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我又恢复到了可以自由移动思考的常规状态，墨衣也不知去向了。
也许是他的考核结束了，也可能他根本从未出现过，只是我头晕还没好。
我甚至，呵，有可能根本就没醒来过，或者现在只是躺在哪里做梦罢了。
想着这很有可能是在梦里，我就大胆了许多。
“芷柠早啊！”我跟路过的芷柠打着招呼。
“啊？”芷柠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这，这都中午了啊？”
我没有如平时那般尴尬一笑，我洒脱自若地回复道：“哦，那中午好呗，芷柠小姐。”
芷柠盯着我，可能觉得我有点怪怪的，尴尬笑了笑就走开了。
不错！尴尬转移给了她，哈哈哈，虽然这应该是，尴尬症的那种尴尬。
奚药师还在那里研究着，如何救出肖大帅。我忽然自己脱口而出一句“他自己有办法出来的。”
说完我自己都有点懵，天空的阴云似乎是监视者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一样，褶皱了一下像是皱眉。
奚药师也是苦笑一声说：“你是不知道，关押你主公的，是灰蒙时代就有的“七宗监狱”啊！那是庄大师的巢穴，那也是折磨人的地狱！牢固程度一定插翅难飞，各种刑具恐怖设计也是层出不穷，除非他真的供出什么有价值的……那我是庄大师我也不会放走啊，到手的俘虏，榨干再杀掉，一半都这么干的。”
听罢我不由得担心起了大帅，而天上的云彩竟然就舒展开了。
难道……真的这些云彩，是在监视我，是否洞察了某些天机？
“如果你还存在着预知未来通晓过去的能力，那你就还是得被抓走。”竟然又是墨衣的声音！
说来，这个声音真的和灰影也好相似。最多墨衣比较冷静，灰影就时不时比较叛逆。
既然又听到了他的声音，云彩也是他控制的，显然证明，他的确存在刚才的也是真的，但也证明测试没有结束，这可能真的就是梦境。那我岂不是可以随便……
我立刻兴奋地，找到了正在密谋什么的李月霜和申师弟，直白质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是“酒楼策划案”的一手策划者，以及我师傅是不是就是他们弄伤搞失踪的。
结果，两人对视了一眼，枯黄脸的申师弟突然面色发狠，站起身一刀就捅进了我的心脏，说了句：“对不起了和扇兄弟。”
剧烈的疼痛感，走马灯的闪回，那样真实的求生欲，天空却忽然没有了云彩……
“不！”我只能勉强说出这一个字来。梦境里怎么会疼呢？如果云彩是墨衣脸的投射，那云彩不见了不会是，他已经测试完毕走人了吧……
眼前的一切逐渐灰暗，随着申师弟拔出带血的红刀子，喷涌的鲜血成了我最后的记忆……
最后的恍惚里，我感觉，我好像，曾经就这样死过……
那，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死去了呢？
我无力闭上了眼睛，不知有无天堂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