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良柱勾了勾手,伊夫向前一跨步一个直拳猛地击向了史良柱面部,直拳是虚招,要命的是蓄势待发的左勾拳,假如这两拳都打不到,伊夫判断史良柱一定会向右后方躲闪,自己还有一招弹腿等在那里,弹腿顾名思义就是能用腿连续地进攻。伊夫拳脚已经很厉害了,弹腿的闪电进攻是成名绝技,在部队没有几乎无人能敌。
然而伊夫面对的人是史良柱,风门和雷门两大道门的门主,佛门传奇人物玄化大师的关门弟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史良柱直接一掌迎上直拳,如拈花拂袖似地轻轻一抹。
伊夫右拳还没有对上史良柱的手掌,突然感觉拳头碰到的是一块钉板,手连着胳膊都是刺痛,想收回来的时候,这只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另一只打出的左勾拳直接被拧转了三百六十度,咯吱一声脆响成了麻花。史良柱向前一个推手,伊夫噔噔噔后腿两步,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弹腿变成了软腿单膝跪在地上,杀猪般地鬼嚎起来。
会议室里的众人只看见史良柱迎上前往前推了伊夫一下。
“还有比试的吗?”
大家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怔在那里。和司令官比试,伊夫已经撸了虎须,关键还落了个惨败,谁还能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我就回座位了。”
就这瞬间,几个站着的人感觉一阵风掠过,还没等反应过来,史良柱已经拎着几把手枪放在面前的会议桌前坐下了。几个人坐下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腰,枪不见了。
“伊夫先生,你在担任一级侍卫官期间三年内,滥用私刑多次无故殴打死刑犯并以此取乐。你还伙同瓦格纳侵吞财物和收受犯人的钱财,随便拿出来一项你都可以上军事法庭。”
众人沉默了,幸灾乐祸准备看史良柱笑话的人都低下了头。
“你们几位还有什么说的吗?”几位是准备要关禁闭的几个人。“下去认真交待你们的问题,看你们的表现,表现好的,谢里夫副司令可以在军中内部处理。”
军中处理,问题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不连累家人。
“谢谢苏赖尔司令”。连伊夫也站了起来,向史良柱鞠了一躬。
“带下去吧,先给伊夫治好伤。”
史良柱把几把枪扔还给了几个在座的人,史良柱一打一收,收放自如,谁也不敢再小看眼前这个青瓜蛋子了。
“好,下面我们讨论部队管理方面的问题。”史良柱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这地方犯人太多,我们人太少。”
“这地方吃的住的都不行,来的犯人,一年都差不多死十分之一,这样下去,国家的远东建设计划就成了泡影。”
“我们应该修建道路。”
“把温泉也引进来。”
“这里有大量的海洋资源,国家要想办法开发。”
“修火车吧,大量木材也可以运走。”
大家的话题越来越多地转到远东的发展,看到总司令和气,鼓励大家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
“有些表现好的政治犯是不是能进行特赦。”
“有些经济犯和特殊的犯人也可以给一定政策减轻罪行,让他们把这里当成家一样。”
“冬天犯人的棉衣棉被都不够。”
史良柱看看差不多了,看看谢里夫。
谢里夫说道:“我在这里时间长了,爱上了这个地方,把远东当成自己的家,在夏季,人们可以伐木、打猎、种地,在漫长的冬季,我们可以到海里去冬捕,原来这里没有取暖设施,要是我们把房子建得好一点,再引进喀斯山的温泉,在漫长的冬季我们也能有很好的生活。以前的犯人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政治原因到这里的,到这里后,都生活了三代了,也把这里当成了家。只是这里的女人太少,一提这里就说这里是集中营、劳改营、劳改农场,没人愿意来了。”
