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看着眼前的梁璐,也不理会,想摸一摸自己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现在没有头发,双手不知道怎样放,心里不断打鼓:“梁璐小姐,你才说过不让我暴露自己是虎卫一事,贵兄转头就把我买了,这叫什么事?”
梁璐遮挡樱桃小嘴,细细笑道:“只是让你领着长刀门,又没有说你是虎卫,怎么这就吓着你了?”
天幕发问道:“为何看上我?”
梁璐又气又笑,指着他的光头道:“我喜欢你的光头,这总可以了吧?”
天幕吃撇,淡淡道:“静心禅寺这么多秃驴,你为何不去?”
梁璐收了收笑意,一脸正色道:“旁人若是知道你如此称呼静心禅寺的大师,不知作何感想?”
天幕冷眼瞧着梁璐,直截了当道:“泥塑一座,秃驴一帮,又有何惧?”
梁璐凑到天幕面前:“心中无佛便是佛,心中无神便是神,你不仅眼中无神,心中更是无神,这在修行一途堪称大才。”
“佛家云:要想成佛必先忘佛。大千世界,无量僧侣,又有多少成佛成道?”梁璐感慨的看向天空,继续道:“你今年应该没有十岁吧,练气三层和一流武夫,真是惊才绝艳之人!”
随手从腰间弥芥之囊里,拿出一柄长剑:“此剑名为诛魔,是我幽州十大名剑之一,是一柄上等灵器,也是我的本命之物。”
天幕看着那灵光四闪的名剑:“权色皆用,你是要与谁人联姻?”
梁璐黯然神伤,轻轻道:“大演皇族四太子暗月。”
天幕叹道:“大演皇族相比静心禅寺又如何?”
梁璐想了想,很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笑叹道:“大佛山上半斤八两。”
“八大禅心大师不敌大演皇帝!”梁祝笑着走了进来,站在演武场中间。
远远的道:“稚子一怒,俯尸数百,你值得我妹妹押注。”
梁祝走了过来,淡淡道:“大演四太子是宗师修为,你想要明媒正娶我妹妹,要做好与天下为敌的准备,真为普天之下皆为蝼蚁,不然无论你还是我梁家,都要完蛋。”
天幕接过梁璐手中的诛魔剑,向着梁祝抱拳道:“长生久视,凡人之念,不为何人,只为心中之气,我也会登临天下!”言罢双眼微眯,看向那云城方向,吐出一口浊气。
梁璐道:“这样最好,我会在幽州府等你!”言罢破空而去,清香袭来,消失在天边。
天幕一愣,还真有飞天遁地之法,不可谓不神奇。
梁祝递给了天幕一本剑谱:“这是我梁家祖传之物,既然我妹妹看上了你,做哥哥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愿你别负了她,正所谓闺中稚女,含苞待放,只为一人!”拍了拍天幕的肩,随即踏剑飞走,端的是神奇莫变。
天幕收了诛魔剑,走出长刀门,便看见在门口的城主与长刀门众人。
天幕走了过去向着众人挥手道:“赵城主,不知我长刀门需要做什么?”
赵名眉毛一动,想到了那富绅王家,脸色一冷,借梁大人的刀,砍王家的命,岂不是美哉?
赵名看向天幕淡淡道:“萧副门主,我们城主府首要任务便是收税,特别是富绅的税负,我自上任以来,从来没有收上来过。”言罢还看向长刀门众人。
天幕笑了起来,心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不过也正好拿王家开刀。便向赵名道:“城主大人,你拿城主印盖上,我长刀门甘愿做这个恶人。”
天幕一席话,将收税这个大麻烦又踢给赵名,让他左右为难,下不定决心。
赵名脸色一凝,转念一想自己这税到手之后,和潞城城主商量商量,就可以走人,收税升官两全其美!
随即一笑:“萧副门主,萧捕快,不仅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我甚至可以把衙门所有捕快派来协助你们,就看你们长刀门给不给面子。”
天幕道:“即为人臣,甘为人事,这王家的税,只要城主大人加盖大印的文书一到,保管收上来。”
赵名一下直起了腰:“一言为定?”
天幕道:“一言为定!”
赵名一下爬上马车,驾的一声,马车快速驶向城主府。
天幕走向赵单:“兄长,兄弟让你们受气了。”
赵单挥了挥手,轻轻道:“何来这一说?我长刀门从此便有了虎卫这一靠山,这个买卖,再做十次我也愿意。”看向天幕的眼中满是献媚之意,就怕与这个大腿结仇。
众人在旁哈哈大笑,只有长刀门门主一脸阴霾的表情,冷眼瞧着天幕,狠狠捏了捏双手。
天幕向赵单道:“兄长,我们明日去王家?”
赵单想了想,轻轻道:“宜早不宜迟,解决了王家,这个是我们给梁家的投名状,至于得罪梁大人的门主,让他明日死于非命就好,这样我们才能过得安心。”
天幕一笑:“兄长好计谋。”他没有由头来同情那肥猪,更别说那锦袍公子还死于自己刀下,头七都还没有过。
赵单揉了揉额头:“萧兄,这个梁小姐与你说了什么?”
天幕一笑,也不特意隐瞒什么,捡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说了说,大概的说了说梁璐之意,却也不提那大演四太子与那虎卫,更加没有自己杀人劫财的事。
赵单一听“弥芥之囊”与“诛魔剑”,顿时萎靡下来,常人能有弥芥之物可堪称一城巨富,而那弥芥之囊却是一次天劫小宗师,方才能拥有之物,也是练气士的权利象征之一,那可是登天之人,弥芥之囊自己仅在刀盟大会上,见盟主有此一物,至于那诛魔剑,赵单更是不敢想象。
“萧兄,被梁大人看重,你前途不可限量啊!”没有之前的萧兄弟,而是很直接的萧兄,赵单却丝毫不觉得突兀。
天幕笑了笑,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可是一下得罪了天下两大势力,虽然那静心禅寺不一定对付自己,不过大演皇族也够自己喝上几千几万壶了,自己还真是吃了天下所有的胆,不然也不至于贪此弥天便宜:“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