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的失望,不是怒骂,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冲你发脾气,而是沉默不语,是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凡出了门,只觉心中愤懑不平,却又释放不出来,不凡难道不知道霁无瑕的意思吗?他明白她的担心,他就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她会那样想自己?自己很像坏人吗?你亲眼见过我无缘无故欺男霸女吗,真是。在大男子主义思想下,不凡怀着这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正有路他就走,没路就停下来想想。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饭后一口酒,活到九十九。”不凡在一个小巷听到有间商铺的喇叭里这样叫着,随即走上前去。
“老板,你这烟酒不会假的吧?”
“小伙子,你可别乱说话,我这营业执照还挂着呢。”
“那就一盒苏烟,一瓶二锅头。”不凡瞄了瞄柜台,他也不知道什么烟好抽,看到这个名字就要了,至于酒更是,不论什么时候听人说酒,二锅头总有一席之地。
就这样,不凡一口烟一口酒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回返,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这小伙子模样不赖,喝酒还挺猛的,,有的人还偷偷拍照,有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不凡一点都不觉得痛快,肚子有团火烧,舌头麻木喉咙肿痛,再好的酒量诚心要麻醉自己,哪怕一口也有效果,不凡把喝光的酒瓶随便一扔,闯着红灯不管司机的谩骂安全的回到别墅。
本来尽管生气还是担心不凡去哪了的霁无瑕看到不凡走了进来,一股酒气也是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烟味,心里登时不悦:还知道回来?有能耐抽烟喝酒,怎么不去外边住去?
不凡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霁无瑕,“哼,走之前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突然感觉一阵反胃,不凡连忙向卫生间跑去,结果脚步不稳摔倒在地,霁无瑕听到动静本想去扶他,又强行忍住。不凡就那样摇摇晃晃的进去,吐了起来,听到冲水的声音,霁无瑕抿了抿嘴唇,眼神望着那边还是没有动作。走出来的不凡瞟了一眼霁无瑕就向二楼走去: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咱俩谁耗得起谁。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虽然同桌吃饭有时候上下楼也经常遇见,车钥匙就放在茶几上,谁用得着谁就去开,两个人都不主动同对方讲话,甚至连语气词都没有,发出一点点的轻微呼吸声都觉得是自己输了。虽然做饭洗衣服,都会顺手为对方完成,但也不会说什么,这种感觉也不错,慢慢的双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要干嘛,更加心有灵犀了不是吗?
一天中午不凡在房间运起久违的真气,想要梳理梳理自己的身躯,和低落负能量的情绪。突然盘子打碎在地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凡迅速下楼走了过去,看到霁无瑕捂着手指,流出了鲜血,地上是碎裂的盘子,没有犹豫想要看霁无瑕的伤势,但是,霁无瑕忍着泪水,硬是将他挤到一边,噔噔噔上了楼。
不凡默不作声,心中很不痛快,对于霁无瑕的愤懑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化作心疼和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守护她,让她快乐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自己做了什么……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什么时候开始问她索要等价的回报呢?可是,想明白又能怎样?现在上去向她道歉,说我不该瞒着你如何如何?总得需要一个过渡吧?既让自己有所尊严而不是低下的舔狗,又能挽回双方的感情。
收拾完盘子碎片,不凡为二人完成了霁无瑕做到中途的晚餐,端着碗筷来到了霁无瑕门前,她已经贴上了创可贴,时不时吹着自己的手指,看到不凡进来,停下了动作。
“我给你端上来了,还疼吗?”苏不凡打破了沉默。
“……”霁无瑕还是没有说话,不凡放下碗,走了过去,径自抓起霁无瑕的手指,将真气传入,霁无瑕瞬间感到清凉的气流在指间经过,尖锐的疼痛消失不见,三分钟后,不凡又是一阵眩晕力竭,擦了擦额头汗水走了出去。
霁无瑕看着他的背影,喉头涌动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