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高血压、糖尿病,关节炎,几经生死。袁敏早已习惯了父亲这种生病的状态,甚至在心里对父亲有些小怨恨,因为在她和家里母亲和哥哥看来,父亲的所有病都来源于一个字――酒!
袁敏对父亲嗜酒如命的记忆停留在儿时,自己可以经常去饭店吃饭。小时候,父亲经常在外面吃饭,因为自己是家里最小的,性格比两个哥哥乖巧,所以父亲每次喝酒都带着她。那时候小镇里就一个饭店,袁敏尝过了每一道菜,过油肉、鱼香肉丝、干炸里脊……那些成为了种在记忆里的味道。
即使有这样的待遇,袁敏仍然不喜欢父亲喝酒。喝了酒的父亲性格和平日完全不一样,说不清道理、听不进去话。每次喝酒回去母亲一唠叨两个人就会吵架,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摔过,这个时候袁敏就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偷偷的哭。喝了酒的父亲脑子还容易发热,又居心叵测德朋友就会带着父亲去玩牌,输了钱不够,还有人主动借。就像一个死循环,喝酒、玩牌、吵架,不高兴了继续喝酒、玩牌,吵架。虽不至于债台高筑,但是这些童年的恶记忆却影响了袁敏今后的婚恋生活。
父亲的酒量好不好袁敏不知道,在医院检查医生询问时她才知道,父亲每次喝酒都是一两斤的量。看着医生的惊叹和再次打量,袁敏很想问问父亲――你骄傲吗!
40多岁父亲因为关节炎,天天在家扎针、喝中药,每次放学回家家里弥漫着药香味,父亲不喝酒,就会和母亲讨论邻里的琐事,袁敏觉得这时候的家,空气中都飘荡着幸福。
在后来父亲检查出了高血压,但是仗着年轻根本没当回事,该吃吃,该喝喝。嘴里还叫嚣着,“活年龄大有啥用,古时候60岁就被活埋了!”父亲不知道从那学的几句话,喝了酒和母亲吵架,袁敏清楚的记得母亲暖暖的身子因为哭而瑟瑟发抖。
高血压没几年,父亲的视力一直在下降,眼镜换了一副又一副,家里的灯也越来越亮,后来估计是眼镜店的老板都不好意思了,建议父亲去医院检查,这一查白内障。为什么会有白内障呢,因为父亲又得了糖尿病。
白内障手术后父亲终于稍稍的放下了酒杯。然后一头扎进了麻将场,赢了钱就回家吆五喝六,输了钱就拖着脑袋,任凭谁都不理。不规律的生活彻底拖垮了父亲,在门诊输液,因为怕别人知道自己糖尿病,没和医生说,而医生压根没问,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连着输了好几天葡萄糖,父亲的身体垮了。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身体迅速消瘦,父亲终于肯放下酒杯但是代价太大了。
父亲第一次住院是因为关节痛,全身莫名的疼,那个时候袁敏正在外地读高中,家里怕袁敏着急没告诉她。后来父亲病好后,母亲才和她慢慢讲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