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除了震惊之余,有的就是浓浓的惶恐和不安。
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想到,时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半夜守在了这里,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的肩膀和嘴唇都在颤抖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眸子微微的下垂,就看到了那发亮的刀片。
“时健,你到底想怎样,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时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说一些威胁他的话。
但是对于时健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他的眸子一闪,依旧紧紧地握着刀柄,在时笙的耳边低声地说道:“那我倒是想知道了,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喊人他们来的速度快。”
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
如他所言,如果他真的想动手的话,那么她喊再多的人来,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时笙好看的眉心轻轻的皱了皱,然后带着几分惶恐不安的说:“时健,你到底想怎样?”
时健的脸上露出了猥琐下贱的笑容,他的嘴角一勾,“时笙,我的好女儿,我倒是应该问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从见到我这么久,连一生父亲都没有叫过我,口口声声的喊的都是我的名字,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教养了。”
听到了时健的话,时笙的心中满是嘲讽,轻轻的皱了皱眉,停顿片刻,然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哼,你觉得你有一丁点当父亲的样子吗,如果你要是有一丁点当父亲的样子,也不至于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既是如此,你凭什么让我把你当成父亲一样的对待你,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不是我的父亲……”时笙大声的嚷了一句。
然而这一切听在了时建的耳朵中,却是异常的讽刺,他轻轻的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异常的讽刺。
“好,既然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亲生的父亲,那我也不需要给你留任何的情面。”
说着,他紧握着刀子的手往前蹭了蹭,时笙白皙的肌肤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刀刃的触碰,她的目光一闪,心中跌宕起伏,根本就难以心安。
感受到了刀刃与自己的距离,时笙轻轻的眯眼,刚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缓缓的问:“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时笙只是单纯的以为时健不会放过她,不过再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会放过她的话,那么直接下手就可以了,和她在磨叽些什么。
再者,他杀了她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听到了时笙的话,时健握着刀子的手有所犹豫,又开始刀刃却依旧停留在了时笙的脖颈上。
他的眼底滑过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看上去黯淡无光,给人一种说不清的阴森可怕之感。
“好,还算你识相,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说说。”时健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贪婪的笑容,目光停留在了时笙的侧脸上。
时健依旧手持着刀柄,站在了时笙的身后,然后在她的耳边说道:“时笙,你九岁就来到了我们时家,也算是我的女儿了,现在你功成名就了,而且还连续的创办了酒吧和工作室,可是你的心里面就没有想着我这个父亲分毫,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听到了他这么说,还没等他提出要求时,时笙似乎就已经想到了他提出的要求。
“我听说酒吧和工作室的盈利都非常的不错,这样吧,看在我是你父亲一场的份上,你把这两个地方的盈利全部都分我四成。”
“作为你的父亲,就算是我想掌管你们公司的财务也不为过,我不要五五分成,我要四成就可以了,没问题吧,我的乖女儿。”
时笙也想到了时健可能是想要钱,但是却万万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狮子大张口,一下子要了工作室和酒吧四成的利润。
这根本就是开玩笑嘛。
她绝对不会答应的。
无论是酒吧和工作室都是她辛苦打拼来的事业,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分给他四成,如果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他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的。
可是偏偏,他却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她给出利润。
不,这对时笙而言,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时笙的眼神中充满着质疑的光芒,微微地侧过头打量着时健这张贪得无厌的脸。
见时笙有所犹豫,并没有立即的答应他,时健的眉头紧锁,那暗淡的目光让人看不出半分的情绪来,全部都是冷漠。
“怎么,我的好女儿,难道不可以?”
时健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刀子,他就不相信了,难道在生命面前,这点利润她还让不出吗?
果然,他真的是一丁点的都不了解时笙。
像时笙这样的人,分明就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你要是平时给她点温柔和温暖,她真的可以为你拼出命来,可是如果平时你冷眼相待,甚至还对她使用暴力倾向,那她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
时笙的眼神中闪过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她强硬的点了点头。
“当然不可以。”
听到了时笙如此言辞的拒绝,时健冷不丁的笑了出来,扑哧一声,“不可以吗?”
“没错,当然不可以,工作室和酒吧都是我苦心经营起来的,我绝对不会把用他们创造出来的利润让你败坏光的。”
时健脸上阴森的笑意渐渐的收敛了下去,他轻轻的眯了眯眸,浑身充满了不以言说的暴力倾向。
“我的好女儿,你可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父亲,拿出点利润来孝敬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你倒好……”
时健紧紧的咬着唇,稍微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然后又说:“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别怪我了。”
他的身体微微的凑上了前,在时笙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的好女儿,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那你所有的遗产可能全部都归我继承了,完全不是工作室和酒吧的四成了,而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