史良柱总结道:“这样吧,这些情况我带回去,一会儿我马上发电报给十二处,让他们准备一千套棉衣棉被,明天用飞机送来。从明年开始,我们部队的军饷都加倍,明年天气一转暖,我们就建造我们的新房子,让我们在这里的人有个温暖的家,当然更欢迎你们的家属到这里生活。”
这根葫罗卜够粗的,众人一片欢腾。在座的大多数军官家属也在这里,他们可能还要在这里生活五年十年。
“明年看看我们要从内地大量招募志愿人员到我们远东参加建设,将来我们应该建学校、医院。”
美好的前景象五环旗一样冉冉升起。
大伙兴奋地散了,瓦格纳死就死了,下面的军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逆反,人们需要的是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谁当领导并不是那么重要。
史良柱看着谢里夫:“我来这里主要是找伊万卡的父亲柯尔雪夫斯基。”
“伊万.达得维奇.柯尔雪夫斯基?他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他的一些故久和朋友在这里和他在一起,今年年来他身体很差,一直在我们的医疗站里休养,这次快不行了,库卡耶夫才放出了藏宝的消息。走,我带你去见他。”
病床上柯尔雪夫斯基躺瘦弱、枯槁,象风干的菜叶,样子有七分象伊万卡。
“我是伊万卡的朋友,伊万卡让我来看你,带你回去。”史良柱上前握住柯尔雪夫斯基的手,把一个金质徽章晃了晃,放到他的手心里。
听到了伊万卡的名字,车尔尼雪夫斯基突然睁大的眼睛。两手摩索着徽章,两只混浊眼睛的溢满了泪水。
史良柱看着柯尔尼雪夫斯基,史良柱心里一阵悲凉,扫描了一下,感觉老人生机正一点一点地散去,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还不到六十多岁的年龄,岁月早早在他身上刻下老年的痕迹,可怜的老人临死都没有见到儿子一面。一个人如果有未来,有健康,有自由,宁愿不要财富和权势。
史良柱握住了那双干枯的手,将内力绵柔地输送进老人体内。老人精神顿时好多了,史良柱轻轻扶着柯尔尼雪夫斯基的后背,让他靠墙坐了起来。
谢里夫和甘四识趣地退了出去,现在史良柱是处长,一举一动都不是秘密,面见柯尔尼雪夫斯基的事情可能用不了一小时会传到高层。
“你告诉伊万卡,我爱他。”车尔尼雪夫斯基大口喘气,顿了一下,脸色逐渐变得平和老继续说道:“朋友告诉我伊万卡会来找我,我一直在等着他,可能我等不到了,我爱他,我只是没照顾好他,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父亲弥留之际告诉我的话请你务必转告给伊万卡,记住爷爷的生日,记住索菲亚公主,记住自己是沙皇的子弟,还有就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弟弟,到老城替我去看看他们。”
奥塞洛夫已经死了,史良柱真想告诉哥尔尼雪夫斯基真相,然而残酷的真相并不能安慰一个垂死的灵魂。
史良柱拿出了一些衣物和吃食,这些是伊万卡带来的。
“这些我用不上了,我知道我的情况,谢谢你来看我,见到你我可以瞑目了,你是他的朋友,帮帮他。”
说完,握着的手松开了,头一歪。
对于一心求死的人,完成他的最后心愿,再也没有什么遗撼了。
史良柱把老人重新扶着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静静地站在床边。柯尔尼雪夫斯基身为沙皇贵族,一生却在劳改营里度过,在国破家亡的痛苦中度过了一生,临死还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
谢里夫和甘四走了进来,甘四轻轻拍了拍史良柱的后背。谢里夫劝道:“走吧,一会儿焚化,把他的骨灰带回去。”
之前史良柱还想问问最后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索菲亚公主、生日的事情,这些信息是不是有关财宝的秘密?可是面对这个垂死的老人,一味想追问有些残忍,放弃了;本想使用精神力,这样可能摧毁老人最后一点对世间的美好,也放弃了。自己是代表伊万卡来的,让老人安祥地走,这也是史良柱为老人做的最后一件事,其他的事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