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少有人会用银针来解酒精,这方法据她的了解,只要方法对了,是特别好使的,那些体内的酒精会顺着通过银针所打开的口子蒸发出去,就让她看看,这丫头的手艺是怎样的吧。
丫头让孟祁良先出门待一会,等她的针灸结束了,再进来,他听了要用针自然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丫头将她扶起了身,让其坐在那里,而她则是坐在了澜漪的身后,将消好毒的银针按照各个穴位,熟练的扎到澜漪的背上,没过一会,澜漪眼看着身体已经有冷汗冒出,等又过了一会,汗水逐渐消失,小丫头这才将银针都拔掉了,澜漪看着身体的脸色逐渐好转,皮肤上的红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这才回到了身体。
“谢谢你,你这手艺可真好。”
澜漪睁开了眼睛,出声感谢道,那个小丫头却是一阵腼腆的笑笑,同时询问澜漪可还有其他不适?
澜漪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于是再次言谢。
这时候孟祁良才被叫了进来,他一进来便看见了澜漪依旧看着有明显的好转,在说话间还带有一番笑容,于是乎,他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等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澜漪就可以如同正常人一般了,这时候也知道了原来这个小丫头是一位老神医的孙女,他们祖孙两个相依为命,今日老神医说是去采药了,不过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澜漪听了留在这里等着老神医回来,避免小丫头会害怕,不过小丫头却是摆手回答说是不用了,说是以前也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她都这样说了,澜漪也不好强留下,只好与孟祁良一起同她告别了,他们返回了府中。
孟祁良将澜漪亲自送回了院子,看着她进了屋子,这才离去。
与澜漪现在住同一个院子的两个人明华与苏风见澜漪是被三少爷送回来的,眉眼上的笑意,别提有多么的喜悦了,还有着一种想说八卦的既视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不需要她们这些活模子的时候,她们三人是极为悠闲的,澜漪定是要每天去孟祁良那里与他讨论学术,而其他的两个人都是去看孟祁山他们那边的雕刻,一直小半个月过去了,终于让她们等到了她们作为活模子的用途。
原来真的如同孟祁良所说,是让她们换上特制的衣裙,然后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让他们对其进行刻画,这一天虽然也能休息几回,但却还是有些累人的。
三年一度的科举就再有七天就要开始了,孟祁良已经开始收拾了要去赶考的行礼,他马上就要上皇城了,在走之前,他特意过来与澜漪告了个别。
“三少爷你一路小心些,这里虽然临近皇城,但是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澜漪,有你给我整理过的那些国策,就等着我拿前三甲回来吧!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咱们继续研究那些国学,毕竟学无止境嘛。”
孟祁良背着包袱,来到了进行木偶雕刻的空地上,同澜漪说着临走之前的话。
“好,三少爷,那祝你好运,一路顺风。”
澜漪同孟祁良道着别,他离开了,澜漪继续与她们两人当活模子,不过在他一走,澜漪的心情却是骤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澜漪知道自己是同他处的时间长一些了,所以惦记他的安全是应该的。
孟祁良在走了三天后终于到了皇城,他去了早就定好了的客栈,住进去,于第四天出门闲逛,却是碰见了熟人,两兄弟一见面却是聊了起来,从关于科举的事情,一直谈到了做木偶的事情。
“我终于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做木偶的原因了,原来你是不想违心啊!”
“什么?违心?”孟祁良很明显不知道这位友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虽然不喜欢雕刻,但是你不会不知道在你们雕刻木偶界最上乘之作,也就是所雕刻的人之类的木偶,一般为了达到最像,会直接用活模子来制作吗?”
“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祁良不知为何听到活模子这个词汇,再结合他所说,心中一惊,马上反问。
“这理解起来不简单吗,就是做雕刻这一行的要想成名,就肯定要做一个质量最高的作品,便需要用上活模子,将活模子,放进所需要雕刻的木头里,然后再进行雕刻,这样的话,可以将木偶做到极致,但是这样也是有生命危险的,万一木偶师的手一抖,就可能会伤害到活模子里面的人,不过在被招当活模子的时候,被招过来的,就应该做好这个准备了。”
“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孟祁良听了活模子的真正用处,一下子火冒三丈,在下一刻,却是突然想起了澜漪,她也算是活模子,那她的生命安全不久没有办法保障了吗?
不好!
希望自己现在赶回去,还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孟祁良想着向客栈奔去,身后的友人,完全不知情况,只是一脸发懵。
孟家,孟祁山与孟祁云所雕刻的人偶也终于完成了,夫人来看过以后,觉得他们所雕刻的还可以,其他的东西,他们也都尝试过了,如此这便打算让他们尝试最后之作了。
于是夫人将他们于夜晚叫到了厅中,将雕刻最后之作的方法都告诉了他们后,他们居然当场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这一切。
原来那些雕刻的真的如同真人的,是真的用人来坐底板所雕刻的?
他们做为木偶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行业同刽子手,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他们以不想伤害人的性命,告诉夫人时,夫人却是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是又没有让他们去杀人,只要他们认真一些是不会伤害人的性命的。
他们还是拒绝的,夫人这便冷下了脸。
“好,你们既然不想杀人便回去吧,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
他们告退,夫人于这时候叫来了下人,吩咐了一番,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孟祁山与孟祁云也不是不了解自己的母亲,母亲虽然看样子像是住手了一番,但是他们还是觉得心慌,于是他们走了澜漪的屋子处,将她偷偷的叫了出来,说是,澜漪能够同他们走。
澜漪疑惑他们为什么?
他们却是不敢说实话,生怕会吓到澜漪,于是随意的说,他们的木偶已经雕刻完了,也就不需要活模子了,澜漪便可以离去了。
但是澜漪不懂为什么只有自己可以先走了,那其他两个呢?
孟祁山的回答更为简洁,是因为澜漪当初来的早,所以自然走的就早,说完便将澜漪推出了门。
澜漪抱着包袱,还有手里的工钱,走在街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头,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后澜漪还是于凌晨的时候,偷偷的返回了孟府,府中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孟祁云为何一大清早起的那么早,却是好不巧的,同澜漪撞上了。
他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好不容易放走了的澜漪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此时心中是一种什么心情了,只知道很着急,希望能再次将她送走。
但是既然澜漪已经回来了,再想送她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是想瞒也瞒不了的,澜漪早就在几句交谈中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时候,她也不再是随和的样子了,而是变了语气,孟祁云从未见过澜漪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