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272700000076

第76章

和同龄的小朋友在这些街巷里捉迷藏,跟着爸爸走过这些街巷去会朋友见亲戚,去向瑚阿姨开的女子刺绣店看绣品,听爸爸讲辛亥革命的故事,听陈策叔叔讲跟着贺龙打胜仗的故事,跟着大家跑过这些街巷躲日本飞机……今夜此时她已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条街巷,被捆在麻袋里看不见一丝外面的参照物,所以也分不清外面的南北东西。但是,上下坡和左右转弯她是感受得到的。

听到河水下滩的咆哮声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县城下面的河边。同时,麻袋也晃得厉害了一些,一定是他们夜里看不清脚下的路,河滩上大大小小的石头绊得他们很不好走。她还感觉到河风吹在麻袋上有一种厚厚的凉意。

她被重重地扔了一下,凭感觉是扔在木板上,又晃了晃,那就应该是被扔在了船头上。为了弄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她拼命挣扎了几下,滚到边上,她挨到了铁锚的尖角。她突然明白自己要被沉潭了。

果然,有人问道:“石磨准备好了吗?”

有人回应说:“早就准备好了。”

起初是竹篙的铁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后来就是前后各一支木桨哗啦哗啦有节奏地划响。船身离岸时使劲地摇晃了几下,然后就非常平稳地在水面上行驶。她首先想起弟弟扛着柴刀拦在门口的样子,接着她又想象着张鑫泉会来救她,想象着陈策叔叔的部队与张玉琳的队伍在龙头庵打仗的情景……她特别想看看今天夜里的天幕是什么样子,以后就永远看不见了,但她无法看到。被反捆着的双手已经不听她的指挥,但她还可以尽量地将眼球贴近麻袋。突然,一个针孔让她看见了外面的亮色,她调整一下角度,就看见了天幕。她再调整一下角度,就看见了挂在天上的一弯淡淡的蓝月。她静了下来,看着月亮她非常地平静!

船也静了下来,似乎是转了几个圈,然后就一动不动。

有人说:“刘局长,就这儿的水最深,前面的那些人都是从这儿沉下的。”

刘光寺说:“这是夜里,你可要看准了啊!要是沉下去又被人捞上来救活了,那可是生死冤仇!”

有人说:“放心吧,刘局长,不会看错的!塔湾潭就这儿水最深,三斤蚕丝吊不到底!”

刘光寺说:“那好。把石磨和麻袋拴牢!”

有人回应:“已经拴牢了!”

刘光寺说:“我要亲自看看。如果不拴牢,丢下去之后,石磨沉了,人又浮了上来,那就要出活鬼了!”

刘光寺把麻袋和石磨之间的绳子仔细查看了一遍,又使劲地扯了扯,然后说:“的确是拴牢了。沉吧!”

米月娥被两人提起来,丢进河里,丢得不很重,没有打出多少水花。扛着柴刀的弟弟、张鑫泉、陈策叔叔、日本飞机、辰溪县城、向瑚阿姨她们的那些漂亮的刺绣以及天上那一弯月亮……全都永远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也许亲人还不知道她死在什么地方,但她自己非常清楚是死在县城下游的塔湾潭里。

小船划回到县城脚下时,刘光寺问朱所长:“今夜一共沉了多少?”

朱所长说:“因为是分头行动,也不知到底沉了多少。”

刘光寺说:“现在凡是张军长点名的这些人都干得差不多了,就看还有没有新暴露出来的。”

朱所长很轻松地说:“暴露一个沉一个就是。”

刘光寺说:“我看,你也是沉麻木了!都是几个辰溪人,这么干也不是件好事。我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害过人!”

朱所长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沉一个是沉,沉十个也是沉!反正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定。共党来了要杀我们,也就认死了!”

刘光寺说:“我小时候杀鸡都不敢啊!”

朱所长说:“天变一时,人变无了日嘛!人嘛,都要生存,什么事不是学会的啊!”

小船在吊脚楼下靠稳后,几人下船沿小码头往上走。刘光寺说:“大家干了一通宵,趁天还没有亮,抓紧休息一下,说不定明天张军长又有新任务下达。”

天刚亮,张鑫泉就到警察局来找米月娥,说是来要人。张鑫泉吵了一早晨没人理他,直到刘光寺睡醒过来才跟朱所长说:“你去看看他在吵些什么。”

朱所长将他叫去一问,原来他是米月娥的未婚夫。朱所长将这一重要情况报告给了刘光寺。刘光寺笑笑说:“米月娥怎么没有说呢?”

朱所长说:“米月娥什么都没有说。她没有说,就是有嫌疑。”

刘光寺说:“恐怕不仅仅是个嫌疑的问题!”

朱所长说:“把他抓起来!”

