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心中的失望,为了给自己存留一丝丝的幻想,谈书愉只好这么说,亦或许,她从时濯的眼神中就已经看出了答案,所以不想听到失望的声音。
听到了谈书愉的话,时濯并没有急于反驳,没有反驳,那在谈书愉看来,应该就是默认了。
既然时濯没有说话,谈书愉主动的勾起唇,说起关于时笙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除了时笙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
“时濯哥,我知道你还非常的担心时笙,如果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着笙笙姐一起住在那里,这样一来的话,我就可以照顾好笙笙姐,绝对不会让时濯欺负到她的。”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时濯,希望这么做可以得到他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在无形之中的取悦他。
听到了谈书愉处处的在为他考虑,而且明明知道他对时笙的意思,可是这个女人没有产生任何的嫉妒之意,而且还那么的帮助他去照顾时笙。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即便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也无法拒绝她的热情。
甚至听她这么说,时濯真的无法再继续利用她,哪怕是以前,希望谈书愉可以帮忙照顾着时笙,可是如今面对着她的真诚和热情,他的心不由得有一些纠结。
由此,他缓缓的抬头,认真专注地看着谈书愉,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眼,就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坚定,还有那浓浓的喜欢和爱意。
时濯犹豫了一下,明明心中很想让谈书愉这么做,但是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淡淡的一笑,漆黑的眸子盯着谈书愉,唇角抿了抿。
时濯虽然没有谈书墨那么的雷厉风行,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却真的没有这么的犹豫过。
可此时,他却不得不犹豫。
下意识的,他做出了回应,“书愉,你真的不用为我这样做,既然笙笙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不管经历一些什么,都是应该她要承担的,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吧,不要因为我,而去选择留在那里。”
听到了时濯的话,谈书愉一时之间有一些没弄懂,按理说,时濯不一定会让她这么做的吗,可是结果和她想的恰恰相反。
不过既然时濯已经给出了回复,她也不能再恬不知耻的问下去。
虽然他没有说出是否让自己守在时笙的身边,但是谈书愉的心中清楚,他心中的想法应该是肯定的,只是不好意思这么明显的利用她。
谈书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既然时濯没有对此给出任何的看法,那么谈书愉自然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了。
不过对于谈书愉来说,自然是以时濯的心思为己任,既然已经决定替时濯守护时笙,那么就一定要做到位。
因此,谈书愉自然也在心中默默的决定了,她也要搬到哥哥那里去,居然不会让沈琦菱欺负到了时笙。
毕竟那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果时笙一个人要待在那里,一定会受到欺负的。
想明白了这些,谈书愉并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做选择的,不过你放心,我做的任何选择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求你的任何回报。”
她故意的补充了一句,真的好害怕时濯有压力。
时濯虽然听到了谈书愉的话,但是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谈书愉也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相处下去,然后就对时濯说:“至于三天后的决定,我等你,如果你三天后也做不出任何决定的话,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面对着谈书愉的深情,时濯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最终,只好微微的点头,眼角眉梢中都充满了愁思。
以前,他的身边有无数的女人追求他,但那些对于时濯来说,却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不像谈书愉,各个方面都是那么的优秀,而且对他没有任何的所求,只是一味的付出,甚至还有一些默默的。
任由人的心是铁打的,恐怕也会被感动了吧。
“好,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两个人的对话结束后,时濯从这里离开,谈书愉则是回到了办公室。
回到了办公室以后,她就一个人趴在了办公桌上,一直郁郁寡欢的,有着平时没有的沉闷。
或许女孩子大抵都是如此,在遇到爱情时,可以收敛一贯的脾气,哪怕是小孩子秉性,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谈书愉回来后,时笙一直在忙碌着记录文件,直到忙完的时候,她还看到谈书愉在那里发呆呢。
于是,她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来到了谈书愉的身边,拿过了旁边的笔,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书愉,在想什么呢?自从你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时笙刚刚就看到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得空罢了,如今抽出了点时间,也想和谈书愉好好的聊一聊,聊一聊和时濯有关的话题。
听到了时笙的声音,谈书愉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抬头看向了时笙,眼神有一些停滞,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羡慕感。
她真的好羡慕时笙啊。
为什么她会有哥哥刻骨铭心的爱,而且还会有时濯那么无微不至的关心。
虽然是羡慕,但是谈书愉的本性善良,真的没有产生任何的嫉妒和恨意。
她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迟钝了片刻,谈书愉缓缓的抬起了手臂,单手拄着下巴,一脸痴迷地看向了时笙。
“笙笙姐,我……”她刚想说她和时濯的那件事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时笙专注地看着她,也看出了谈书愉的吞吞吐吐,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刚想说话的时候,谈书愉就对着时笙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说起了关于时笙的事。
“笙笙姐,我都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回到谈家老宅了,我陪你一起住到我哥哥那里,如果那个女人要是胆敢欺负你的话,我留在那里你也多一个帮手,这样你可以少受一些气。”
听到了谈书愉说起了这个问题,时笙起初有一些严肃,不由得想到了时濯,难道是时濯让她这么做的?
她心有怀疑。
本来时笙不想问的,但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颗心。
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是我哥哥让你这么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幽暗,而且还带着丝丝的担忧,她真的不希望哥哥再这么做了。
这样,她会觉得压力很大,甚至有的时候会很窒息,以至于在某一个黑暗的时刻,甚至都喘不过气来。
说起时濯,谈书愉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总是能够想到自己刚刚突如其来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时濯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