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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驱邪仪式

这两点就是阴阳,阳是阳气,阴是杀气。

我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女友跑掉后,我过了两年和尚日子,再加上最近站桩养气,可谓阳气十足。

而小呆这孩子是个高中生,长的白净帅气,‘阳气’足不足不好说。

至于说‘杀气’这的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卖烧烤那些年,杀羊不下百只,至于鸡、鸭、鱼之类的,杀戮无算。今夜那老狐狸想夺我的舍,让我三拳两脚给打哭。而小呆这孩子年龄小,八成鸡都没杀过一只。再说小鬼子再现奉行‘平成养豚’,他身上要有杀气,母猪都会上树。

想到这里,我一拍巴掌有了主意,‘杀气’这东西补不了的,我就想办法帮他补点‘阳气’。

至于怎么补?

这个太简单了,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炭烧羊宝最补,不行原味的大腰子也行。想到这里我就按耐不住了,跑去柴房弄了些木柴,垒起个烤架来。

三下五除二,我将小呆扒光了绑在根大木上,两头架起来就准备‘烧烤’·不对,是准备‘驱邪’。

我没急着动手,因为此刻正是天黑前最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候阴气太重,搞了白搞不如不搞。我准备等到日出之时,阳气大盛的时候再开始‘驱邪’。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做事情要莫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全套。见时间还有富余,我找了一包蜡烛,按照七星灯方位摆起,又弄来盐巴、辣椒、桂皮,只是找遍厨房也没有孜然面,不由道一声:“可惜”。

不久太阳升起,小呆忽的睁开眼。一瞬间,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三分窃喜和七分狡猾。后而他对着我狂叫不止,不断的挣扎。

我怕他将架子弄倒,照他肚子上猛掏了一拳,这小子干呕连连,立刻老实下来。眼神变成了一副死猪的样子,就仿佛在说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对他大笑三声,而后开坛‘作’法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

我用锅底灰把脸涂黑,扛着石矛围着他跳起‘草裙舞’,嘴里跟印第安人似得胡乱喊叫着。

然后,弄着火镰引燃了柴草。

‘小呆’忽然惊慌起来,哇哇惨叫着挣扎,我又照腹部掏了他一拳,转动木棒让他均匀受热,一边刷油一边掏出盐巴碾碎了,大吼一声:“邪魔退散!”使劲泼洒。

也不知是我这一套‘作法’真的管用,还是那‘胡大仙’被我这阵势给吓住了,他身上‘腾’的冒出一股白气,飘忽忽的翻墙遁走。

小呆叫声立刻变了,不在是狂野的兽吼,而是:“蒲桑!蒲桑!啊你药,奥尼藕丝尬?”

我一听顿时乐了,“臭小子你恢复了吗?”

“Help me!”

我看他连英文都会说了,看来是真好了,赶紧起脚把架子踢倒在旁,一桶水将火浇灭,连杠子带人拖出来,等我给他松了绑,他竟用十分诡异的眼神看我。

我兜头给他一巴掌,“臭小子,你个倒霉孩子差点被狐仙夺舍,你知道不?我这是在救你。听懂了没?”

他朝我摇头,我又给他一巴掌“那啥···Fox Fairy,不对,应该是Fox Ghost。”

“Fox Ghost!”小呆恍然大悟,冲我连连点头。

我一开始扎架子时就算好了高度,所以这小子被烟熏的浑身漆黑,只有头发遭殃,身上倒是问题不大。

喝了些水,休息片刻便能起身。我搬出躺椅来,让他躺在院里晒晒太阳,多吸收点阳气。

趁着小呆休息的功夫,我把房子翻了一个遍,柴、米、油、盐、布头、蜡烛的找到许多有用之物,甚至在柴房里找到了一柄斧头。等搜到屋后面时,终于让我找到一处暗门。

打开暗门,走进去是个小小的祠堂,里面供着一块牌位:胡氏列祖之位。

“刘府里供胡家牌位?哈哈哈。”我大笑数声,一斧头把牌位砸了。听门外‘嗷’的一声尖叫,我提着斧头冲出来,就见房上红彤彤毛茸茸的一个东西缩头。

“哪里逃!”我捡起块砖头就丢上去,只‘乓啷’声响打碎些瓦片。

我琢磨着那胡大仙必然嫉恨与我,且它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此地不善,不宜久留。回到院里,见小呆已经恢复许多,我和他烤了两个土豆吃了,背起包袱我们就离开此地。

一路走出来有个七、八里,小呆忽然拉住我叫:“火!大火!”

回头看去,见远处一道浓烟冲天而起,看方位正是那刘府,看这个冒烟程度火势只怕不小。我给他脑袋上拍了一记,问道:“小呆,你走的时候没熄火?”

