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年底了，你不多买几件新衣服？”Tina一边涂着口红一边和乐慕云说。
“我自己逛街没意思，看网上的都想买，一看买家秀就抑制了我的消费欲望，像你身材这么好，买衣服没有我这么苦恼。”乐慕云也在认真补妆，这两个月被Tina带的，已经改变非常大了，至少对于脸的要求改变了。
“你这么年轻，还有个帅哥男朋友，都画了妆了，怎么还这么没自信？”Tina觉得恨铁不成钢。
“我以前吧，有个姐妹一起研究时尚，以前衣品风向标都是看她多一点，现在风向标都在看婴儿用品了，压根不怎么买自己的衣服了，我就茫然了，再加上工作一忙，逛街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也就是你带我学化妆，要不我还是菜鸟一枚。”虽然乐慕云的裸妆看起来没怎么画，但是每天都花她半个多小时时间。
突然，乐慕云不说话了，突然面部表情换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Tina化妆，Tina顿了一下，还是依旧继续在画。
“这次这么久之后第一次见面，本来想好了很多开场白，现在却还是慌乱，心跳眼泪都要控制不住了。”Tina看着镜子，没有看圣女。
“你还是这么漂亮，像当初一样，让我想起了我们年少时候的样子。”圣女话发音有些生硬，面色却柔和很多。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三千年了，说人生百年已经非常漫长，持续三千年的纠葛，你纵是没有心的铁人也早已经被融化了，何况是经历过出生入死的有情人。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小狐狸的时候，你总是听课跑神，仗着自己天选圣女身份，每次悟道都胜过我们很多就不好好听课，每次都是我在你被师父责罚之后替你抄写替你补课。”Tina放下刷子，一脸邀功的看着乐慕云。
“那还不是因为我聪颖，你稍微讲几遍我就能听懂还能融会贯通，比你们认真听课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有我这个学生多有成就感！”乐慕云一脸骄傲，谁还不是个厉害的宝宝？
“我们这些刻苦的就是那你们这些天生的没办法，还好你事事愿意听我的，要不然你看狐帝给不给你出来逍遥快活！”Tina也不示弱，没有我你能有好日子过？
“我从小见到你第一面我就知道，我要听你的话，有时候故意给你些颜色也是逗你好玩儿的，虽然长的好看，但是你太闷了，都没意思。”乐慕云想到也是一脸无奈。
“所以你把我调教的活泼了你就开心了？”Tina像小时候一样，刮了一下乐慕云的鼻子。
多少个春夏秋冬，都是他们二人相伴度过，冬天的雪，夏天的雨，他们静静的坐在洞口，一动不动，不说一句，也能看上几个轮回，怎么想的到任意挥霍的青春对他们来说是极其短暂的。
“本应该结为夫妻的，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们解开这个误会好不好？”Tina话锋一转，深情地看着乐慕云。
“好熟悉的话，当日你也是这样和我说，然后一刀杀了我。”乐慕云眼神一点点变冷。
“不是的，我当时想的是我们两个必定不能在此生幸福，我杀了你，我再自杀就能一起转世再世为人，携手一生啊！”Tina急于解释，乐慕云眼睛已经闭上了，不知道天女到底有没有听到。
“圣女每次醒来都特别短暂，你又给她施法延期那么久，你需要给她能量，她才能好好听说。”早早就跪在后面的何程站起来说到。
Tina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把乐慕云扶好，整理了心情，把花了妆继续补好。
“你就是陆清？”何程问。
“这个不难猜，你只是不能确认而已。”何程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也不用有压力，我等的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短暂的机会，我一定可以和她解释清楚的。”Tina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过这次，是唯一一次圣女苏醒的时候，没有给我施压，但我觉得下一次，可能会伴随怒气一起爆发。”何程淡淡喝了口茶压压惊。
“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想不通是正常的，我只能做我能做的，你只能做你能做的，其他的听天由命吧。”Tina补好准备走人。
“你是打算和圣女一起赴死？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何程并没有打算结束谈话。
“如果能生，一定不会死，我们背负了太多，生机渺茫，如果我不努力改变这一切，必定又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大难，就像千年前一样。”Tina并不想在重复千年前的故事，他一定要好好绸缪，不能再出错。
“别说，你还心怀天下，不像传说中犯了禁忌被天谴的身份。”何程意有所指。
“传说都带了很多说者的思想掺杂在故事里，慢慢的味道就变了，不过我也不希望大家记得陆清这个人，一笔带过就算了，以前如何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对谁来说都不重要了。”隐隐约约，何程在Tina离开的背影里看到了陆清的影子。
这几日夜里，何程就在舅姥爷的书柜里翻书，很多晦涩难懂的文字，缺页少文的记载都被他一点点研究透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成功找到了关于天狐圣女的零星记载。
除了很多圣女起源的传说不可考是否真假，但是确实有一块页脚是在描述玉的。原来那块玉是和天狐圣女伴生的，只要玉在，圣女就算死了也能活过来，只要人在，玉碎了也能经过吸收热血再次重生。这么说需要热血，他想到了很多秘术，突然觉得书上旁边有一个笔记得记号非常模糊，他仔细研究了很久，终于确定了是哪种秘术，盘坐施法，把玉石寄宿在他的心口，每分每秒都是热血，只要他活着。
清酒回到酒吧，看着一屋子的灯光闪烁，一个个灵魂也追不上的摇摆，只想一头栽进她的酒桶里再也不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