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暮云收回了原本伸出去的手,疑问了一句。
澜漪抽搐嘴角轻言:“不过是在激活了手镯的力量后,将咱们的带入了手镯中曾蕴含的世界罢了,倒是也因为这个让我了解了藏于这个手镯的秘密。”
澜漪走到谭子墨身前,再次开口,眉眼上挑。
“锦衣宝尊你就不后悔将这个手镯作为代价给我吗?”
谭子墨神情坚毅,轻摇头:“我不后悔,要不是店主你的努力,虽然在在途中频频遇险,你还是将宝石完全找到了,还让我知道这里面的秘密,我就知足了,等神女米娅娜 她重生后,的确可以完成心愿,也是一种庞大的力量,但我觉得我不需要,就交付与你了。”
澜漪宛然,将手镯妥善的收了起来,再时机未到前,自己要保证不要让它落入有着不轨之人之手。
谭子墨满意的离开了,澜漪腰间的铃铛突然一阵作响,同时还散发着一种波的形式,她低头看着愣了下,脑海中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她让他们先出去,说是要有贵客至。
他们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纷纷走了出去,只有贝尔带狐疑,回头看了她一样,如今的表现怎么与之前天差地别?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虽然是如此猜想,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并不敢违抗她。
留在屋中的澜漪从腰间拽下了那枚铃铛,举着向四周寻望过去:“你终于又出现了,快出来吧!我等了你几千万年了!”
随着她的呼喊,一阵黑气逐渐弥漫了过来,等将她完全裹在了其中后,一身红衣身影从中走出,头发是纯白的,未曾绾发,让它们随意的处在自己的后背上,长相妖娆,如同女人一般,赤红色的眉毛,火红的双眼,黑红色的唇部,一眼看下来,同几千万年前一点差别都没有,要是之前那个妇人看见他的话,可能会通过脸部,认出他就是寺庙中的那个高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听了让人浑身发麻。
“想必你也知道我来是为什么了,这些年你做的不错。”
“感谢夸奖,那既然你都出现了,那证明了我收集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开启那扇门的了,是吧?”
澜漪从未对人如此的毕恭毕敬,面对此人仿佛用尽了此生所有的谦卑。
“是啊,不过你收集的那些东西,实际上并不能打开那扇门的,你现在知道了吗,是我当年骗了你。”
“什么?”
澜漪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说,连连往后退着,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
“你是在骗我,别闹,你这么大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谎言呢!”
她接连后退着,身体不停的发抖。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至于我为何会突然现身,告诉你,是因为我命不久矣,这才告诉你,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救你的族人!”
他说着逐渐隐去了身形,黑雾也逐渐散去,只有澜漪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目光呆滞,上下嘴唇不停的开合,却无声音发出。
她忽然大叫,眼睛瞪得溜圆。
“不,不可能的,我做了那么多,就为了家族!现在却!”
她体内的力量失控了,被一股脑的外放出来,一时间造成了空间的异常交错,许多原本在同一平面的小型空间,此时撞到了一起,其余的空间,还在陆续被这力量吸过来。
突然的变化,将还在堂中的几人惊了下,在猛烈的摇晃中,来到了澜漪的房间,刚一打门,看见的却不是原本的房间,而是几个庞大以及一些小型的时空漩涡,而周围的背景则是外太空,澜漪站在其中,发丝飞舞。
“澜漪!你这是怎么?”
暮云尽量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朝她走过去,可如今的澜漪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完全没有理会,继续持续输出着能量。
随着吸力的加强,暮云终究还是被吸入了时空漩涡,随后便是娄文星羽贝尔,再最后便是澜漪在超额放出了自己的力量后,陷入了昏迷,也被吸入了进去,一张时隐时现的面庞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的是邪魅的一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混乱的时空没有了力量的干扰,逐渐回到了正轨,而澜漪则是一身褴褛跌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时空中,头发暗沉披散在地上,在皮肤上也有着一些在时空通道中,所受到的小小伤口。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趴在墙角的她,被光芒所晃醒。
她爬起身,揉了揉眼睛,只听有银钱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她睁开一眼,原是原本平坦长满了青苔的石板地上,多了两枚铜钱。
她将其使其,迅速的塞进了怀里,嘴角还不时的露出傻傻的笑容,呵呵的笑着。
又是一声响动,她继续着动作,一上午足有了十几枚的钱。
她踉跄着起了身,低着头,漫无目的走在路上,摇晃着身形。
因低着头,没看前面的路,撞上了一人,引人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瘪三,小乞丐,瞎了眼了,竟敢往本大爷身上撞,还不快滚!”
