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科技大厦里，系统研发部的刘楠正在给各部门的主管开会。
在李凡没有离职之前，他只是个部门主管，但是李凡一走，他顺利成为了系统研发部总监。由于系统研发部规模最大，重要性最高，他现在已经是超凡CTO之下的技术部门二把手。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刘楠上位之后心情异常愉悦。他像是个老干部一般，换了个超大号的茶缸，每天泡着茶翘着腿，非常得意。再加上最近小拳头科技被所有人不看好，他越发觉得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
放眼当今国内技术圈，自己这个超凡系统研发部总监，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吧。
“咳咳”刘楠咳嗽了一声，眯着眼睛四处看了一眼。
“章子呀，你这个研发进度有点慢呀。我也知道你是刚刚融入我们研发部，所以给你们团队分的任务也不多，就是做个GPU加速而已，怎么两个月了，还没搞出来？”
章子原本是李凡的研发主管，来到超凡大厦上班后，刘楠就是他的直系领导。
刘楠所说的GPU加速，实际上是他们团队来到刘楠手底下之后才立项的新任务。
原本章子在李凡手下做国产系统时，就负责图形处理和系统动画部分。刘楠询问他国产系统的动画处理方式，章子便简单说了一下。
李凡新研发的国产系统，在软硬件结合上要求非常高。这也是李凡和孟磊最近这些天形影不离联调的原因。
原先世界上的操作系统，软件设计是独立的，硬件设计也是硬件。普遍认为软件优化与硬件性能没有太大关系。但李凡却认为，只有基于硬件的实际性能，针对性的设计软件的图形处理逻辑和动画形式，才能达到系统的极致性能。
章子将这个原理告诉刘楠之后，刘楠立马重视了起来。毕竟能做到研发部总监的位置，刘楠也不是一般人。他立马要求章子带领团队，在野菊公司的logo系统上进行GPU优化，研发一个名为“GPU turbo”的模块，负责根据GPU硬件性能来针对性地开展系统图像处理逻辑。
在李凡的领导下，章子用六年时间才成功将这项功能完成，但刘楠竟然要求他两个月的时间便用这项技术完成对logo系统的改造。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刘楠的话，章子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回复。
刘楠皱了皱眉头：“章子，怎么，看样子你还有脾气？要我说你们这群从李凡手底下过来的人，傲气是不是太多了？这些年你们为公司付出了什么？为公司带来了什么？”
章子的一个表情立马引发了刘楠的怒火，他站了起来：“也不想想你们原来给公司赔了多少钱，现在来我手底下办事，正好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把心态摆正了，给我踏踏实实地干，摆这脸色给谁看呢？”
同样是从李凡手底下出来的李旭峰忍不住道：“刘总，章子他什么也没说吧，我反倒是要问问你，你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是给谁听呢？”
“就是给你们听呢，怎么着？心里不服气？”刘楠直勾勾盯着李旭峰：“我告诉你，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在我部门，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不然我随时可以开除了你们。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呢？我们超凡公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你们这种什么都做不成的技术。”
刘楠大声嚷嚷着，看上去还真是系统研发部的土皇帝。他说累了，坐下喝了一口茶，然后白了章子和李旭峰一眼，道：“散会！”
……
从会议室出来，章子一言不发。
几个从李凡手底下出来的老员工一起跟着章子坐电梯直接来到了一楼，走出大厦在吸烟处开始抽闷烟。
大公司对于抽烟管控的很严，现在文明社会，哪怕你47层办公，抽烟也得乖乖下一楼来。
几个人抽着烟，便开始不服气地道：
“刘楠他算个什么东西？当初的技术体系，全都是李神给他搭建的，后来李神转做国产系统，他捡了个现成，当时还狗屁不懂，天天跟在李神屁股后问东问西。就他那两下子，都是跟李神学的，现在倒装得人五人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中科院院士呢！”
“就是，真看不惯他每天举着个脑袋神气的样子。李神技术那么高，也没见李神摆架子。”
“我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要辞职，直接回C1城去，这气，我早就受够了。”
“兄弟，现在搞系统的少，你回C1城，去哪儿找工作啊。难不成要去做后台啊？”
“叮！”
“叮！”
“叮！”
……
大家正讨论着，手机却集体响起了提示音，这是超凡邮件软件特有的提示音，表明他们收到邮件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心想刘楠这王八蛋不会刚开完会就下任务想要整自己吧？要不人怎么哥几个正好全都收到了邮件？
几个人没好气的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邮件的抬头。
“李神”，“老大”，“总监”，“冷面死神”……
大家的称呼看上去都不一样，但却都是一个人的外号。
大家立马激动了起来，原本脸上那郁闷之气一扫而空，全都慌不迭地打开了邮件，烟灰掉衣服上了也顾不得弹一下。
“回来接着搞了。”
六个字只有一行，在手机屏幕上极不显眼。
“我靠！”
“老大开干了。”
有人忍不住惊呼，章子却立马扔了烟头，转头就朝着超凡大厦跑去。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不再多说一句话，纷纷冲回了办公室。
离职报告他们在得知李凡离职的那一刻就写好，他们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
几个人冲到47楼，发现已经有不少弟兄排队站在打印机前，排队打文件。李旭峰过去一瞅，全都在打印离职报告。
大家眼神交会，毫无言语，确知道，兄弟们是都收到老大的邮件了。
这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也彻底打消了顾虑。
既然老大召唤了，兄弟们岂能不来，C1，弟兄们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