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做完功课的伊兮米在井上昊的催促下,回自己卧室上床睡觉。
早已累得半死的井上昊也回到自己房间,没过多久,熄了灯。
井上家旁边的一座屋顶上,迪罗依有些疑惑,跟踪井上昊后,发现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有种被戏弄的感觉,生性狂妄的他为了蓝染的计划,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打算多观察一下,再出手试探。
派虚出手?他没想过,现世存在的低级虚是什么货色,想想自己以前就清楚了。
每头虚都在妄想着补全自己丢失的珍视,威胁,算个啥?
最后看了眼下方那间房子,眼睛微闭,无声一笑,消失不见。
第二天,井上家门口,一辆印有鳗鱼屋涂鸦的面包车“嘎吱”一声,一个甩尾,停在了路边,怒气冲冲的鳗屋育美下车后,几步走向台阶。
“嘭,嘭,嘭”
“开门,快给老娘开门,你果然想放老娘鸽子。”
“嘭!开门。”
迷迷糊糊的井上昊有种地震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忘了,他昨天才开始做井上昊,以前是个睡到自然醒的孤独患者。
习惯,真是个好东西。
没过多久,伊兮米打着哈欠摇醒了井上昊。
“哥哥,门口有怪物。你听。”
井上昊细听,这才意识到有人敲门,赶忙穿鞋去开门。
一开门,炸毛的鳗屋育美一个拳头就往井上昊脸上呼来,嘴里大叫:“到了鳗鱼屋,还想翘班?不想活了吧。”
躲闪不及的井上昊被一拳打在了下巴上,疼得说不出话。
让跟着过来的伊兮米看得眼睛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匆忙的井上昊给伊兮米准备好便当后,被鳗屋育美推上了面包车。
送完伊兮米,二人开始分配今天的工作,因为井上昊的迟到,再加上要赶委托计划,鳗屋育美将今天要完成的工作分列了两个清单,一人一份。
在把井上昊送到第一个顾客那里后,给他一个不好好干弄死你的眼神后,火急火燎的开着座驾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井上昊看了一眼手里的清单,很庆幸,今天不用到处跑,只有四个委托,但麻烦的是耗时有些长。
叹了口气,敲开第一家。
“江口贵友先生是吧?您好,鳗鱼屋井上昊来完成委托。”
这是给房子做保洁的委托,江口贵友把钥匙给了井上昊,告诉他自己下班会去鳗鱼屋取后,就上班去了。
保洁,是很琐碎的,拖家具,除锈,清理……
“第二个委托是樱台的么,似乎离家很近呢。”锁好江口贵友家的门后,井上昊看了一眼任务单。
今天鳗屋育美没和自己一起,不过离江口家不远处就是公交站。
井上昊朝公交站走去,站牌边上也同样有几个人在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井上昊总感觉有些不安,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了,现在伊兮米应该在吃便当了吧,不知道今天的菜她喜不喜欢。
想到早上伊兮米没有称心的换上蓝色衣服闹脾气的样子,井上昊不由自主的笑了。
突然,一阵刀刮玻璃的刺耳声响传来,站台上,所有人都捂着耳朵抱怨着,看向噪音发生的源头,可是他们什么都没看见,除了井上昊。
前面大约二十米外,一个头裹绷带,身穿白色外套的怪人正拿着一把奇怪的长刀,用刀刃刮着自己面前的路灯柱,见井上昊看过来,怪人对他一笑,露出了满嘴的尖牙。
“你好,猎物。”
井上昊看得眼睛一缩,忍不住退了一步,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怪人举起拿刀的手,猛然下挥,将路灯柱劈成两截,然后将它踢向站台这方,堪堪从井上昊脑袋边上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躲避不及的路人被砸倒在地。
“呦,你不是死神队长么?竟然看着无辜平民受伤,真是冷血。”怪人眯着眼嘲笑道。
井上昊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往边上躲去。
“呵,还不出手么?那这样呢?”
迪罗依走过去,随手举起一个路人走到井上昊身边。
被卡住脖子的路人惊恐的向井上昊求救。
“救,救救我。”
井上昊看到这一幕,挥起拳头打向迪罗依。
“嘭”的一声,迪罗依将井上昊踢倒。
“软弱无力,还不现身么?”
“那这样呢?”
说完举刀将手上的人质一刀两断,迪罗依一把将半截还没有死透的躯体丢在井上昊面前。
路人惊恐的眼神看向井上昊,仿佛在问为什么不救他。
吓得满头大汗的井上昊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我尽力了。”
说完转身就跑,心头默念,“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救你,我试过了,但是抱歉。”
路人惊恐的眼神慢慢变得怨毒,然后断气。
“嗯?死神可没有不战而逃的,艾斯格林感应错了么?呵呵,真是废物啊。”
迪罗依抬脚慢慢的向井上昊逃离的方向走去。
“不过,正好,用你牵制那个女死神。”
然后,一边走一边挥刀破坏着街边的一切。
小野濑川河南部,依然是昨天的位置。
黑崎真咲和儿子在岸边走着,小黑崎一边走一边念叨:“妈妈,昨天就是这个位置哦,蘑菇头的哥哥在这里。”
黑崎真咲闻言笑着摸了摸黑崎一护的脑袋,“你看花了呢,一护。”
另一只手却是捏着一块老旧的护身符,那是黑崎一心灌注的死神之力,用来压制体内的邪恶力量的。
黑崎一护疑惑的看了一眼妈妈,嘀咕道:“井上哥哥也看到了的,咦,那不是昨天的蘑菇头男孩么!”
转头,黑崎一护就看到了昨天的男孩,兴奋的指着他,然后跑过去想拉住男孩。
黑崎真咲内心焦急,连忙捏着护身符跟了过去。
“可恶的圣别,让我没了灵压,不然……”内心暗想,嘴里大叫:“一护,别过去,那是……”
话没说完,一只爪子从后背穿过,从前胸透出。
“得手了。”
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