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雨彤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张总公司竞争对手的电话，对方自称叫余躬亲，电话里对方客气的邀请刘雨彤去公司做客。
刘雨彤带着林程来到公司，见到了对方的老总，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如果不是见面的地点就在对方公司，如果不是来来往往的员工都恭敬的称呼他于总，如果不是偶尔流露出的威严，刘雨彤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是不是一个老农。
于躬亲衣着朴素，脸上皱纹突出，肤色黝黑，除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能一眼就将人看穿，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样子。
一开始交谈，刘雨彤就震惊了。
这个叫余躬亲的人眼界之长远，思维之灵活，理念之超前，目标之远大，简直甩那个张总几条街！
在办公室，于躬亲仔细询问了刘雨彤公司的业务范围，最后问了公司地址。
此次接触，时间不长，双方仅仅达成了一个初步意向。意向订单金额很小，目标也就一个：两个月后的国际展览会。
于躬亲要求提前一周时间知道国内和国际几个厂商各自的参展商品。
合同金额三十万多点，而且还没有当场签下来。于躬亲说的是要亲自到木易网络公司考察后决定，如果满意就当场签约。
对方说的合理，刘雨彤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了日期，正事就此谈完。接下来两人闲聊，于躬亲阅历丰富，眼界高远，对一些事物洞悉能力极强，而刘雨彤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虽然年龄相差较大，但也交流的很愉快。
走出公司后刘雨彤感叹。
这个于躬亲与那个张总根本就不在一个比较层次上！一个眼光放眼未来，看的是世界前列技术发展水平，一个甚至连国内都没看到，仅仅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
井底之蛙与鸿鹄之志！结局已经是可以想象的了。
回到公司，刘雨彤将情况向王雅做了汇报。王雅沉思良久，随后给杨难发了条信息。
“在吗？忙不忙？”
“忙，但你尽管说！”杨难的回复很快。
王雅深吸口气，翻了两个白眼，然后将刘雨彤汇报的情况转述给杨难。
“这个于躬亲什么意思？这么点合同金额还搞得这么慎重？”杨难疑惑问道。
“投石问路而已！他是想进军国际市场，需要提前打探一些国际上的竞争对手信息，对其他公司和自身的实力进行评估对比，所以才想用一个展览会试探我们的实力，合同金额不大不小，刚好能探清楚我们的实力底细！”王雅一口道出于躬亲这番做法背后的意图。
“实力？你是说？”
“不错！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有能力在国外获取信息！”
“唔……”杨难摸了摸下巴，“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那也就是这一个订单了，金额不多，对方就当结个善缘。”
“善缘？你的意思是说……好处费？”
“不错，意思就是给你点钱去喝茶，将来别盯上他们！”
“嘿嘿，这是把我们当成地痞流氓了，没想到我们也有让别人害怕的时候！”杨难美滋滋的道。
王雅无语，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我们公司的业务，商业信息情报收集也就算了，关键是你那个私人侦探抓小三的业务！这年头，公司高层和老板，哪怕就是稍微有点钱的人，哪个没有些不可见人的小龌蹉，你这个业务一出，简直就是各个公司高层的克星，轻易谁也不敢得罪，万一被你盯上了，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轻的或许狼狈不堪，名誉扫地，严重点甚至身败名裂！”
即使到现在，王雅对杨难的抓小三业务还是不太感冒。
“唔，没想到我居然成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王雅猛翻白眼，没有接话。
“如果能呢？”杨难自恋一会，回到正题。
“如果能，那就有很大可能会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尤其是国际业务这块！”
“国际业务赚钱不？”
王雅没好气的咬了咬嘴唇，道：“赚钱！国际业务至少有十倍利润！”
“十倍？干了！”
“……”王雅皱了皱眉，“你有信心？”
“没！”杨难回答的理直气壮。
“……”
王雅有些抓狂，感觉今天的杨难思维跳脱到自己都快跟不上了。
“没信心也要试试！”
杨难咬了咬牙，十倍利润！关键还是长期的！再困难也得试试！
王雅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叮嘱道：“注意安全。”
杨难回到网络世界，对于去国外他心里其实有些不自信。
计算机就是在国外被研发出来的，网络首先出现的也是在国外，计算机和网络成熟也在外国，所有国家网络域名的分配由美国决定，就连程序代码语言都是英语……
国外黑客高手层出不穷，计算机领域的一些安全专家更是深不可测！
国外，对于从未走出过国门的杨难来说，不亚于龙潭虎穴！
“心里没底啊！”
想了想，杨难联系上小白，一番忽悠，小白重新编辑了一个分身交给杨难随身携带。
小白已经具备了人类的智慧，对网络世界的了解更远非杨难可比，而且最关键的是，小白会自动编码！虽然太复杂的系统程序它编不出来，但一些简单的工具类型程序还是没问题的，最重要的是小白反应速度和编码速度是人类所不能比的！普通人一分钟十行代码，而小白能做到一分钟一千行都不止！
所以，杨难将小白分身忽悠了过来……
第二天，于躬亲到了公司，与王雅进行一番交流后签订了合同。整个交流过程就像是老朋友见面，谁也没有提业务方面的事情，但他们都知道，想谈的想说的都已经在这次亲自上门中传达给了对方。
于躬亲身为一家大企业的老总，为了区区30万元合同屈尊降贵，亲自上门，代表了诚意，也表达了隐含的意义。
王雅同意签合同，也就意味着接受了这个合同背后隐含的试探。这是个赌，一方出的赌注是金钱，一方出的赌注是技术！赌期为2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