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去观礼,简离容挺不乐意的,但也没办法,不去不行呀,王宝来觉得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不过也有点好奇,这简顾岁入赘,按说是嫁过来的,这嫁新郎是不是也跟嫁新娘一样,得蒙个盖头啥的,等易溪洛来掀盖头呢。
王宝来随着易刚走到易家祠堂,婚礼还没有开始,等了一小会,易水寒夫妻领着一群人进来,在司仪的主持下,坐到了上座,接着司仪高声说道:“迎新人。”
不久,从祠堂院门前,简顾岁一身喜服牵着蒙着盖头的新娘易溪洛,缓缓走来,王宝来突然觉得好笑,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接下来的婚礼,跟平常人家娶媳妇办婚礼都一样,不同的也只是招女婿婚礼在女方家办,而娶媳妇的婚礼在男方家办。
婚礼仪式进行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婚宴,婚宴设在易溪洛家里办,这个场面,确实有点大,易溪洛家前院和后院的场地有二亩多,全部摆上了桌子,设的是流水席,还真的是很热闹,王宝来被请到屋里正厅,正厅摆了八桌,王宝来到的时候,人差不多都坐满了,管忠用在门口迎接,把王宝来安排在了首桌的上座,管忠用说的是娘家人,必须上座,简离容被安排在王宝来左下边。
从被请去观礼开始,简离容是全程绷着个脸,始终也没说话,王宝来本来就习惯了不说话,一桌八个人,易刚作为主家人在陪桌,坐在简离容正对面,易刚先给大家介绍一番,王宝来也没去注意谁,介绍王宝来时,说的是新郎简顾岁的异姓兄弟。
开始,正厅的婚宴,还很规矩,大家吃的不多,喝的也少,说话也只是临座的在低声交谈,过了一会,司仪的声音:“欢迎新郎新娘敬酒。”
简顾岁和易溪洛在司仪的陪同下,从后堂出来,全场立即响起掌声一片,然后,简顾岁和易溪洛来到王宝来他们这一桌,王宝来看着这二位,觉得这简顾岁还真的是有吃软饭的资本,今天这一身新衣,搭上那挺拔的身材,与王宝来差不多的身高,只是王宝来的脸有点方圆,简顾岁的脸是长廋的那种,王宝来觉得是一副猴脸,那能跟自己比帅呀。易溪洛看起来比那天见着的时候,看的也舒服多了,人本来长的漂亮,今天那脸上的笑意更像是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看了几眼人身子都有点发软,看来这简顾岁还真的是贱骨髓呀。
司仪:“首先,新郎新娘敬我们的送亲人,王宝来王公子,王公子与我们的新郎简公子是结拜兄弟,他们二人曾经是患难之交,从而结为金兰。”
这是那跟那呀,王宝来很郁闷,刚才易刚口中是异姓兄弟,现在成结拜兄弟了,还什么患难之交,本帅哥有啥患难吗,要患难也是这简顾岁和易溪洛吧,要不是本帅哥一时心软,老天一阵风把你们全吹没了,那有你们现在这得瑟。
简顾岁:“兄弟,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承蒙兄弟那天的帮助,我和溪洛首先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你这端的也不是酒。”王宝来不喝酒,是不喜欢喝酒,小时候被玄德和尚经常灌松子酒,后来王宝来就不喝酒了,但是,简顾岁手中端着不是酒,王宝来还是知道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简顾岁,大户人家结婚,新郎新娘敬酒都是酒的话,那每个人都得海量,一般都不是酒,可是你不能说呀,你这不是找事吗,这下尴尬了。
“佳期佳人佳(假)酒水,真情真意真心敬,我和溪洛敬你的是心意。”简顾岁给王宝来也到了一杯和自己一样的酒说道。
“呵呵,你的心意,我明白,干了。”王宝来一口喝完杯中酒,这酒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至于这简顾岁的心意,不就是想早点敬酒完,早入洞房吗。
这新郎新娘敬酒可真是个麻烦事,正厅八桌,一桌八人,一个一个敬酒,之后还跑出去院里敬酒,这新郎新娘敬酒,你也不能坐那里大吃大喝呀,干等着,看简顾岁和易溪洛这敬酒,王宝来感觉这结婚还真的是不容易啊,这么一圈下来,简顾岁这小身板,还能不能洞房呢,二说。
