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见岳飞
岳飞接到旨意时,已经兵至蔡州。当初接到十二道金牌,那荒唐的诏令让他愤惋泣下:“十年之功,废于一旦!”。大军撤至蔡州,百姓怕宋军走后金人报复,纷纷前来阻拦,要求跟着一起走。岳飞最后决定留军几日,掩护百姓迁移襄汉。
心灰意冷之际,新接到旨意,让众将们重新振奋。王贵对岳飞说:“大帅,开封必已为金人回军所驻,我等已错过时机,此时再欲收复,实属不易啊。”
“是啊,但若此时不去,再无克复中原之日。旨意上说,国运神商丘宣明王下凡,欲助我军收复开封。对此事并无奢求,只愿各军将士用命,精忠报国。万军之敌,吾亦往之。”岳飞感慨道。望着不语的众人,他喊道:“传令,令张宪部即刻回军开赴颖昌。令梁兴部直抵卫州附近扰敌。令庞荣部至蔡州,为大军后应。我军即刻开拔,过颖昌汇合张宪,直取朱仙镇。”
“得令。”众将抱拳告退,传令官纷纷飞骑而出。只剩岳飞一人时,他喃喃道:“只愿那宣明王,莫是神棍……”
陈凡这里,每日指点着工部的人改造着他的新住所“神殿”。他要把供电系统,纳入这次改造中,手把手地指导民夫,把电线排入墙面。
第九天时,赵构亲自前往神殿禀告陈凡,岳家军已往朱仙镇进发,此刻应当已到颖昌府与张宪汇合。
陈凡已做了不少准备,就等着岳飞的确切位置信息。他对着赵构点点头,往神殿的院子里走了过去,找到瓦匠钱老汉,对他说道:“老钱,之前教你水泥的用法可曾忘记?”
钱老汉及身后众人纷纷跪下,回答道:“神尊如此称谓,折煞小老儿了。回神尊话,那用法老小儿不敢忘记,只是水泥所剩不多,按神尊之意在此建造一亩见方的水泥广场,怕是还缺五十袋。”
陈凡笑笑道:“都起来吧,水泥一会儿给你再送些来,我要离开些许时日。你们按我的意思弄就行了,有什么需求就去找工部提。”说完他转身,回到赵构面前,说道:“赵皇帝,我这就去寻那岳家军了,你就收拾下行李,商议迁都之事吧。”
赵构激动得一揖到底激动的说道:“有劳神尊为宋奔波,朕必日日斋戒,沐浴焚香,静候神尊旨意。”
陈凡拍拍赵构的肩膀便走了。送完水泥之后,他登上直升机,看看之前准备的东西是否还有遗漏。这导航是没法用了,之前对过了地图,查阅了古今地名位置差异,便起飞去往颖昌府了。
……
“大帅,明日便是旨意说的十日之期,百里内似乎并无援军将至。那宣明王说是助我军收复开封,可终究是水中月啊。单凭我一军之力,现今的开封便是一年也未必可得啊。庞将军也已从德安兵赴蔡州,若是战事胶着,那李成必会直驱德安断我军退路啊。”张宪说道。
自昨日岳飞部与张宪部汇合,就一直在打探后方的消息。岳飞沉声道:“势不可泄,此话不可对下言。若是明日再无消息,我军当奋勇向前,直取朱仙镇。当务之急,应当是提振士气。”张宪点点头,之后两人都默默不语望着北方的天际。
一军士跑向岳飞“报,城南门外有一黑色大鸟方才落下,狂风大作。守城将士已关闭城门……”还没说完,又一军士也疾驰而来:“报,方才南门外一黑色大鸟落下,却吐人言说要见大帅您啊!”
“定是那国运神商丘宣明王到了,前次那传旨的天使,便与我说过此事。神尊有一铁做大鸟,是为坐骑。快快点将与我同去恭迎国运神。”
岳飞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眉头舒展着往城门赶去,走出两步他又唤来亲卫:“你等快去,将国运神从天而降,飞来颖昌助我军收复开封之事,通晓三军。”两名亲卫抱拳应诺转身离去。
正当岳飞带着众将领,从南门而出迎接之时。陈凡却坐在机舱里拿,着电动剃须刀刮着胡须。在这个世界里,他恢复成了普通人,淡而无味的宋朝伙食,是他最诟病的话题。
陈凡看到来人,整了整装备,跳下了机舱。冲着为首之人叫道:“来人可是岳少保?”。岳飞向前快走两步,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岳飞,敢问可是宣明王驾临。”
陈凡点点头走向众人,朝着大家温和地微微一笑,说道:“众将士辛苦,来回奔波定是劳累,我来助大家。”
众人打量着这个,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奇装小伙。除了装束和坐骑惊人,再看不出有何与凡人不同之处,却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岳飞拱手道:“宣明王助阵,定能军心大振,气势如虹,一举收复故都。”礼节性的措辞,让陈凡听出将领们的心声。那就是不信任,不信他如何一人就能左右战局。
陈凡也不恼,依然笑着说道:“气势如虹是一定要的。来回折返,这军中士气必然受损。天色已然不早了,有劳岳少保整齐兵将,一个时辰后我要在这南门外,检阅三军。”
“什么?他知不知兵,天黑检阅不怕生事吗?”“是啊,这要是有个好歹,明日如何兵赴朱仙镇?”两个将领在岳飞身后低声质疑着。按理说以宣明王的身份检阅三军,定是能提起些许军队士气。可这天黑之后,在这城外检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前线啊,若是被金人夜袭倒是不怕,军士都在战备状态,可这士气就是一落千丈了。
岳飞从不拿军事当儿戏,对着陈凡说道:“禀宣明王,这颖昌周边金军散兵游勇甚多,此举有些不妥。”
“你放心吧,刚才我已在天上看过。周边五十里内,没有超过十人以上的人群。你且宽心按我说的去做吧,这是我的命令。”陈凡依然示以微笑的说着。
岳飞无奈只得回头说道:“传令,点三军,一个时辰后,南门外集合。城外二十里撒遍哨探。”众将士满脸担忧的拱手应诺。
陈凡看着满面愁容的岳飞,便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肩膀。“岳少保,你跟我来,我送你件法器。”岳飞迷茫的跟着陈凡,走到了直升机跟前。陈凡又拿出一部,跟之前给赵构一样的电台。花了半个时辰才教会了这个大老粗如何使用。擦着额头的汗说着:“岳少保,这个千里传音我只送给过你们皇帝,你可要好生保管。”常年征战在外的将领,哪里会不知道即时通讯的珍贵。他当即单膝跪下抱拳回道:“此物实属珍贵,飞何德何能,受得神尊如此宝物。”
“你受得起,就凭你背后那四个字。快起来吧,再找两个军士过来,将这块大布从城墙上放展下来。”陈凡单手托着岳飞的拳说道。
岳飞也不含糊,收起了电台,叫了两名亲卫照着陈凡的意思,将那捆看着极为厚实的布抬上了城楼,上端固定在城墙上,让它自己向下展开。没错,就是部队里经常组织,用来看广场电影的大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