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啊,别掉链子,给我背上刻点伤疤,再刻四个大字!”不凡沉默着,忍受着灼烈的剥肤之痛,汗如雨下,身子颤抖不已,痛贯心膂,机场突然寂静下来,只剩下不凡粗重的喘息声,霁无瑕看着不凡的苦状心里也是忧心忡忡。
“你搞什么飞机?来来来,告诉我凭什么?”朱灿问。
“凭吾四字!精忠报国!”不凡解开衣服,颇为帅气地用右手扯飞,掉在霁无瑕脚边。
“这尼玛!”
“好可怕!”
“岳飞啊!”
只见不凡不论前胸还是后背,遍体鳞伤,整齐尖锐的刀伤、一大片褶皱的烫伤、凸起陷落的子弹伤疤,还有歪歪扭扭蜈蚣状等各种形式的伤痕,甚至有电烙铁的形状,以及刻出肋骨模样的骇人疤痕,黑的紫的血红的交织纵横,触目惊心,但背上“精忠报国”四个伤痕写就的大字是如此神圣……
“当你们认为出任务抓匪徒是多么危险的时候,我和我的兄弟出生入死刀口舔血;当你们为逮捕罪犯监视数天心生烦躁的时候,我们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着;当你们拿着工资享受生活的时候,我们在绝境囚牢中煎熬;当你们发生事故悲乎哀哉的时候,我们只能焚身前行;当你们获得所谓功劳奖赏而广召于天下的时候,我们至死都没有被世人记住哪怕一秒钟的权利!当你们……”
“如今,你问我凭什么?拿枪指着我,你配乎!”不凡慷慨激昂得演说着,如决堤洪水泛滥,打在了在场每一个人身上,如千军万马的气势震慑四方,再看那满身的伤痕和“精忠报国”的誓言,究竟是何等人物?动人心魄。
“你配乎!”
“你配乎!”数百群众都被感染了,一起大叫着,声势浩大。
霁无瑕在看到不凡的伤疤时早已心疼得不能自已,他不在的那些日子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她好想冲过去抱着他,告诉他对不起,我不该……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可是,她只是流泪就耗光了力气。
“你难道?”贺柱军开口了。
“不错!”
“我明白了。”
“敬礼!”贺柱军一声叫喊,身子立正,做了个标准的敬礼手势,厉晴推搡了朱灿一下,所有警察包括那几个特警都敬礼致意。
“太帅了!”
“难道是军人?”
“我猜是将军!”人们高声议论着,见证了这一刻,真是爽啊!从莫名其妙延误飞机,到吵闹事件,到不凡开枪震慑,到警察的质问,到精忠报国,再到敬礼,比电影刺激百倍!好生过瘾!
这一刻,霁无瑕只觉眼前的身影如此高大雄壮:不凡啊不凡,你隐瞒的到底是什么呢?能让他们如此对待?
不凡走到了霁无瑕面前。
“还生气呢?衣服都不给我捡起来。”
“……”只是看着他。
“行了,老婆我也找到了,大家各回各家,给找各妈吧。”
“大兄弟牛笔,嫂子真漂亮!”
“那是,只有漂亮嫂子才能配得上!”
“一个老婆还不配,得十个!”
霁无瑕完全不理会,还是怔怔看着苏不凡,此时不凡将霁无瑕公主抱起,径自离开,
“我说你们不走?真要喝茶?”不凡看了看贺柱军一行。
“哈哈,下次。”
“厉副大队长,怎么样?我老婆漂亮吧,你没机会了,死心吧。”不凡哈哈大笑走出了机场大厅,厉晴瞪了他一眼,暗骂无耻。霁无瑕总算知道害羞了,把头埋在他胸膛,不敢露出脸来,一只手掐着不凡腰间软肉,又突然答应了过来,心疼的抚摸着掐过的地方。
“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凡恶狠狠道。
“哼,谁让你来的。”
“你啊,我们心有灵犀,听到了你的召唤。”
“切,我还没原谅你。”
“现在明明是我生气好吧?”不凡无语道。
“你必须告诉我,你身上的伤,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没问题,等我收拾完你,把一切都告诉你。”不凡坐到了驾驶座,还不肯把她放下来。
“你干嘛?我要下去。”
“没事,我不嫌你碍事。”
“滚。”霁无瑕使劲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去,一路上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不凡的侧脸,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