随后一身锦罗绸缎的人,随后就是一脚,将她踹到了一边,揣在她怀里的铜钱掉出了几枚,她见到了慌张的将其一枚一枚的捡了起来。
“你没事吧,快起来。”
澜漪挣扎着想爬起来,奈何身体情况却怎也用不上劲,好在在旁边一个买早餐的人正要收摊,看见了这一幕,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澜漪被扶起后,也是一直没有言语,还时不时打几个哆嗦,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一些,怎么会这样的话,她已经尽力了啊,为什么会这样。
旁人听了也听不懂,他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可怜,转身到了自己收拾了一半的摊上,拿了一张油纸包上了没卖完的几个包子,递到了她手里。
“你一定饿了吧,快吃吧,可怜的孩子。”
澜漪迟疑了下接过,随后从怀中掏出了几枚铜钱,作势就要放在他的手中,但被他强烈的拒绝了。
“这是我请你吃的,不用给钱的,慢慢吃吧,别噎到了。”
说完,他害怕他站在这里,她吃的不自在,于是转了身,继续去收拾了。
澜漪则是捧着油纸,找了一个墙角,拿出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着,眼睛流下了两行清泪。
等吃完了两个包子后,她将剩下的包子小心的包好,同样塞进了怀里,等站起身要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她再次继续无助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直走到了一处水榭亭台,她走上去,只身躺在了石板凳上,蜷缩着身体,逐渐睡去。
等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的眼前站了几个人,穿着打扮都是公子哥的样子,他们是一大清早来这里准备今日吟歌赋活动的,结果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一身脏兮兮的家伙,实在是令他们倒胃口。
“我说勋哥儿,怪不得一大起早,就听见乌鸦搁那叫,原来是预示着咱们会遇见这种晦气的人啊。”
“是啊,磊哥,你说吧,咱们也算是读书人,按理说,不应该嫌弃她,不过呢,她这一出现,打扰了咱们的好心情,是不是应该加以处罚啊?”
刚开始被叫做勋哥的公子,一席青衣,低头看了眼她,薄唇缓张:“我看就算了吧,她也是个可怜儿人,放她走吧。”
他声音一出,澜漪的视线向上看去。
“果然是勋哥儿,就是好心,心地善良,好吧,那就放她走吧,不计较了。”
“哎,勋哥都放话了,你还不快走,想让我们把你扔出去不成?”
澜漪听了,这才悠然起身,还没走两步便倒在了地上,好在及时用手撑着,没有摔倒头。
“快起来,没事吧?”
勋哥几步上前,将她掺起,这时才发现她的鞋子是破烂的,昨日走了小天的她,脚早都被磨破了,渗出了斑斑点点的鲜血,还有一些还未破掉的水泡。
他不再犹豫,不嫌弃衣脏的将其打横抱起,同时说着,我一会就回来,我先带她去一趟医馆。
澜漪被一路带到了医馆,在这途中,无论勋哥问她什么,她都不回话,依旧是是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和时不时重复那几句话,弄的他好生无奈。
医者在给她处理了伤口后,又听了他的吩咐,给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叹了口气说道。
“她伤的太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我还发现她许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精神不太正常,需要静养。”
勋哥听了医者最后所说的话,又拿了他开的药,这才带着澜漪走了,一路抱着她回了自己家,将她放到了一间屋子中,又去找了丫鬟来给她煎药,他亲自又给她上药,这都是还是露着血肉的伤口,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担心她会不会疼,就一直在问,可她却是一声都不坑,眼睛依旧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身板坐的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