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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下午3:00,在办公室的郑欢收到了白小青发来的微信:“我毕业的手续都办好了,现在可以正式向师大说再见啦,我明天就准备回兰溪了。”郑欢就着手机给她去了电话:“喂,你现在还在学校吗?”电话里头的小青答道:“我正在学校的宿舍里,收拾行李。”郑欢对着手机说道:“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学校找你。”“好的,我在宿舍等你。”小青在电话里应道。

一个小时后,郑欢便来到省师范大学。他见到小青后便问道:“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大部分的东西,上次回去时都带回家啦,现在只剩下铺盖行李,我也收拾好了。”郑欢接着说道:“干嘛这么着急回兰溪?毕业了,可以在常青或其它的地方,轻轻松松玩上一段时间再回去。”“不是你委托我爷爷,负责中心小学的排水和校区环境的改造吗?现在改造工程已经开始进行了,我得赶回去协助爷爷,做好这件事情。以求不辜负,你对我们兰溪所付出的这份爱心。”郑欢又问道:“今天接下来的时间,你有什么安排?”小青答道:“有呀,就是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郑欢提议道:“要不你约上几个处的好的同学,一起庆祝庆祝你们大学毕业,我来做东。”“不,最好的庆祝是你能够单独陪我,共享告别大学生活的这最后一天。”白小青娇声的说道。面对眼前这位少女的炽热感情,郑欢能置之不理,而不管不顾吗?他会为顾及自己的名声而屈从于世俗的爱情观念吗?

如果说,他在深爱着王雅琪的同时,仍然接受了苏艳如的那份爱,可以用时空产生的误会,向世人作出情有可原的解释。那么,他接受白小青的这份爱,却万万无法去向世人作出任何合乎世俗情理的解释。如果拒绝,自己可以独善其身。那白小青能承受得起吗?那次在南溪一起看晚霞的经历,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生可以很短,一瞬却可以很长很长。”这句话,又再一次在他心里响起。是啊,人生何其短,又何必顾忌那么多,只要是真爱,就只管去为爱而爱。本就是游历人生,那又何必放弃沿途的风景。坚守做一个,不去有意伤害别人的任意而为的浪子,又何必去在意世俗的评说。既然人生无常,那爱也应无常。经此觉悟,郑欢便对小晴说道:“好,今天我就单独陪你。”小青愉快地建议道:“你先带我去西山,让我再好好看一看,度过4年大学生涯的这座城市。”于是,郑欢便给艳如发了微信:“今晚有事,不能和你一块回家吃晚饭,可能很晚才能回去。”艳如用微信回道:“正好,我也想回去陪陪老爸、老妈,晚上就不回祥临湖畔啦。”

下午6:00,郑欢和小青便来到西山顶上的望常亭。西斜的阳光,让常青参差错落的大小楼宇显目清晰。脚下,波光闪闪的万顷龙湖尽收眼底;远望,环绕着长青的群山,层峦叠翠。他和她,都陶醉在这无限的风光里。洪水里的相遇,急流中的相依,总在夕阳下相伴,这就是他俩相爱过程的真实写照。那他和她的爱,最后又会相归何处?

望着依偎在怀里的白小青,郑欢略带伤感的轻声说道:“为什么我和你总在青山夕照中相伴?”小青幽幽的答道:“也许是我迟来的缘故。”……

不知不觉中,夕阳已坠落,夜色悄然来临。他们眼里的常青,已然呈现出一幅万家灯火的景象。郑欢温润的说道:“你、我连长清的夜景都欣赏到了,这下我俩该离开了吧?”“真想就这样一直和你待下去。”小青恋恋的说道。“你不会也想在这儿搭上一间木屋吧?”“不想,常青的你,不属于我。只有当你去到兰溪的时候,你才会是我的。所以,要搭的木屋,只能在兰溪濒临深谷的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是我和你,曾经同生共死的见证之处。”“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搭这间木屋?”“这次回到兰溪后,我就准备进行了。”“既然,你决定回去,就要在那里搭一间只属于我俩的木屋。那就得我们俩人,一块负责完成,你负责实施,我负责出钱。这木屋的名称,就叫观澜小屋吧。既观澜沧江,又赏雅如幽兰的你。”“那就叫观澜小屋好啦。但我不要你出钱,我只要观澜小屋搭好后,你要时不时的来兰溪,陪我在那儿同观日落、同度良夜。”“既然要在那儿搭木屋,就该搭成精致典雅的居住之所。所以,我决定拿出50万让你去搭建观澜小屋。原则就是自然、生态、环保、美观,要配太阳能照明和太阳能热水器。如果50万不够,还可追加。”“这不是我的初衷,太过张扬。我要搭建的,只是一所静谧、优雅、温馨的小木屋。”“按你的心意去进行便好,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搭建木屋的钱必须我出,否则我不会在木屋里与你同度。”“那好吧,听你的。”“现在我俩,是不是该下山觅食去了?”“好吧。”

