得心里面那叫一个万分满足呀,都是钱呀。他把自己消过毒的银子,拿到手上反复把玩,觉得这禹州的瘟疫和洪水发的真是妙哉。
他上次被乔知晚和历骁因为粮食的事情坑的不清,如今重新赚回来了之后,对于这钱财就更加看重了。
终于过去了,一想到乔知晚和历骁拿走的粮食,李财的心就要滴血呀,那是多么大一笔收入呀。
想到此处,他就又把这顶银子放到了手上,只有抓住点什么,他的心才能放下。
李财喝了口自己撑场面的大红袍,就看见了下人们来报信:“老爷,太子和太子妃二位殿下又来了。”
李财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倒过去,什么叫做又。寻常商贾人家一听到太子来了,应该是高兴万分,可李财那是老鼠见了猫,吓得不行。
李财放下他用来充场面的茶杯:“快快快,就和二位殿下说我出去了。”
这话音还没有落,他就看到一对男女从外面走进来,那女子轻启红唇,如同神仙妃子:“李老爷,这是要出去了吗?”
事实上乔知晚也确实是神仙妃子,那位神仙现在正站在太子妃身侧不怒自危。
历骁还什么话都没有说,李财却只觉得腿软:“怎怎么会,二位殿下驾临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呀。”
乔知晚笑道:“那么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李财心里一阵恐惧涌上来:“谈什么?”
或者说他李财还有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