刘光寺说:“现在是大白天。你先跟他好好谈话,弄清他是不是米月娥的未婚夫。如果真是,问他有什么要求。其他的事,夜里再说。黑夜才是我们的保护神!”

朱所长就把张鑫泉叫到办公室里问话,问他平时和米月娥来往多不多,张鑫泉说,当然多。

朱所长问他都帮米月娥干些什么事,张鑫泉说:“只要她需要我做事,我什么事都干。”

朱所长问他是不是帮米月娥印过共党的宣传资料,张鑫泉说:“印过。”

朱所长没有想到这个张鑫泉和米月娥完全不一样,竟是这么好审。但他怕张鑫泉急于要见米月娥故意如此,就再三问他:“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吗?”

张鑫泉说:“都是真话!”

朱所长还是怕他翻供,又提醒他说:“如果你有什么地方说错了,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张鑫泉说:“我没有任何地方说错!”

朱所长说:“那你就画个押。”

这时候张鑫泉不干了,说:“我必须见到米月娥才给你画押。”

这就让朱所长为难了,米月娥已在塔湾潭里喂鱼了,还怎么能让他见到呢!朱所长说:“如果见不到米月娥,你就坚决不画?”

张鑫泉说:“死都不画!”

朱所长说:“你们年轻人啊,在爱情上都是不顾后果!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让你见到她,夜里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朱所长丝毫没有惊动张鑫泉,把审讯得来的情况很满意地跟刘光寺汇报之后,让他一个人就坐在问话那儿等到夜深人静。

当张鑫泉看到朱所长再次出现在面前时,背后突然有人一下封了他的嘴,将他捆了,然后将他拖到一个黑处往麻袋里装。他喊不出话来,也拱不出麻袋,但他清楚自己受骗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被拖到了河边,又丢在船上,然后,由船装着往哪儿运了。这是要将他运到哪儿去呢?不过,走了不远,船就不走了。朱所长拍拍麻袋跟他说:“你不是一定要见到米月娥吗?我答应过你,到了夜里就能见到米月娥。你现在马上就能见到了。”

张鑫泉想问问米月娥在哪儿,但嘴里塞了一团烂布,问不出来。

朱所长一定是记起刘光寺的话了,他也就问手下人:“石磨捆牢靠了吗?”

有人回应说,捆牢靠了!

朱所长说:“我来看看。”

麻袋被人扯了几下,朱所长说:“唔,是牢靠了。沉吧!让他快点儿见到他未婚妻!”

张鑫泉感到自己被两人提起来,然后扔进水里,水很快将他淹没了,呛得他什么都忘了,但却非常明白米月娥是被他们沉在这潭里了,他在心里喊道:“月娥,我也来了!”

其实,水面上什么声音也没有。

刘光寺以为,连米月娥的未婚夫都沉了潭,任务就完成得完全彻底了,没想到张玉琳又给了他新的任务:除掉向石宇!

65你就是在辰溪潜伏得最深的老共党特务

向石宇本是完全可以逃脱这一劫的,他是自己决定冒险深入虎穴去捞虎子的。

当张玉琳带着各路队伍直赴龙头庵追剿湘西纵队时,向石宇担心陈策率领的湘西纵队羽毛未丰、翅膀未硬,还经不起张玉琳的大队伍追剿,他也连夜赶到龙头庵,虽不能再去张玉琳那儿劝降,但他去找了石玉湘。

向石宇走进石玉湘的临时营房时一脸的兴奋,石玉湘也高兴得满脸灿烂,以为向石宇是投靠暂二军来了。他将向石宇拉到自己的身边说:“石宇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向石宇说:“我是来把脑袋交给你,让你好去请功!”

石玉湘一愣,“大兄弟何出此言?我石玉湘是这种人嘛?你来投暂二军,我高兴还来不及哪!”

向石宇冷笑一下说:“你错了!我是来劝降的!”

石玉湘明白过来,将手一挥,黑下脸来,拒绝他说:“那就请你免开金口!你要明白,你的名字里有‘硬石头’,我的名字里也有‘硬石头’!”

向石宇说:“玉湘老弟,程潜、陈明仁二位将军已经领衔在长沙发出起义通电,并向全省发表了《告湖南民众书》和《告全省将士书》,号召和平解放湖南。你是聪明人,中国之大势,湘西之大局,你不可不明白。难道你不愿种下春天生机勃勃的庄稼,而愿意死守秋天枯萎的僵蒿吗?时下跟国民党走还有什么前途?望你不要忘记你父辈跟随贺龙的感情,不要忘记你以前与陈策的约定。你千万不要坐失良机!虽然你已走出错误的一步,但若现在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仍不失为上策!仍是前途光明!”

石玉湘一想张玉琳就在附近,此刻他必须坚硬到底。他说:“大敌当前,不容许你来扰乱军心!念及你我多年旧情,我放你生路。屋外都是上膛之枪,你快快离开此地!如不听我言,有枪走火,我概不负责!”

