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忍一忍,放他进去,可奈何这两天葵水来临,脾气怎么都不对路,感觉对方喘气都是错的,便不愿答他的话,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二月之前一直在街上流浪,别的没练成,练成了一副好脾气,跟谁都温温和和的。
后来被乔知晚带在身边,每天都能听到不少稀奇古怪,但仔细想想却有道理的话,思想得到洗涤,对人更加宽容。
一般人,还真的难惹毛她,但这三月就像有魔力一样,每次都能把她点着。
“二月姑娘,某真的有事找娘娘,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三月在心里嘀咕着,想必是哪个不听话的小丫鬟,跟二月顶嘴,才会让她这般生气。
所以他就在心里想着,他是个男人,不该跟女人生气,便容她一容,忍她一忍。
“你说谁为难你?我为难你吗?你还好意思这般说?”
“快去里面见娘娘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二月虽然只是个侍卫,但他是太子身边的侍卫,更是在朝廷上挂着不小的官衔,府里没哪个丫鬟敢把他当成普通人。
也就是二月敢如此不留余地的说话了。
没来由的争吵,让三月摸不到头脑,他点头之后并没有回话,因为觉得只要跟女子吵起来,便没有头了,赶紧推门踏入其中。
哪知进去之后,他就见太子妃娘娘坐在那里,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你这是哪里惹到我家二月了?她是个性子温和的姑娘,偏生对你如此暴躁。”
被问及此事,三月不止懵逼,更是一脸的委屈:“二月姑娘乃是娘娘身边的大丫鬟,属下哪里干惹姑娘不开心啊。”
“不过说来也奇怪,二月姑娘见到属下之后,总是气呼呼的,也不知道个原因,不知娘娘可否帮帮属下,与姑娘问个清楚……”
若是别个家的小姐嫁给太子做妃,他肯定不会这般求人。
但是与乔知晚这位跳脱的太子妃相处久了,三月便摸清楚他的脾气,知道这位主子人很好,而且还爱掺和这些杂事,想必一定能解决他的困惑。
果然,他说出请求之后,乔知晚就连连点头:“好呀好呀,我也很想知道为啥二月总是看你不顺眼呢,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就给你弄明白!”
她心思活络,又有现代的记忆,以前还喜欢看看小说,如今看着两个人像仇家一样,越发觉得两个人合适。
尤其是一个叫三月,一个叫二月,凑合一下不是刚刚好嘛。
在这古代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更没有游戏,除了下棋,连个麻将都没有,实在是无趣的很。
平时她训一训不归楼里的小二,见他们呲牙咧嘴,也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觉得没啥意思。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见八卦的事,也能让她解解闷,挺好的。
“好啦,你快说太子找我什么事吧。”
——
书房。
乔知晚去了书房之后,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一拍脑门儿就知道某太子在何处了,遂转身前往。
偏厅。
她刚刚走到近处,就能听见里面小声的喧哗,并不是很吵,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厉骁估计不喜欢这种喧闹的环境。
她走进去之后,发现某太子正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闭着眼睛揉着额头,显然不怎么舒服。
“咳。”她手攥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弄出响动,引起对方注意,厉骁才睁开眼睛。
他拍拍身边的座椅,乔知晚就直接坐在了他身边:“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厉骁单手拄着脑袋,胳膊搭在凳子侧面,整个人显得慵懒倦怠。
也是了,乔知晚看着他眼底的那一片乌黑,就知道他昨天恐怕没睡好。
毕竟厉骁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白天在书房说通了乔老爷,并不能让他放心。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分两框装,做两手准备,甚至是要做更多的准备才可以。
想必昨天他连夜招那些幕僚,一定商量了不少对策,当然,这些对策能不能起到作用就说不准了。
她微微凑近了一些,把两只手搓热,手指按在他的眼底,同时说道:“有什么需要到我的就直说,咱都是一家人!”
厉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中十分无奈,他把手从脑袋上拿下来,然后握住那伸过来的一双手。
温柔的握在手中,轻轻的抚着:“谁家大妇也没有每天到处跑的,我家太子妃太过有活力,孤想你了,想见你的时候,只好让人把你叫过来,不然都见不到你呀。”
乔知晚被他的眼神和话里的语气说的十分不好意思,想要往后躲一躲,可守却被抓在对方手里,让她无处可躲。
“我,我就是个闲不下来的,说是让我端庄的在那里坐着,肯定会闷死我的。”
干巴巴的坐着望天,就是现在的老年人也不愿意干的事儿啊!
话说以前工作节奏很快,每天都要熬夜,还要随时处理紧急事件,到古代之后,突然之间就安静下来,确实有一段时间让她无所适从。
就算现在穿越过来,过去两个月之久,她还是能偶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以前虽然忙,虽然埋怨过累,但是活的却很充足。
现在来到古代,周围一切亲朋好友都没了,还不是熟知的生活环境,人在异世,说不孤独都是假的。
她现在做这些,让自己忙起来,就是让自己忘了那一份,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孤独。
厉骁眸中的笑意不减反增:“孤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一直也没限制,希望你能过得真正开心。”
自从记事开始,生在皇家的小孩就没有快乐,也许表面他们会天真烂漫,但那只是要表现给皇上看的罢了。
真正的,哪个回到宫殿之后,不是被母妃教这教那,又说这个不该,又说那个不该,还要算计着这别的皇子,活的相当累。
乔知晚不知自己是看的电视剧太多,还是真的能看穿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