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惊恐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我们不会伤害你,只需要你说出最近乱葬岗发生了什么事。”东方既白淡定从容的开口道。
“那你能保证不会偷乱葬岗的尸体。”
“我呸呸呸,我们偷尸体干什么,给你暖床啊。”
老头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白棠,这姑娘长的可真丑。
“如果你不说,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东方既白的话语充满了震慑力。
把老头子吓的面色苍白,立马道出了真相。
“我说我说,以前乱葬岗都相安无事,就我们这群孤魂野鬼在这里游荡,可是前段时间乱葬岗来了一个男人,经常半夜过来,好多魂魄都被他收走了,连尸体也不放过。”
“那男人长什么样。”白棠好奇,会不会是那个白木大师,毕竟下界没见多少修炼之人。
“谁敢看啊,每次来他都收走一定数量的魂魄,谁也不敢靠近。”老头想到这里,背后竟然出现一丝冷意。
“那你们不能离开乱葬岗吗。”
“不能离开,离开了我们就得被冥界收走,况且被丢在这里的尸体,都走不了。”话音刚落,老头子突然消失不见,锁魂链也散去。
“看来你很迫不及待啊。”空中传来一阵声音,一个年轻男子,但现在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白棠有些慌了,难道是那个幕后主使?但是人在哪儿呢。
东方既白依旧一脸淡定从容,他看向槐树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恨意。
“谁在那装神弄鬼,有本事别当缩头乌龟,出来啊。”
白棠大喊道。
“哪里来的小丫头。”声音悠长带有回声,还有着一丝不屑。
东方既白用手把白棠护在身后。
一脸坚定地看向槐树,“吴国也是你搞的鬼吧。”
“寒王殿下果然聪明绝顶啊,只是不知道你猜出其他原由没有。”
白棠疑惑不解地看着东方既白,这两人认识吗,但是那个男的看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还真没想到你那么心急。”东方既白嘴角挂着冷笑。
“这不是为了给我那小徒弟报仇吗,对了,忘尘的尸体怎么样了,尸体我可留着有用呢”白木大师用着唠家常的语气,但是内容却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白棠听的是一头雾水,她一句也没听懂,她现在只明白忘尘是这个男的害的。
所以可以推断这个男的就是白木大师,可是听内容,白木大师和东方既白好像有点渊源。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吧。”东方既白一针见血,不能跟他拖下去了。
“别急嘛,你一个幻城二阶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
白棠听到这里瞪大眼睛,不是他的对手,那这人得有多强大。
东方既白一把搂住白棠的腰就往槐树飞去,待飞到了槐树地下,不见任何人影。
白棠抬头看了看,这人不就藏在树叶里吗,还装神弄鬼。
“你有本事你就下来啊。”白棠指向槐树上方。
白木立马跳了下来。
看起来正值青春年少,一身红衣,邪魅张狂,一双丹凤眼勾人心魄,手中拿着一把朱红色的折扇。
“你这小丫头,怎么发现我的。”
“我觉得有眼睛的都看得见。”白棠有些无奈,这真的是刚刚说话那个人吗,她心中那个目中无人,法力强大的反派形象哪儿去了。
东方既白再次把白棠护在身后。
白木看着这一切,心中了然,“想不到寒王殿下也会带着个累赘。”
眼看着白棠就要挽起袖子冲出去,但是被东方既白挡住了。
“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强大了,对了,我在提醒你一句,你的母亲没那么简单。”白木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东方既白脸色惊变,这是什么意思,可惜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人已经不见了。
白棠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听明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东方既白有点难以开口的模样,脸色似乎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她对自己没有保留,自己也应该什么都告诉她吧。
乱葬岗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吴国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可惜现在的自己确实还没有与他一战之力。
“去空间里说吧。”
白棠带着东方既白进了空间,他却一言不发,把妆容洗漱干净,换上了一身白衣。
白棠也让自己恢复原状,“哎呀,舒服多了,”她不逼问东方既白,她要他自己开口说清楚。
白棠见东方既白心情似乎有些忧郁,想起了一处地方。
她带着他推开了一个门,里面暗无天日,白棠拿着手电向前面探索,这里面的空间很大,白棠却很少进去。
里面没有任何生命,只有一片空白,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每次白棠伤心的时候就会跑来这里面尽情的大哭,她看不见任何人,任何人也看不见她,这样才能让她尽情的倾诉。
白棠牵着东方既白,靠着一处墙坐了下来,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你可以等你想说的什么再说。”
白棠正想抽开拉着东方既白的手,却不料被东方既白紧紧攥着,她索性也不抽开了,也许他怕黑呢。
“他杀了我的母亲。”黑暗中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白棠瞪大眼睛,但是她此刻看不见东方既白,只听见他的嗓音有着沙哑。
这个人杀了他的母亲,关键是这个人法力高强,自己还偏偏拿他没办法,这得有多伤心啊。
白棠不会哄人,用手轻轻的拍打着东方既白的脊背,想安慰一下他。
“你别难过,我相信你会有一天把他头给打爆。”
东方既白笑了,笑出了声。
“嗯,会的。”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两人一言不发,东方既白紧紧的攥着白棠的手,不舍得放开。
“忘尘有个弟弟,出生时就被断定活不过一个月,便被丢弃在外,却被白木捡到收为弟子,忘尘一家的死因也都是因为他。”
白棠听到这里不淡定了,这个男人真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太坏了。
“那你的母亲……”
“母亲就是因为救忘尘才牺牲的,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舍命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东方既白有些哽咽。
白棠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这就是他暗藏在内心深处,不愿与人倾诉的秘密。
白棠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一直温柔的拍打着他的脊背,希望他能好受点。
“你可以尽情的发泄出来,这里没人看得到你的脆弱,我保证这些话听进去我就烂在肚子里。”
东方既白此刻已经好受多了,自己从未把这件事跟谁说过,她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