他回忆一番,苦笑着点头,脸上惴惴不安。我一拍他肩膀,摇头道:“算了,反正也是狐狸的老窝,那啥Ghost House懂吧?烧了也就烧了吧。”

这荒无人烟的,烧起来了再跑回去救火什么的,那是不可能了。而且我琢磨着,既然这位胡大仙想夺舍小呆,被小呆失手烧掉老窝,用文艺点的说法就是:因缘果报,岂非定数?

我在前面走的心安理得,小呆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似得,走不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直到翻过两座山头,再看不见烟柱他才放弃。

一路南行,地形越发平缓起来。走到第二天中午,遇到一条大河拦路,水流喘急过不得河,我们便顺流而下。走到下午时分,远远就见的有座石拱桥横跨河水,桥头对岸隐约见的是座村庄。

我倒提斧头,掐着腰道:“哈哈,走出来了,今晚有床睡了。走啊小呆,开路一马思。”

小呆一脸懵逼,一手指着前面,一手指着后面,满脸写着‘为难’二字,我照他腚上轻踢一脚喝道:“我叫你开路,哎,跟你们这些90后有真是有代沟啊,沟通起来真累。”

当然我知道这小子也很委屈,他一直都很好奇我那点日语倒地是从哪里学的。他还跟我说过,回去以后,一定要去看看那传说中的教学片《地道战》。

走着走着,脚下有了道路。这是一条青草从中被人踩出来的小路,有些泥泞,有些坑洼不平,但总算是条路。路边开满了野花,有蝴蝶在花间飞舞,夕阳下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很快来到了石拱桥跟前,走上拱桥我手搭凉棚朝小村内看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个村子规模不小,有一道两米多高的篱笆围着,村里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青砖瓦房,只是房屋破旧墙壁斑驳,房顶上高草幽幽,随风飘荡,看不见一个人影。反而在青石道路上散满了纸钱,风一吹起,纸钱满天飞舞。隐约听的似有人在哭泣,侧耳倾听又像是风声。

我嘴角抽搐几下,心道:得了,一场空欢喜。这哪有一点‘走出去’的样子,分明是来到了一处更加古怪的地方。

看了一眼夕阳,又环视四周,见无处可去,心中有了决定,管他有人没人的,老子就在此过夜了。

下桥来到最近的一户人家,我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大门紧闭无人应答,我也不急带着小呆把全村所有房门都敲个遍,确认没有人之后。我来到村子当中一家的房门前,这户人家飞檐峭壁的还有院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我把火镰插进门缝,一点点挑开门栓,推大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迎面而来,腥风恶臭熏人欲呕,我急忙后退几步朝院子里看去,就见院子里停着一排棺材。

咔咔咔···

耳边一串响声传来,把我吓了一跳,猛回头见是小呆嘴里上下牙齿在打架,整个人哆嗦的跟颠糠似得。我顿时来了火气,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喝道:“怕个毛线啊?棺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怕什么怕。”,说着迈步进入院里。

小呆被我一掌拍醒,见我浑身是胆的样子,顿时也来了勇气,双手端着石矛跟着我进入院子里。

我围着棺材绕了一圈,粗略打量了一番,见是六大一小,一共七口棺材,棺材板都还不错,看起来挺厚实的,只是不知为何停在院子里不曾下葬。我再仔细一看,发觉似乎有点不对,这些棺材上怎么都没钉棺材钉,莫非是空的?

想到这里,我抬手就在最小一口棺材上推了一把,棺材盖子应手滑开,一具黑色的瘦小骷髅躺在其中。

我正紧张的时候,小呆‘嗷’一嗓子蹦起老高,飞快的退到墙角脸色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这一嗓子又把我吓一跳,心脏都漏了一拍,扶着胸口我冲他怒斥道:“闭嘴,你个熊孩子想吓死老子啊?”

“粽逼,粽逼!”小呆指着骷髅大叫,手软脚软瘫在地上想逃走,却又爬不起来。“什么粽逼?”我满头雾水,过去踢他一脚,喝道:“要尿你去一边尿,不许尿裤子!”

我又回到小棺材旁边,弄根树枝挑了挑尸骨,我见这颜色真是奇怪,像是中毒。

隐约记得高中化学老师上课讲过个故事,说武大郎被潘金莲用砒霜毒死,仵作验尸发现全身骨头发黑,其实这是虚构的。砒霜中毒者,骨头不会发黑,能让人骨头发黑的是重金属中毒、有机磷中度或者是铅中毒。不过具体是哪一种,我把黑骷髅架子都给挑散了,也看不出来。

于是我来一口大棺材,双手发力就想推开,谁知这板子沉重,我推着费力就招呼小呆过来帮忙。

小呆出门撒了泡尿,回来见我捣鼓半天也没什么事,答应一声,壮着胆子过来帮忙。他和我喊着123,奋力一推,厚重的棺材板‘哗’的推开一半,小呆正巧跟里面的‘人’对上了面。

‘啊’的一声参叫,小呆直接吓的倒地抽搐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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