向石宇淡淡一笑说:“玉湘不必担心,石宇既然来你处劝降,自然早就做好了断头准备!”

石玉湘说:“别啰唆,快走人!”

向石宇还不打算走,石玉湘无法,只好派两个贴身警卫将他挟持着强行送至河边,又嘱咐租了船送他返城。

送走向石宇,张玉琳派人来请他去议事。

石玉湘余惊未息地赶去,他一到场,张玉琳就问:“听说向石宇深夜来劝降你了?你又派船送他回城了?”

石玉湘大惊,此事不知是何人这么快就捅到了张玉琳这里。看来,张玉琳在他身边安有耳目。此乃杀头之罪!石玉湘知道自己只有应对不乱才能化险为夷。他反而轻松地笑笑说:“何人如此大惊小怪?向石宇的确来见过我,但不过是以朋友身份来大谈一通国、共之前途时局而已,怎能说是劝降?说此话者乃为‘是非客’曹无伤、‘盗书贼’蒋干之类!”

张玉琳自知追剿湘西纵队要紧,此时万不可让石玉湘与之有隙,于是软下嘴来说:“这还差不多!你是我多年的湘哥,可不能对我有异心啊!”

石玉湘虽知张玉琳言不由衷,但仍如释重负,为进一步掩盖真相,他说:“不过,我对向石宇也真的是以礼相待,多年的熟人,面子上过不去啊!”

张玉琳说:“这也情有可原。人若无情,万事无成!”

待石玉湘一走,张玉琳自己将电台打开,几番调频,就断断续续收听到了一个重要新闻,也就是程潜、陈明仁通电起义,号召和平解放湖南。张玉琳马上关掉电台,他怕别人偷听到这一消息动摇追剿叛军的决心。更令自己担心的是,曾经接受了陈迪光的改编,而后又背叛陈迪光而投张中宁,将自己的队伍改编成了暂二军,现在程潜、陈明仁已通电起义,形势已逼得他越来越没有退路,只有在张中宁面前尽忠献诚。既然石玉湘承认向石宇来找过他,而他又对向石宇“以礼相待”,其间之关系就实为可疑!石玉湘十分善变,以前和陈策、向石宇的来往不少,也曾谈过“投共”之事,共党大军又正逼近湘西,如让向石宇和石玉湘串通一气,暂二军必乱无疑,只有尽快除掉向石宇才能让石玉湘死心!于是,张玉琳马上通知县城里的刘光寺,要在向石宇回到辰溪县城下船时就将其抓捕!

由张玉琳圈定的要抓捕的人员名单中,原是没有向石宇的。向石宇从军、从政的资历和陈策相似,刘光寺对向石宇不无怯意。但张玉琳的命令他不敢有违,只得马上要朱所长集中警力在沿河城脚严密布防。不料朱所长也与他有同感,没见刘光寺亲自带队,就问:“刘局长,向石宇在辰溪是树大根深,你不亲自带队,我们怕是担当不起这个重任。”

刘光寺假意大发脾气,“什么树大根深?他还能盖过张军长不成?叫你们去干你们就去干!”

朱所长只得马上又变了话说:“不过,你避一避也好,万一……我们也好有个退路。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

刘光寺的眼神霎时由凶狠转变成柔和。他想,还是老朱通情达理!但嘴上却恶狠狠地说:“快去!”

向石宇料定他密见石玉湘会被人告密,如直接回县城必有凶险,于是,他临时改变路线,船到板溪口即提前上岸,改为步行回城。

刘光寺也料定向石宇可能不会照常规行动,但在哪里下船,他预测不定,因而,他除了在河边布防以外,还下了一个死套子:将向石宇住所守住!

一切安排就绪,刘光寺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喝茶,等候传来好消息。

向石宇从板溪口走到县城,大约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当他看到自己的房门上的铁锁,一边掏着钥匙,一边庆幸自己又活着返回县城时,就被两人从背后一把扭住。向石宇左右一看,两个人牛高马大,一个都不认识,两把手枪顶在他脑袋上。他很平静地问了一句:“是刘光寺的人吧?”

陌生人说:“是!”

向石宇说:“你们刘局长在河边也安排了不少人吧?”

陌生人说:“不知道。跟我们走!”

向石宇说:“你们刘局长还算是个称职的局长!走吧,我不会为难你们,不用你们这么扭着我。这么扭着过街会有我的弟兄们朝你们开冷枪。即使不打死你我,打死老百姓也不好!我不会跑的!我若要跑,就在你们没有抓住我之前跑了,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就不会跑。这是我的游戏规则!”

