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飞回了点星殿后,脑袋里一片混乱,想到云郸说的要将纪涵柳先藏在深山之中,自己便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但宁鸿飞虽然与云郸很是交好,也万分信任云郸,但云郸要将纪涵柳送到深山之中刚这事,宁鸿飞还是对云郸有些心存芥蒂。
云郸给宁鸿飞说将纪涵柳送入深山是为了能让纪涵柳康复的更快,宁鸿飞虽然觉得云郸这理由没有任何的破绽,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云郸回了左相府后,神清气爽了不少,周平也发现了云郸出去一趟再回来后的变化。
“可是发生了何事让公子心情大好?”周平跟在云郸的身后,问着云郸。
云郸慢慢的走着,一改之前在左相府中的颓废神情,周平自然是很好奇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云郸改变的这样快。
对于纪涵柳还活着这事,云郸不打算这么早便说出来,怕周平会不小心将这事抖出去,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准备准备,我要出门一趟。”
“公子要出去?”周平不明白为何云郸昨夜出去后回来一趟便要出去,有些忧心,怕云郸会因为什么事想不开,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云郸心情大好,便也不与周平多计较:“你先去准备一下吧,我这趟出去可能就一两天时间,你在左相府里待着,一旦有情况定要随即处理。”
云郸有些不放心自己走后皇帝会不会又突然要召见自己,便又回书房想着给单卿月写一封信。
周平走后,云郸便快步走去了书房,提笔写着什么。
待周平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又来了书房候着。
“周平。”周平听到云郸叫自己,连忙推门进去:“公子可还有事要吩咐?”
周平进去时云郸正在给一封信上蜡封,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等着云郸将信递到了自己的手中。
云郸将信交给了周平后,才嘱咐着周平:“你去宫里,将这封信亲手交到单卿月的手中,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定不要将这封信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
周平深知这封信的重要性与危急性,随即答应:“公子放心,属下定会安全的将这封信送至单卿月的手中。”
周平虽然对云郸回来后一系列的动作感到奇怪,但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云郸定是有自己的计划,所以也不便多问些什么。
待周平拿着信出了门后,云郸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自己之后的很长时间都会与纪涵柳待在一起,就很是激动。
周平武力很高,不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单卿月的温怡宫,自然是不能从正门进去,周平便从后面自己翻进了温怡宫中。
而单卿月自从云郸将宁鸿飞从自己手中就走后,就有些沮丧失落,云郸现在也一定不会不知道自己对宁鸿飞的心思了。
周平进来时,单卿月凭借自己暗卫的警觉性发现了闯入的周平。
“谁!”单卿月一个人坐在房中,看似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单卿月刚说完周平便从暗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云郸写给单卿月的那封信。
“是我。”
单卿月自然是能听出周平的声音,连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屋外,春雷春雨此时并不在。
“你怎么来了,可是公子有何事要吩咐?”对于皇帝私下了找了云郸这事单卿月心中还并不知晓,便以为是云郸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
周平将那封信放在了单卿月的桌上:“公子将要说的都写在了这封信上,我也不知公子吩咐了你什么事。”
单卿月还是对那日云郸带走了宁鸿飞这事心存芥蒂,有些想不通,也自然一些无颜面对云郸的感觉,自己心里也很是疑惑为何云郸会出现的如此及时,坏了自己的好事,但心里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埋在心里。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若是待会儿春雷春雨回来看到了你,便不好了。”单卿月也不清楚春雷春雨什么时候会突然进来,若是让春雷春雨看见左丞相的贴身侍卫出现在自己的房中,但那个时候,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周平自然也是明白单卿月的意思,没想过要在温怡宫中久留,在自己临走前又看着单卿月嘱咐了一句:“你在宫里也要万事小心。”
按理来说,周平名义上还是单卿月一起长大的哥哥,所以周平这样嘱咐单卿月也并不奇怪。
单卿月点了点头便让周平现行退下了。
等周平走后,单卿月才快速的将桌上的信打开,快速看了起来。
云郸在心中无疑就是说自己要离开京城两日,让单卿月想办法拖住皇上,定不能让皇上在自己不在的这两日召见自己。
单卿月看到这里,心里才惊奇皇帝什么时候召见过云郸,难道皇帝真的已经对云郸产生了怀疑?拿云郸现在又要出去两日,这又是为何?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在单卿月的心里疑惑起来,自己如今身处后宫,这宫外的事自己自然是没有以前了解的透彻。
单卿月看完了信,便将那信毁灭,又继续坐在房中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单卿月有些不明白为何云郸会这样吩咐,但云郸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理由,单卿月相信云郸,所以也没有再因为这事做过多的猜忌。
而周平回去复命后,云郸现在心里觉得什么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便只等着自己去将纪涵柳带走了。
宁鸿飞与云郸约好了时间在城外会面,宁鸿飞由于现在是太子,身份已是不同,所以也就不能亲自将纪涵柳送到深山中,便只能让云郸代劳了。
到了那个时辰,云郸准备一番便快速去了城外,宁鸿飞果然在城外等着,手中抱着的人,正是纪涵柳。
纪涵柳被宁鸿飞抱在怀中,宁鸿飞很是念念不舍的将纪涵柳交给了云郸,心下一狠:“林兄,我便把她交给你了。”
宁鸿飞的内心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