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姨娘最近安插了几个人进乔家的铺子。
乔知晚借由这些下属的回报也是知道了江姨娘安排的这些人不大靠谱。
乔知晚也是知道乔家的一些问题,就算乔家再怎么样子,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是商场如战场不进步就是退步,乔知晚仔细的探听了一下最近的账目,乔老爷和每个普通男人一样,容易受到枕头风的蛊惑。
二月站在一旁问道:“太子妃,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把这些报告给乔家吗?”
乔知晚把记载着这些的信纸揉成一团丢进烛火里面烧掉:“父亲才生了我好大的气,只怕这会子心里还在怄,不必跟他讲。”
主动方案行不通,自然要是被动出手。乔老爷虽然在太子府对乔知晚很是不满意,不过他这个人脑子十分灵活,内心也是想着乔知晚的某些建议。
乔老爷年轻的时候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如今年纪大了不能事事都亲自上阵,乔家一直藏起来的问题就浮现了不少。
厉国归根到底是个人情社会,这乔家家大业大,更是亲戚朋友连着堆,一下子说要裁掉伙计,可哪个伙计都舍不得。
乔老爷正在书房里面看着账目,最近有些传言也是传到乔老爷耳朵里头了。他仔细的拨动键盘,正在核验这些账目的真假。
他正在伤神,那里江姨娘就已经分花拂柳而来,仍然是那副柔媚模样,一开口就是娇滴滴的:“老爷今日叫妾身来是为了什么?”
乔老爷把那些账本扔了下去:“你自己看看都是些什么,你招的好亲戚,给铺子里面造成多大损失你不知道?”
江姨娘花容失色,她做梦也没想到乔老爷会知道不知名小铺子里面的事情。这都是江姨娘给亲戚特意挑的肥缺,都是清闲又有油水的差事。
江姨娘根本不在乎那些账本把她砸的发髻散乱,只是努力想着说辞:“老爷误会了,我这些亲戚,虽然不说怎么能干,但都是实际人,老爷也是见过的。”
乔老爷冷哼一声半点都不想看到江姨娘:“证据确凿,我亲自验算的,你莫非要质疑我的能力。”
江姨娘哪里敢,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这些人做事情按照江姨娘的预期,应该是不至于这么快被辞掉。
江姨娘蹲下身来捡起账本,内心早就下了决断,比起这些便宜亲戚来说,拢得住乔老爷才是关键。
她故意唉声说:“这些亲戚平日里看不出来,妾身也是被他们老实的外表所骗,老爷千万要相信我。”
乔老爷平日里是很吃江姨娘这一套的,可是现在生意受了夏家的冲击,因此皱着眉头道:“你下去吧,这段时间好生在房间闭门思过。”
江姨娘脸色卡白,连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她的惊慌:“老爷.....老爷,妾身有错愿意受罚,只盼着老爷得了闲能够想起妾身的好处来。”
“妾身来乔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亲戚想必是受了歹人的蒙骗......”
见江姨娘依旧这幅模样,乔老爷已经是不愿意再见到这女人虚伪的表情,挥挥手就说:“下去吧。”
都是千年狐狸成的精,谁比谁无辜。乔老爷知道的很清楚,这些伙计若是没有江姨娘的背景示意,是断然不肯将手伸的这么长。
平时里后宅的争斗,乔老爷都是不愿意插手,甚至他觉得妻妾为自己争风吃醋是件风流事,可如今江姨娘的举动触到他的霉头了。
竟然敢把手插得这么长!
比起乔老爷那边的硝烟味十足,乔知晚这一处可算是其乐融融,江姨娘的底子就是乔知晚示意别人透露出去的。
乔知晚没有什么愧疚之处,江姨娘的几个便宜亲戚在江姨娘的庇护之下,也是各种损害乔家的生意。
就算乔知晚这一回不透露这个事情,假以时日乔老爷自己也会发现。乔知晚想着若是乔老爷真肯沉下心来整顿一下家里的事,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乔知晚这些时候不敢去打扰历骁,历骁确实挺忙的,夫妻两的温情就只剩下临睡前的夜话。乔知晚每天都会送点心过去,两个人就顺势聊上几句。
乔知晚这些日子得了闲,也顺手开始教二月五子棋。围棋她是比不过历骁了,但是五子棋还是有望超越的。
二月刚刚接触五子棋,被这简单又有意思的玩法给迷住了,也乐于陪乔知晚赶一局。
又将军了,乔知晚开心的看着五颗连成一片的棋子。二月有点懵:“太子妃怎么就又赢了?”
乔知晚也是乐于给她讲这五子棋要怎么才能赢,听得二月一愣一愣的:“太子妃好生厉害。”
乔知晚有点羞愧,这不算什么厉害,真正厉害的历骁这些时候还在加班改公文。
门外正好有人敲门,乔知晚愣了一下:“进来吧。”
面前鹅蛋脸的姑娘正是上一回那三个妾室中的一位,乔知晚看了半天才把她认出来,正是风琴儿-------很有闺秀气质的那一位。
乔知晚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主母风范的,她轻咳了一声:“最近可是缺了些什么不曾?”
风琴儿唇角一抹笑意:“太子妃如此贤淑,妹妹们哪里会缺什么,只是想到姐姐昼夜奔波,因此送点物品,以表寸心。”
风琴儿送的正是一个香囊,里头用了新鲜的花草药材,绣工也十分精美,看样子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乔知晚让二月把那些五子棋收了起来,风琴儿很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乔知晚也就让人上茶。
风琴儿伸手拿了一块茶点,眼睛一亮道:“这又是什么点心,太子妃姐姐如此心灵手巧,不如教教琴儿。”
乔知晚说道:“也不是什么难得事情,我教你就好。”
风琴儿没想到乔知晚真的会答应,顿时连声说好,还说第二天要早早起来跟乔知晚学习。
乔知晚看着她的神态在眼里:“既然要学得话,就把另两位妹妹也寻来。”
风琴儿惊讶道:“不是只教我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