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夏聂两家正式联姻,炎阳自订婚仪式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就连今天夏言莺成亲他也没出现,整个夏府隐藏得可怕。
夏诺天作为族长不得已出席了夏言莺都婚礼。但自嫁出女后,夏诺天便一病不起,足不出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修为不断下滑,眼看跌出封体境。
当然这是外面的传言,而实际上是怎样的又有谁知道呐。
聂府张灯结彩,大摆宴席,黑铁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叫一个盛大。新娘子送入洞房,聂白酩酊大醉之后回来了。
夏言莺紧张地坐在床边,聂白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房中那张桌子前,一把摊在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
夏言莺听到聂白一把扑在桌上的声音,吓得娇躯一震,手里紧握着的匕首啪叽一声掉到了地上。
这边聂白趴在桌子上拿起白瓷酒壶正给自己倒酒,忽然听见啪叽一声,醉醺醺的脸一晃。
红扑扑的脸上那里还有什么文艺书生,俊秀青年的模样,分明是一个醉酒的痴汉。
聂白凑近前去看那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当捡起那把匕首时夏言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聂白看看匕首又看看盖着红盖头的夏言莺忽然一笑坐到了床边,夏言莺猛地一退。
聂白自嘲地笑道:
“夏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你自愿,否则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夏言莺很惊讶,但是却没有说话,隔着盖头神色黯淡。
聂白跌跌撞撞这边猛地一摊,倒在了地板上,立刻便鼾声如雷。
夏言莺试探性地掀开了红盖头,见聂白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找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自己捡回匕首躲上床去,一夜相敬如宾,聂白的鼾声令夏言莺安心,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聂府上下苏醒,丫鬟家丁早早起床烧起热水,蒸起馒头。
整个聂府还处在新婚的喜庆之中,聂府的房屋上还挂着红绸花,窗户上还贴着双喜。
聂府的结构和夏府不同,夏府像是一座避暑山庄,而聂府则像一座堡垒。
为什么这么说呐?
这聂府光是府墙就筑了三米多高,把整个聂府围得是水泄不通。不仅如此,那府墙上没隔个五米就有一座小的碉堡。
府墙上还可以走人,整个聂府是照着一座碉堡来建的。聂府的守卫时刻防卫着聂府,密不透风。
聂白醒来,鼾声一停,夏言莺也给下了一跳,慌忙醒来,警惕地看着聂白。
聂白捂着脑袋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这没脱的新郎服,又看了看披在身上的被子,转头一看就见到了夏言莺。
聂白看夏言莺警惕地样子笑道:
“夏小姐你放心,我知道这场婚事非你所愿,在下绝对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真心接受我的。”
“咚咚!二少爷你在吗?太太找你要行房之据。”
聂白没等来夏言莺的回答,却听见了门外丫鬟的敲门声。
“等一下……”
聂白不耐烦地喊道:
他看向夏言莺,夏言莺正一脸呆滞地抱着被子看着他。聂白拿起放在床头的匕首,夏言莺美眸一睁。
刚想要抢回来,聂白已经一把割在了自己手心上,一汪鲜血从他手心里流出。
聂白一把抓起地上的被子,打开门递给了外面的丫鬟,丫鬟一脸好奇地往房里看,聂白却是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聂白走进来,把匕首放回了床头,夏言莺赶紧一把抢过。夏言莺即使没有那匕首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但有一把匕首总比没有的好。
“放心好了,在下说了不会强迫夏小姐就断然不会,以后在下睡地板夏小姐睡床上,这样可行了吧。”
夏言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呆滞地看着他,聂白看夏言莺那美若天仙的俏脸笑道:
“好美啊!真的只应天上有啊!夏小姐,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就不懂呢?”
这回夏言莺终于说话了: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君虽有意,女若无情,何生姻缘?”
聂白自嘲地笑了笑道:
“也对,是在下异想天开了,我与夏小姐不过才认识一天,一点情意也不过是那为你小妹买的一枚珠钗。
“过会儿还要向父母请安,夏小姐可否配合一下,令长辈安心?”
然而聂白的这个请求却没被夏言莺接受,夏言莺无情地说道:
“不,自今日起我足不出门,我要闭门修炼。”
聂白叹气道:
“即如此,便由夏小姐,所需一应物品只需向在下提。在下会向父母解释的。”
丫鬟端来洗漱脸盆毛巾,聂白把丫鬟赶出房间,自己也洗漱了一遍后去给父母请安去了。
聂府大厅,今天本该儿、媳一同前来请安,所以早早的聂罗与其妻江兰便等在聂府大厅。
聂白一个人走进了聂府大厅,见是聂白一个人来,江兰问道:
“聂白,你妻呢?为何只有你一人?”
聂白叩拜道:
“回禀娘亲,莺儿她自身体质特殊,行过房事之后有莫大的好处,现在正自稳固修为,不宜轻动。”
聂罗笑道:
“哈哈,好事啊!武者修炼,每进一步都不容易,机会不容错过,咱们聂家就不必太在意世俗那一套了。你退下吧,好好照顾你妻。”
“是,爹,娘亲,孩儿告退。”
聂白走后,聂罗也让妻子江兰离开了。
聂罗走进自己的书房,屏风后走出一人:
“聂家主恭喜恭喜啊!只是不知你让儿子娶夏诺天的女儿为妻有何想法?还联姻,你到底想干嘛?转而投靠夏诺天来吗?”
聂罗面带微笑回头,那说话之人竟然是——史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