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非被她这小动作逗得心脏发软,才笑,就听见路檀嘟囔:“我只想看看你手臂……”
陆尘非:“路檀,这个时候离我远点……”
路檀点点头,挪动着想下来,陆尘非低声喝她:“别乱动!”
“那你放我下来,你衣服硌得我不舒服……”
陆尘非顿了顿,没有说话,放开路檀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路檀看着陆尘非身上穿着的白色羊毛衫和灰色运动裤,愣了愣,后知后觉,瞬间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
1月4日早晨,陆尘非6点在沙发上醒来,6:50路檀醒来,平时没课要睡到八九点的人这么早醒是有原因的。
知道迷迷糊糊中,有东西半~亚~在她的身上,清清凉凉的吻不断变得磙~糖,如雨滴般一直洒落在她的脸上,躲闪不开,扰的她没办法继续睡下去,恼烦之际,出于本能用狠劲打了那“东西”一掌,那东西一愣,吻更是不加怜惜,尽兴的落在她脸上。
睁眼,撞进一双如猛兽般的眸子……
“陆尘非——”
路檀羞~耻恼怒,只可惜刚醒来,说出的话没有半分威胁力,甚至还带着一丝娇滴,惹得陆尘非发了笑,亲了亲。
路檀:“……”这人怎么这样?
“嘭——”
路檀趁陆尘非没注意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陆尘非看了看路檀,再次起身去了卫生间。
后来路檀非要检查了陆尘非的伤口,果真撕裂了伤疤,又重新帮陆尘非昨晚草草缠的纱布认真小心的处理了一遍,陆尘非只是看着那蝴蝶结样式纱布结口无奈的笑。
后来陆尘非送路檀回了一趟学校,又一起赶来酒店。
8点左右,想着陈锦宿醉,早晨起来会头晕,要了两碗醒酒汤和两个隔壁房间的卡,先是打开陈锦房间的门,竟见白色被褥下,陈锦和唐嘉耀赤~身睡在一起,路檀瞬间惊红了脸,手里的杯子毫无征兆的掉在地毯上,吵醒了唐嘉耀和陈锦,路檀立刻跑了出去,不知道后来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后来慌慌张张的抱住陆尘非,脸埋在陆尘非胸前,沉默了许久,等冷静了,才慢吞吞的抬起头来:“陆尘非,怎么办?都怪我,陈锦……”
她上次救了陈锦,让已经妥协命运的陈锦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这次却将她推向了地狱,她知道的,知道陈锦从未谈过恋爱,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相信爱情,但其实她和所有女孩一样憧憬爱情,今早之前她一直相信唐嘉耀,现在却成了讽刺的笑话,她明明知道两人不对付,为什么昨晚还要让他们待在一起……
唐嘉耀是凶手,她是帮手。
陆尘非看着路檀,女孩脸上多是没有表情的,是淡漠的,可现在竟有股恨意在眼角流转,脸色要比平时苍白许多,但和平时一样,没有流下一滴泪,他很少见她哭,时间长了,发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性格,偶尔想起来,心疼得难以言喻。
昔时与路檀相处,孩童时代鲜有烦恼,路檀总去捉弄别人,自己笑的咯吱咯吱,把别的孩子得的哭爹喊娘,长大了,看到的是她的冷漠与热情交织共存,冷漠刻在心上,热心藏在心底。
陆尘非大概猜到路檀的意思,一边安慰着路檀,“没事,我了解老唐,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一边忙着给唐嘉耀打了电话,“你昨晚干什么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陆尘非挂了电话,说:“陈锦在房间里等你。”
路檀后来去找陈锦,陈锦在化妆,口红涂得很精致,她笑了笑说:“我酒量很好,就算醉了别人也近不了我的身,衣服是我自己tuo~的,你知道我晚上睡觉有不穿衣服的习惯,但没想到那死猪头也有,而且没有一点绅士风度,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她没有相信陈锦,只因陈锦走着出去的时候,她看到了她不顺畅的走姿,即使陈锦又解释说那是昨晚不小心伤到脚踝了,她也没信。
此时缺失理智的路檀将唐嘉耀的气撒到陆尘非身上,她眉眼沾上怒意,凶他:“让他负责!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说这句话时,路檀脑海里略过路卓儒对她说的话,这话是他说的,她问路卓儒他自己是不是,他说不是,当时她就觉得这话伤人伤己,如今却对着陆尘非说了出来……
不该!不该!
陆尘非是很爱护她的,她不该这么说他。
路檀脑子瞬间断片,她看着陆尘非,怒火化为茫然,迟钝的反射弧,后悔,已经晚了。
陆尘非笑了,脸上些许嘲讽,他掐住她的肩,笑意僵在脸上,很是:“路檀,你知不知道你很天真?就算老唐睡了陈锦又怎样,你是不是想为每个人的人生买单?你买的过来吗!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不公平的事,那是他们的命,如果没那个本事,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只能受着!”陆尘非在电话里的话言辞平平,她听着,一个“天真”,深深刺痛了她。
陆尘非又说:“六六,我们把这件事翻页好不好?”
是她冲动了,唐嘉耀不是凶手,事实真的如陈锦所说,昨晚,唐嘉耀犹豫再三还是在半夜打电话给陆尘非,吐槽陈锦睡姿怪异,“有没有?把橙子送到这边和死丫头一起~睡!”
陆尘非:“没有,怎么了?”
唐嘉耀:“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你骗谁呢你?还是你不行啊陆尘非?你不会觉得你剃了个光头就真当自己是和尚了?”
陆尘非是这么回答唐嘉耀的:“舍不得,我能够娶她的那天才碰她。”
唐嘉耀被噎住:“行行行,你舍不得叫醒橙子的话,我现在把这死丫头给弄过来,你来我这边睡!省的老子睡不舒服……”
陆尘非一脸莫名其妙:“你睡不舒服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她舒服就行了!”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