那两个陌生人不再扭他,他也的确步履平常地在两人之间走进了警察局。

刘光寺听到向石宇被抓来之后,马上端起茶杯来猛喝一口,高兴中有些不安。不过,深深喝了几口茶之后,就平静了许多。

向石宇被带进门来,刘光寺不知说什么好,不敢开口。向石宇却如做客一般,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来说:“光寺,今天不认识我了?”

同类推荐
  • 肥佬阿由

    肥佬阿由

    肥佬阿由这本集子里的众多人物,也无不置身在人性的湍流中浮沉、叫喊、拼搏、厮杀,而又宽容地爱着。这种宽容在痛苦的历史和历史的痛苦中底典型意义,在于它发掘出民族宽容的苦痛,揭示了生命意志的苏醒、表达和追求,体现了人的主体意识、潜能和智慧,鞭挞了世俗的奴性和自卑。
  • 血月的华尔兹

    血月的华尔兹

    有时候,等待得太久,你就会忘掉在等待什么,留下来的,只有等待本身……月光静静地泻在桌旁的玫瑰花上,给一切笼上一层不真实的轻纱,歌女的喃喃低唱轻轻抚慰着躁动的酒吧。风情欢畅的各种面孔在眼前流过,我无力去看,时间终会一切抹成苍白。
  • 不好玩的情人游戏

    不好玩的情人游戏

    鸡叫两遍时,莲花就醒了,这情况在平日里是少有的,因为鸡叫两遍往往是她睡得最香的时候。可今天不同,丈夫杞原要进城上学——去省鲁迅文学院进修。
  • 小船,小船

    小船,小船

    本书为黄蓓佳的儿童短篇小说集。作者以不同的形式,叙述了少年儿童在成长生活中的坎坎坷坷。痛苦、欢乐、惆怅、幸福构成了生活中的多彩画面,从中给予孩子们朴实、善良、勤奋、向上的美德教育。作品语言朴实,形象饱满,情节生动,情感真切,富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并能给读者以思考和启迪。
  • 出门

    出门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若夏去默伤悲
  • 逆天珠

    逆天珠

    平凡的小门派弟子墨瞳,背负着整个门派覆灭的命运,重生到百年之前。苦尽甘来,意外发现自己体内竟然出现了一颗令无数修灵者梦寐以求的灵珠——逆天珠!超人的天赋终于展现,他吞噬灵劫,忤逆苍穹,修为在极短的时间内接连突破,震惊世人!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为了逆天改命,为了不让历史重演,墨瞳带着无比的执着与信念,向着站在世界之巅的修灵强者冲击!
  • 流浪商人奇遇记

    流浪商人奇遇记

    行走的交易者行走的故事讲述者行走的生活记录者
  • 血器楼

    血器楼

    酒,吾之友也;剑,吾之师也;江湖……吾之归宿也。归宿……何为归宿?人到晚年我该何去何从。该念之过往,该思之故人,亦或者孤独终老。
  • H先生与C小姐

    H先生与C小姐

    他们两人因为大人相亲而认识,并不顺由他们初衷发展的爱情。其中经历了前女友的插足,前男友入院昏迷,朋友之间的劝解分离,家长之间更加亲密的联系。渴望相互了解却又经常有矛盾激化的两个年轻人,最后他们能否达到相互了解相互包容从而走在一起呢?
  • 主角版本更新

    主角版本更新

    仙魔大秦以仙朝气运镇压万古宗门、明帝舰队点燃恒星遨游星空海洋、异界生灵以科技之名拉下众神神国……当眼前一个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如走马灯一般出现在萌新穿越者的眼前时,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在这时,于无边黑暗之中升起一抹光亮,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瑰丽殿堂将所有黑暗驱逐。殿堂之中,那张至高无上的王座之上的存在开口了,仿若混沌初开,整片世界都在随之颤抖,天地意志任凭祂一言驱使。“少年,想成为主角吗?”
  • 瓦罗兰召唤师

    瓦罗兰召唤师

    当艾瑞莉娅守护着重新建立的国度、举起传世之剑,当阿卡丽听从了卡尔玛的建议、站在均衡之前,当锐雯追寻着真正的诺克萨斯精神、行走在难分的敌我之间……当纷争四起,英雄们需要站立在联盟之巅,他们需要召唤师,协助他们取得胜利。召唤师,存在于瓦罗兰大陆力量之巅的魔法师。
  • Life Is A Dream

    Life Is A Dream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侠肝翼胆

    侠肝翼胆

    踏足五湖四海,只因仇深似海。历经千山万水,但求一世姻缘。
  • 江湖情缘

    江湖情缘

    江湖,亘古不变的主题,浪子的逍遥,世子的风流,书生的倜傥,更少不了娇艳如花的少女,丰腴富贵的少妇,嫉恶如仇是江湖的单纯,步步为营展示着江湖的狡诈,在这血雨腥风下,如何抉择,演绎自己的江湖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