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没有想到沈琦菱会这么的直截了当,竟然会把矛头对准了她。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紧紧的抿着唇。
越是没有听到时笙的回答,沈琦菱就越发的愤怒。
看来,他们两个人刚刚一定是在搞什么暧昧。
见她没有回答,而且她还特别想知道这件事情,下意识的,沈琦菱抬起了手臂,紧紧的捏住了时笙的肩膀,用凶狠恶毒的目光看着她,说起话来,尽是咬牙切齿。
“回答我,你们两个人刚刚是不是在接吻?”
这句话,沈琦菱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出口,眼里带着说不尽的愤怒,同时也听得出来,她还有丝丝的恐惧和惊慌。
一旦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旦谈书墨想起了什么来,那么他所费尽心机的得到的这一切,终究会化成泡影,更可谓的是,黄粱美梦一场空。
时笙缓缓的抬起头,被迫地对上了沈琦菱那凶狠残暴的目光。
“说话。”
没有听到时笙的声音,沈琦菱强势的命令道。
时笙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才好,难道是承认他们的接吻,还是和她解释。
可是她真的不想多和沈琦菱说一句话,因为沈琦菱让她恶心,厌恶。
顷刻间,她还是没有听到时笙的作答,沈琦菱所有的耐性似乎都被磨光了,紧紧的握着时笙的肩膀,不停的轻晃着她。
“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什么勾引我的男朋友,你要是还这样,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让你阴魂不散的围在我们两个人的身边。”
听到了沈琦菱的话,时笙的身体微微的怔住,不过很快的,她也回过神来。
“沈小姐,我能否留在这里,不是靠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些什么,况且,这里还不是你的家。”
时笙说出了赤裸裸的真相,直接的揭开了沈琦菱心中的伤疤。
是啊,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结婚,那这根本就不算她的家。
她之所以来这里,也只是因为谈书墨失忆了,不然的话,她恐怕连住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真相就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明明事实就是如此,有些人就是不愿意听。
大概人都是这样吧,每个人都是听觉动物,听觉神经会刺激到他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如果听到的话达不到他们的心中所想,那么一定会让他们在方寸之间大乱。
沈琦菱尽量的掩盖着自己的心绪,冷淡的唇一张一合。
“时小姐,你这么说也太没劲了吧,我告诉你,虽然这里还不是我的家,但是我们两个人早晚都会结婚的,可是你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吧,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未婚夫。”
听着沈琦菱的话,时笙竟然有些生不起气来,虽然谈书墨失忆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失忆,她竟然可以毫无避讳的说出口。
短暂的一秒钟后,时笙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僵硬的笑容令沈琦菱有一些猝不及防。
“你笑什么?”她的眼底都是冷漠,带着难以置信。
她本想听到时笙道歉的话,可没有想到,她的行为和反应都出乎了她的预料。
面对着沈琦菱的提问,时笙的笑容更加的讽刺了,甚至不妨直接告诉她。
“沈琦菱,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虽然书墨不记得了,可是你我都记得,你竟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我勾引你未婚夫的话,到底是谁抢走了谁的男人?”
时笙挑眉,满脸质疑的看向她。
沈琦菱自然是不认可时笙说的话,随即回击道:“时笙,这个问题还问问吗,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插足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你走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果你不回来,书墨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如果你不回来,我们两个人早就结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抬起手臂,狠狠的撕烂时笙这张脸。
面对着沈琦菱的强势和无理,时笙冷笑出声,“沈小姐,我到今天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可以简单轻松的让书墨改变娶你的想法,看来我的能力真的不可小觑。”
沈琦菱并没有想到时笙会以这种口吻回击,她还以为,时笙应该像是一个疯婆娘一样的和她大打出手,然后她在扮柔弱装可怜,好时时刻刻的博得谈书墨的同情。
而突然之间面对着时笙此时的口吻,沈琦菱倒是一时之间有一些手足无措了。
“你……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时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时笙冷哼一声,刚想回击的时候,就听到了谈书墨哼唧的声音。
她把目光稍稍的转移,就看到了谈书墨紧紧的抱着脑袋,身体渐渐的低了下来,最后坐在了地上,两只手并没有任何的松开,反而还抱得越来越紧了。
见状,时笙哪里有什么心情再理会沈琦菱,她迟钝了仅仅一秒钟,然后立即的挣脱开了沈琦菱的双手,来到了谈书墨的身边。
她随即蹲了下来,一只手搭在了谈书墨的手臂上,在他的耳边焦急的问:“书墨,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看着谈书墨的举动,时笙只能想到他的头痛。
谈书墨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依旧是紧紧的抱着脑袋,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的噪音,感觉耳膜都跟着响了起来。
看到了谈书墨这个样子,沈琦菱立即的凑了过来,蹲在了谈书墨的另一侧。
“书墨……”她大声的叫喊着,大概是想用她的声音来唤醒他。
刚刚,沈琦菱和时笙两个人在争论不休的时候,他的头都快要疼炸了,现在,才稍微的有所缓和,就又被他们两个人缠得死死的。
时笙看着谈书墨此刻的状态,真的感觉很不对劲。
“书墨,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时笙急急地说,还轻轻的晃了晃他的手臂。
听到了时笙这么说,沈琦菱也立即的附和着,而且好像还表现的更加的关心了。
“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的病情要时刻的关注,虽然现在已经出院了,但是还是不可太过大意。”
“书墨,我真的怕你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们现在就去检查,走,我扶着你。”
沈琦菱这个热情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不像是来自于心里的关心,倒像是一种敷衍和展示,好像故意在展示给别人看一样,她对谈书墨有多么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