随后,郑欢便带这小青,一起来到了市区的云秀餐厅用餐。当他俩用完餐后,已经是晚上10:30了。郑欢说道:“你想好了还要去什么地方吗?”小青答道:“要不我俩现在回师大吧。我这次是自己开车来常青的,车还停在学校里,明天我就从那儿开车回兰溪。”“你的铺盖行李,都已经放在我车上了;学校宿舍的钥匙,你都交给管理员了。回去住哪?”“我俩可以住师大附近的宾馆呀。”郑欢忖道:“这显然是想要我陪她,一块在宾馆住。”嘴上却说道:“那好,我先送你去学校。把行李放在你车车上后,便陪你到附近的宾馆开房,然后我再回去。”小青说道:“你不是已答应过,今天要陪着我的吗?我可不想,在告别大学生涯的最后这个夜晚,独自一人度过。本来我俩,今后在一起的时光,就不会太多。我可不想,白白的浪费这宝贵的一夜。我要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这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可是……”没等郑欢把后面的话说完,小青就带着气愤而悲怆的语气,截住他的话说道:“可是什么可是,你不会是叶公吧?这可不应该是你郑欢的做派,除非是你不喜欢我。难道之前,你对我所说、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哄我,或怜悯我吗?”这话说完后,她的眼中早已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她爱的是如此单纯,如此情深,如此直白。同时,又是如此的固执和任性。郑欢愣愣的望着她,一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她冷冷的说道:“你走吧,我不再难为你了。请打开车的后备箱,让我把行李拿出来,我自己打车回学校。”“这怎么行,还是让我送你去吧?”“不用麻烦了,谢谢你救过我,也谢谢你陪我在兰溪,看晚霞和日落。今天又陪我去西山,观赏常青全景。这些,已经让我终身难忘了。从现在起,我已经不想让你再为我做什么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小青凄然的说道。郑欢动情的说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是有这样的诗句吗?‘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面对蕙质兰心的你,我所持有的都是珍爱之心。”“难道你没听过,‘花开堪折直行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诗句吗?”小青回敬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除了关心和爱护,再就是出于爱和喜欢。今后,千万可不准再胡乱猜忌了。”“只要你是真心爱我和喜欢我,今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无怨无悔的去接受。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都必须陪着我。我要证明,你是一个说话算数的男子汉。”“行,那今晚你就随我,一块回我的住所。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去师大开车回兰溪。可以吗?”“只要今晚有你陪我,哪儿都可以。”小青嫣然地答道。

随后,郑欢便带小青一块来到了他的住所。刚一进到客厅,小青一边打量着屋子,一边说道:“这就是你平常住的地方?”郑欢答道:“是呀。”“你父母他们也在这儿住吗?”“没有,他们有他们的住所。”“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一个人住吗?”“今天不是有你来住吗?”郑欢一边答道,一边进到餐厅里。过一会,便端着两杯榨制的橙汁回到了客厅。当他俩喝完橙汁后,郑欢便领着小青来到2楼的另一间客房,而雅琪母子原来住过的那间客房,不再是客房了,已成她母子俩的专属卧室。

一到客房,郑欢便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得开车赶回兰溪,赶紧去洗澡吧。洗好之后,你就该休息了,我这就回卧室啦。”“不行,你得留在这儿陪我。”“那我总该回卧室去洗个澡吧。”“你在这儿也可以洗呀,今晚我可不想和你有片刻的分开。”“那就依你的,快去洗吧,我就在房间里陪着你。”小青听了此话后,便进了洗漱间。

她洗完澡,从洗漱间出来后,娇妩地对郑欢说道:“该你去洗了,我等着你。”当郑欢洗完澡,刚一出来,她便扑进他的怀里。静谧的黑夜,透着轻柔、空灵和温馨。他和她,在纯爱无杂的境界里,彼此的心灵已完完全全融化到了一起。万籁无声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在此刻,荣与辱、生与死、一切一切的尘世俗念,都已变得微不足道......

天已经大亮,小青从甜睡中醒来。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搂着她的郑欢仍未醒时,便一动不动地,静静的依偎在他结实温润的怀抱中。不一会,郑欢便醒了。当他看见楚楚动人的她,正用秋水盈盈的眼神,凝视着自己时,一种刻骨的感动,从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于是,他用力地紧抱了她一下,并深情的亲了亲她。她温柔意浓地软软说道:“这一生中,能够跟你有过这么一天的共度,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永远的感激你,永远永远的爱着你。”说完后,她也亲了亲他。

上午10:00,郑欢便开车把白小青,送到了她停在师大的车旁。当把小青放在他车上的铺盖行李,装在她的车上后,他再一次用力地紧紧的抱了抱她,然后深情的说道:“我爱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己,路上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小青恋恋不舍的说道:“我更爱你,以后我会常常想念你的。如果有空,别忘了常来兰溪看看我。”接着吟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随后小琴便上了车,独自往兰溪驶去……

既相逢,却匆匆,何故在意与谁同。人生最终,本就没有什么是可以挽留得住的。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趁有生之时,好好的去珍惜,好好的去爱。不管结局是悲还是喜,爱过总比错过好。相信,一切的遇见,都是今生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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