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杨总，我把情况给公司汇报以后，公司说目前暂时没有对外合作的意向。”
杨难有些愣神，“没有合作的意向？怎么可能！一个公司如果不与外界合作，怎么发展壮大？”
但刘姓前辈既然这样说了，杨难也无奈，这个人还不至于骗他，如果是他故意不想合作或者是不放在心上，也不至于上午跟他交谈那么长时间，直接就可以拒绝。他跟这个人根本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存在因为脸面不好当场拒绝的情况，那就只能说，公司高层确实没有打算跟他们合作。
“因为什么呢？”杨难有些迷惑。
第二家杀毒软件公司是一家排名比较靠前的杀毒软件公司，市场占有率在前三之列。
杨难这次联系的一个人姓李，秦儒称为李师哥。
李师哥人感觉比较匆忙，刚表明身份，他就直接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我给你我们公司负责对外合作经理的联系方式，你直接跟他联系。”
杨难表示感谢，李师哥又交代道：“这个经理姓张，是资格很老的公司元老，在公司里说话的分量很重，如果他同意了，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他喜欢说话直接的人，你到时候直接说合作的价格和条件，不要过多的纠缠，他说的价格你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不要多谈，在张总的心里，最烦不停砍价的人，你觉得价格高了不干，那没什么，但一点点的砍价，就让他不满意了。”
杨难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李师哥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这个价格就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如果是假，那这个李师哥必然有问题，而这个李师哥作为公司的安全专家，不可能看不到木易防火墙的效果，那他故意提供假消息，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他们公司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杨难按照李师哥提供的联系方式与张总取得了联系。
刚表明身份，张总就说道：“其实我不喜欢在网上谈业务，虽然我们都是网络人，其他的很多同行喜欢这种业务方式，但我并不喜欢。”
杨难一愣，解释道：“实在抱歉，因为我自身的一些原因，没办法亲自登门拜访，所以只好采取这种方式。”
张总不知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的防火墙软件，效果和推广方式做的都很好。”
杨难笑着说道：“公司里一帮兄弟姊妹的共同努力，不是我一个人的。”
张总道：“我知道你们公司的主要业务并不是计算机安全方面，这个防火墙的设计或许费了很多心思、花费了很多心血，也或许是偶然之间开发出来，我说的对吧？”
杨难点了点头，确实花费了很多心血，也确实是他灵光一闪之间偶然开发出来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张总笑了笑，借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公司的软件最近被一些专业人士针对，而且受网上评论的影响，普通网友的下载量并不大，他们毕竟对防御效果的要求不高，而且对防火墙的了解也不多，所以更容易人云亦云，你们担心后续推广受阻，所以才想借助我们杀毒软件，来取得用户信任，这应该就是你联系我们公司的原因吧？”
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杨难也无法否认，只能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原因，其实我们也早就想与贵公司合作，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张总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知道这个软件你们卖不卖？我们公司可以高价收购，这个软件在你们公司推广困难，但在我们公司来说就完全不是问题，有我们的杀毒软件做背书，更容易被用户信任接受，也能让软件的价值得到最大的体现。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一个好的软件就相当于自己的孩子，都希望孩子能成功，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你说呢？”
杨难气的差点吐血，你特马还真好意思说，什么自己的孩子，有卖自己孩子的吗？把软件卖给你们或许确实能很快推广开，但最大的受益是你们公司，我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开发出来，结果为你们做嫁衣，我自己的公司就得到一笔钱？
杨难忍着怒骂的冲动问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五百万，要知道市面上有很多防火墙的软件，而且一些杀毒公司甚至都有自己开发的防火墙软件，或许防御效果比不上，但也……”
“抱歉，暂时公司没有这个打算。”杨难打断了张总的话。
“那好吧。”张总也没有失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关于合作的问题，你们想要的什么价格？”杨难问。
“合作方面我们公司其实并不在意，你的防火墙软件虽然效果很好，但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本身就是做安全的，而且严格意义来说，你们这款软件的出现反而阻挡了我们的发展，往邪恶方面说，如果大家的电脑都不出现问题，那我们杀毒安全公司也没必要存在了，你说是吧？”张总似笑非笑的道，“所以说，我们公司不参与阻止你们公司就已经是道义了，要想让我们合作并且支持你们公司……”张总话说到这里不说了。
这是要狮子大张口了！
杨难心里一股怒火升腾，面对张总这个商业高手，他有点招架不住。
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与社会上打拼多年的商业油条差距有多大，也才知道王雅有多么厉害，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能脱颖而出，做到中层，随后在董美集团独当一面，并且带领团队与各大公司交锋谈判，这份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
“贵公司在市场上排名前三不假，但毕竟还不是第一，第二第三没有人关注，终究不如第一来的风光。而且刚才张总既然承认我们公司的软件效果好，那大家相互合作，哪怕我们能为贵公司争取来一部分用户，提供一点助力，你们都应该抓住，积少成多，优势也是慢慢积累的，谁也不可能一下就是第一，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