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扬”三字一出,四位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为何他们这般,“古风扬是谁?”“天宗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白衣少年的脑海之中,但由于当时的气氛,他不敢张口去问,平时里遍读群书的他,显得一脸茫然。但他敢确定站在身前的这位老前辈定是朝圣国一位相当了不起的剑道大师。
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论,白衣少年似乎理清了一些思绪。对面的五位黑衣人来自天晋国,不属于朝圣国;而这位内功深厚的老者和他同属一个国度-朝圣国。
虽然少年不知石老前辈是何神圣,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石风扬老前辈是一个贵族而且是个大贵族。不然,在等级森严的朝圣国不会拥有如此大的名望,使得异国之人,闻其名,便惊魂不定。
正在整理脉络的白衣少年,被瘫软在地黑衣人的不停抽搐惊醒过来。可能是刚刚的惊心动魄,使得他对此人的一举一动、异常敏感。此时领头的黑衣人,从胸前掏出一颗黑色的丹药,放入不停抽搐的黑衣人嘴里,那位黑衣人慢慢停止抽搐,四肢一点点的艰难伸展,领头人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后面的三位黑衣人赶忙将他架接过去,随后一位黑衣人架着那位受伤之人,轻轻抬脚,乘风而去。
余下两位,在领头人的带领下纷纷向古风扬老前辈,颔首弓腰。
致敬之后,转身将要离去。
古老前辈朝他们和蔼的淡淡一笑,并未谏言。见他们正要离开,便转身看向白衣少年,刚要质问什么!
霎时,画风一转,领头人抽出腰间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古老前辈刺来,慈祥的长者仍含笑着徐徐向我走来。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快步向前猛地一掌将古老前辈推开,剑不慎刺空,领头人恶狠狠的看向他,一个回刺,他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待黑衣人收剑要取少年性命之时,古老前辈转身一个挥袖,领头人退却十米开外,强行用剑插在地上,保持了一个半跪的姿势,顿时仰头,吐出一口老血。
嘴里讪笑道:“不愧是天宗宗主,晚辈领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着瞧”。
话毕,拖着伤残的身体,御剑远去。
“哇”“这就是御剑术吗?”即使知道他们是敌人,但当白衣少年亲眼看见御剑飞行时,心里不觉地流露出句句惊叹,一时间忘记了臂膀的疼痛。
忽然,一股暖流从臂膀传来,少年定神一看,古风扬老前辈正用内力为他疗伤,深厚的内力流窜于经络之中,血儿乖巧的回流收缩,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你叫什么名字”老前辈祥和的问道。
“我叫宋凌云”,少年答道。
古风扬道:“刚才你替我挡那一剑,难道你不怕死吗?”
宋凌云沉思一会儿,“怕,但是我不想您被那帮无耻之徒所害”。
古风扬又道:“可是我们萍水相逢你如果为我而死值得吗?”
平日览尽群书滔滔不绝的少年骤然语塞起来。
见他低头不语,若有沉思的样子,古老前辈不再逼问,只是笑着冲他点点头。
“你的梦想是什么?”前辈问道。
“我想成为剑圣”他小声说道。
“可现在我不配”少年补充道。古老前辈问他所为何事,白衣少年半时未应,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似乎要用头发亲吻大地。
不时,少年抽泣的说道:“我是个罪人,我不配习剑,”“我害死了我的挚友,我亲手将他送上了绝路,我该死”……
古风扬听后,沉声下坐,似已猜出大半;他周身群雾缭绕,宛若仙人。轻轻拍拍少年的上肩说道:“这世界上很多人的命运,在出身之前就已注定;悲剧已然发生,你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你不能堕落。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经历各种磨难,它们就像是人生的分岔口,一个人在短暂的生命里会历经不同的分岔口,做出不同的抉择,选对了云淡风轻;选错了荆棘密布”。
“不管何事既然已经成为定局,在世之人,应着眼未来,双重努力,此刻你的灵魂,不仅仅属于你也属于那个令你愧疚一生的人,你应该肩负起你们共同的向往,砥砺前行”。如果你选择永久的沉沦下去,没人可以阻拦,也不会有人阻拦,百年之后,你也只是这世上可笑的一笔;悄悄而来,抑郁而去,从此无人再忆起。
古老前辈一席语歇,悠然起身,意御剑而去。
恍惚片刻,宋凌云大声喊出:“古老前辈,祈求您收下弟子,日后晨昏望您堂前不吝敦敦教诲,晚辈定当,忆顾前尘,努力习剑;希望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收留晚辈。”
虽然少年的这些话发自肺腑,但古老前辈并未回头。
宋凌云知道他与前辈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前辈看不上他也属自然。
“不管你收不收我,从今往后,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师傅”宋凌云大声喊道。
渐渐的,他的心绪低落到了尘埃,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血流不止,淬然倒地。
古老前辈那洞若观火的感官似有察觉,回头一看,白衣少年瘫倒在地,轻拂脚尖,瞬间回到他的身旁,古风扬稍一抬手,一股暖流由外而入,少年逐渐恢复意识。
见他好转,古老前辈呢喃道:“也罢、也罢,天意不可违。”
你我有缘!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古风扬第四代弟子。
古风扬再次问道:“你叫啥?”
白衣少年弓腰朗朗道:“弟子宋凌云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