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平的手插在了白色大褂的口袋中,抬头看向谈书愉。
“谈书愉,虽然你是墨哥的妹妹,但是我们好像还真的不熟诶,小的时候没见过你几次,只是在你家里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长大之后出落的这么落落大方了。”
谈书愉淡淡的一笑,眼角眉梢中都透露着忧愁。
“那季医生,阿姨的病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够最大程度的减缓她的痛苦,延长她的生命。”
季新平能够清楚地看到谈书愉眼中的急切和担忧,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书愉,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她,时母和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突然之间听到他问起,谈书愉有些不自在,两只手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打圈圈。
季新平深沉的眸子看着她,正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谈书愉犹豫了一下,随便的找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季医生,她是笙笙姐的母亲,我当然会好生的照料,如果她有别的事,笙笙姐也不会安心工作的。”
“笙笙姐对我有提携之恩,我也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听到了谈书愉的这个解释后,季新平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怀疑,点了点头,“你就放心吧,我在国外也治疗过这样的案例,只要遵照医嘱,癌症很快就会得以控制。”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此时,时笙正在做心理病人的预约表,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前台小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语气有些焦急,“老板,不好了,我们工作室门口已经被记者媒体团团包围了。”
“什么?”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时笙立即的放下了手中的报表,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她。
“怎么会这样?”
前台小姐摇头,“我也不清楚,记者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指出了是我们工作室的心理专家郭文龙说的,劝人家情侣分手,还要和患者交往。”
时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会草率的去面对记者媒体,一旦面对了记者媒体,那么只要一句话说错,就可能会被大肆报道,最后弄得不可收拾。
“这样,你去告诉记者朋友们,说是这件事情我们会给一个交代,希望他们不要再堵在门口,影响工作室的工作。”
“可是我担心无法驱散他们。”
时笙紧锁着眉,“我相信我们承诺给一个交代,他们会散去的。”
“好,那我现在就去。”
等到前台小姐离开了之后,时笙打了一个内线电话,把郭文龙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时笙站在了办公桌前,双臂环抱在胸前,来回的踱步着。
她越想越不安生,总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没一会儿,郭文龙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老板,你找我。”
郭文龙刚刚三十出头,五官立体,长相俊美,是书生工作室的心理专家。
时笙的愁眉紧锁,抬头看向他。
“文龙,门口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的解释。”
郭文龙突然想到了昨天那个奇怪的女人,他本来并没当回事,但是没想到,今天弄出了这么大的娄子。
犹豫了片刻,他才缓缓的启口。
“昨天我接待了一个患者,叫严珊珊,她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今年二十三岁,说是在上一段感情中遗留下了轻度的郁症,所以希望我能够帮忙缓解,希望抑郁症不要再度复发。”
时笙点头,“那然后呢?”
“后来我就听她讲述了一下情感经历,说着说着,她就故意的凑到了我的跟前,动手动脚的,我被她整的非常不耐烦,然后我就不停的往后退,但是这个女人却不依不饶。”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给她做心理讲解,并且告诉她希望可以把男朋友带来,我当面给他们疏通一下情感困惑也是可以的,可是却不料,这个女人迅速的冲上前,非常无礼的抓住了我的手臂,而且还要说和我在一起。”
“当场我就拒绝了,并且态度不是很好,最后还说了如果你们彼此不在乎了,那就分手算了,何苦这样做自我折磨,从别人的身上找慰藉。”
听到了郭文龙的这一番说辞的时候,时笙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原来是这样。”
“老板,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我只是以为……”
时笙抬起了手臂打断了他的话,机警的说:“这件事情不愿你,肯定是有人背后操纵的,至于那个女人嘛,也是故意的。”
郭文龙有些找不着头脑,“是什么人这么无聊?”
说起对象来,时笙倒是瞬间的想到了什么,不是沈绮菱就是姜梦琪,他们两个人可是恨毒了她。
对了,沈绮菱现在不是正在进军娱乐圈吗,风风火火的,和记者媒体多有接触,很大的可能是她。
想到这一点,时笙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如果只是为难她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她竟然不惜手段的对付工作室,眼看着工作室的人流量越来越多,那么这个消息传开,肯定会影响工作室的声誉。
可是她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是沈绮菱故意找人做的,那么暂时只能由他们工作室来背黑锅。
她一定要尽快的查明真相,不然她苦心经营的工作室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时笙紧锁着眉,“这件事情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出去吧。”
等到郭文龙离开了之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时笙一个人,她的两只手臂柱在了桌子上,两只手不断的交撮着,面目严肃紧张,一直在思考这些事情。
没一会儿的功夫,谈书愉就从医院里来到了工作室,刚刚走进来,就听到了几个前台在议论纷纷,说是工作室可能要出问题了,他们没准都要重新找饭碗。
谈书愉刚从他们身边经过,就立即的顿下了脚步,眉头皱了下,然后转身看向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工作室怎么了?”谈书愉刚刚从医院出来,对于这里发生的情况一点都不知。
听到谈书愉这么问,再看看她严肃的目光,其中就有一个前台站了出来,并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