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子皱了皱眉,不太同意礼官的说法,“文相,此法太严,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教一番就够了。”
文相全名百里文相,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过总装出副清冷刻薄相,一脸生人勿扰。
“嗬,”百里文相冷笑一声,“不就是四书五经嘛,用这管束学生有错吗,这么简单的事。”
对此随青差点翻个白眼过去,你行你来啊,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上官阙没像随青那么多情绪,双手笼袖,面色清冷。
抄还是不抄,这是个问题。
“抱歉。这是我的学生,不管有没有抄理应由我来负责。”韩湘子疏离的笑着,回答得不容拒绝。
百里文相面上挂不住了,一惯清冷的脸上仿佛出现了裂痕,但还是强扯出几分笑意,“哦?看来韩夫子决心要护着他俩咯。”
韩湘子笑而不答。
“哼,告辞!”百里文相压下怒意,甩袖而去。
“咳咳。好了,下次注意,文相就是这样。”韩湘子咳了咳,交代几句就放过随青两人,直到两人回去还恍恍惚惚的。刚刚,韩夫子,在维护我们!那感觉超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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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几天,黎秋才想起了他们还是要修仙的,某天早辰天不亮就叫醒大家。
大家打着哈欠还是那种昏昏欲睡的神情,还算精神的也是剩下随青了。
“咳,”黎秋正色,“大家打起精神,今儿咱们还要练,可能会有些无趣。”说着手中变出一把戒尺准备拍向某人。
某人立马解释一振,扯着嗓子大叫,“好的秋师兄,秋师兄看说吧!”此人是凌戟也。
黎秋无语,又没有理由下手打他就收回戒尺,对大家道,“今儿咱们练习打坐,吸取自然灵气。”
“诶,一般这不是先开始做的吗,怎么放到现在才做?”某弟子提问。
黎秋解释,“其实都一样,比起御剑打斗,打坐修炼更安全。”说着拿出一本笔录,“运完气正是人体灵气最充沛的时候,那么你的脑海中会浮现出一种颜色,就是你先处段位,等大家运完记得告诉你的颜色,要记录哦。”
此时大家内心复杂……
打坐什么的,用心感受超简单,至少在随青眼中就是这样,感受天地之灵气、气入丹田通五感。
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另一群弟子也刚好路过这。这么多人肯定注意到,反正位置大随青等人挪些位置就行了。
许是大家的打扮那些人一眼看出这是新入学傅的弟子,不免一阵客套。
“呀,这就是新来的?我听说只有十个人位啊,怎么多出了个?”
这话有些不怀好意、令人不爽,大家也就敷衍几句也不打算理他们,谁知那些人不依不饶又道:“多的一位,是谁啊?”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白那群人为什么执着多的一位。
“是我,”随青停下运气,站着身与他们对视,颔首行个晚辈礼,“纳兰随青。”
那群人没说话,而是靠一起不知嘀咕什么,最后人群站出位代表,抱拳道:“打扰了,师哥师姐们只是很好奇往年学傅只招十人,今年却例外所以慕名而来,得罪。”
听完每个人神情微变,垂眸不语,其实内心也很复杂。
打坐一天,日落时分黎秋才出现,不过看样子精神很不好,眼下一层很重的黑影,幸好面色不是苍白不然真像某种生物。
“秋师兄你去哪了?”凌戟第一个不满道。
“哈——”黎秋打了个哈欠,面色不佳,“管那么多干嘛,你秋兄我忙着呢,来,告诉我怎么样了我想早些回房。”说着拿出笔录准备记着,“凌戟,你的。”
趁还有人,随青凑过去问琴荨,“阿荨,你是什么色?”
“你觉得天空是什么色?”琴荨不答反问。
随青诚恳说出,接着又问向别人,“顾兄,你呢?”
顾楚皋用手蹭蹭下巴,幽幽道:“蓝,小子你呢。”
“我不叫小子,我有名字!”随青显然对这字眼不满。
“好吧,随青小子。”
某小子随青:“……”
果然,记完人数黎秋就打着哈欠离开了,所以今晚特别空闲,老实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玩一玩了!
于是乎晚上有了这么一景,大部分弟子聚在一起饮酒作乐,极少部分高冷的并没有参加,比如王权逸。
要说学傅这地方为什么不明确禁酒,原因很简单,八仙也爱饮酒,无论天上地下有酒则欢。
“阿善,你这酒够烈!”来自异方的弟子自愿献上他家乡酒,别说这酒又烈又好喝不少别厢房的弟子闻香而来,却又不能随意进入,于是个个趴墙头望着他们。
“嘿,大家玩个游戏怎么样?”凌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