等敬酒完之后,桌上开始热闹起来了,王宝来这桌,一个叫李金其的州府州长闹的欢,一会敬这个一会敬那个酒,王宝来和简离容都不喝酒喝茶,有人来敬他们酒的时候,易刚都出来拦着,王宝来看着他们这喝来喝去的,实在没劲,简离容一直是绷着个脸,在桌上一直嗑瓜子,王宝来起身对易刚说:“我们不想再吃了,我们这就回屋去。”
简离容自然是同意,也站起来跟着要走的样子,可是一桌人全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瞪着王宝来。
李金其:“你不能走,你怎么能走呢,你是娘家人,你是贵客。”
“你才是娘家人呢,你全家都是娘家人。”简离容终于是憋不住了。
“你…”李金其想发火了,他堂堂一个州长被一个小丫头训斥,很没面子。
“王少爷,简小姐二位等等,现在婚宴才开始不久,你是贵客,按规矩,贵客离席婚宴也就结束了,这样…恐怕不好吧。”易刚赶紧站起来说道。
“哦,还有这样啊。”王宝来确实不知道有这事。
“结束就结束呗,你们这样喝个酒,有啥意思嘛。”简离容嘟着嘴说。
“是,是没啥意思,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们,等一下郡主大人来敬酒,这样你们就可以回去休息。”易刚陪着笑脸说道。
“还敬酒呀,烦不烦嘛,你们这喝的是酒吗,刚才我哥敬酒就不是酒。”简离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我们郡府个个都是爷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不像你们城主府的,只会喝茶。”李金其已经很不满了。
“你们郡主府,我们城主府…我们城主府一个喝你们全部。”简离容想到王宝来会变法,这个简离容想错了,说的很对,王宝来喝酒那可不用喝,可以直接倒,一个大酒缸一会就能倒进肚子里,就是整个郡主府的酒倒进王宝来的肚子里也没有问题。
“你城主府喝我们全部,就这个小子?”李金其不乐意了,桌上其他人也都不乐意。
“那是,不用碗,一人一坛来。”简离容说,小丫头想的是一碗一碗的变没了太麻烦,还是坛好。
王宝来没说话,你们玩你们的,扯上我干嘛呢,你们再这样,就不怕老天刮风吗。
易刚本想来阻止他们,看到王宝来没说话,以为是他同意了,易刚打过王宝来一拳,知道王宝来的厉害,听管师爷说过,这个王宝来万万不可得罪,说这尊是个好脾气,如果能把这尊给惹毛了,人家抬抬手这个郡主府将是寸草不留。
“那我先来,”李金其打开一坛酒,拿起就往嘴里灌,灌了好一会才完。
“该你了。”李金其喝完酒,把酒坛往地一摔,对着王宝来说道。
“什么该我了?我又没有答应跟你喝。”王宝来说。
“你…你们这是耍我,你当我李金其是泥捏的呀,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我就给你灌下去。”李金其喝的脸有点红,带着醉意说道。
“我耍你怎么着,我说我们城主府一个喝你们全部,又没说现在喝,也没说谁跟你们喝,是你自己傻好不好。”简离容现在本来就对这郡主府有气,让她哥哥入赘,抢走她的亲哥哥。
“你这是找死。”李金其那里受过这种气呢,带着醉意立即就要爆发了。
易刚见形势不对,这个是新姑爷的妹妹,那可是得罪不得,那里还坐着一尊呢,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主啊,易刚起身跨出一部,一脚把李金其踹到在地,大声呵道:“李金其,现在你向贵客请罪还来的及,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把郡主府给搭上。”
李金其贵为州长,易刚是郡府侍卫长,每次见着也是易刚给他行李,易刚敢向自己动手,那就意味着代表郡府的意志,李金其一下吓醒了,赶紧跪下请罪。
王宝来觉得没啥意思,站起来说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完要离开,简离容也站起来,准备要走。
管忠用急匆匆赶了过来,也没看还跪地上的李金其,对着王宝来说:“王少爷,小的办事不周,不敢求原谅,王少爷要回去休息,小的为王少爷引路。”
王宝来跟着管忠用回到之前的小院休息,管忠用一路上一再告罪,等管忠用离开后,简离容看着王宝来,一副得意的样子,那个得瑟,意思就是,看我多牛吧,我堂堂原平城主府大小姐,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吓得郡主府的大师爷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