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家的老宅总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仿佛这里出现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就连空气中的花香也让人沉浸。
人人都向往着这美好的一切。
就像是灰姑娘向往城堡一般,可他们终究是不明白,任何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笙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她迫切想要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好,我知道了!”
时笙回答的淡漠,就像是这件事情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其实也不怪她淡漠,是因为她想要的回答都没有出现。
她想要听见她心爱的人能替她说话,能将她护在身后,说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是一句小小的安慰,她也觉得是最大的鼓励了。
可是他却说了他的看法能有什么用?
呵,真是一句话没有用的话,却足以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时笙看了看冷眼看她笑话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谈书墨,我恨你,这一辈子我可能都不可能原谅你了。”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宅。
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
打湿了时笙的发丝,一阵风吹过来,甚至能将她单薄的身子吹飞一般。
街边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了,城市里更是万家灯火。
时笙环顾四周的灯火,她瞬间红了眼眶,然后蹲在街角不顾形象的大声痛哭了起来。
这偌大的城市,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家是为他亮起来的。
昔日的恋人成了仇人,往日无微不至的哥哥,却也不知所踪了。
现在的时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家的孤魂野鬼,虚无缥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今晚大家尽情的喝,尽情的玩,今天我买单!”
一个小时后,时笙在书生酒吧,尽情的喝着酒,身边凑拥着不少慕名而来的朋友。
这一刻,她觉得她不孤独。
去他的爱情,如他的感情,还是一个人的生活最美。
她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所有的一切。
她要为了自己而活。
时笙的话还在酒吧里回荡,引起了更多人的欢呼声。
时笙早就已经有些醉了,还不断的摇晃着身子,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看吧,老娘的生活也可以很好!”
凌晨四点,城市的天边已经开始出现了鱼肚白。
一些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打开了铺门。迎接着第一批客人了。
一些上班族带着一脸的倦意,打着领带,穿戴整齐的坐在路边摊吃着简易的早餐。
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启,每一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
可是书生酒吧才送走最后一名客人,服务生早就已经累的躺在沙发上休息了。
一位大堂经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已经醉醺醺的时笙。
“时笙姐,我们送你回去吧!在这里休息可能不太好!”
大堂经理的语气很温和,可能是也察觉到了时笙今天心情很不好。
“这里空调太低了,可能会感冒的!”
“……”
可对方没有回答,还是很不优雅的躺在沙发上,手里竟然还握着酒瓶子。
大堂经理无奈,只能摇了摇头,去忙别的事情了。
“时笙怎么样了?”
陆宗义赶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多了。
他是接到了大堂经理的电话才赶来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时笙。
陆宗义对着一旁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送走了工作人员后,酒吧恢复了平静,外面的光线从昏暗的窗子投射进来,让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增添了一些亮光。
也能看见,地上随处可见的名酒,还有还在不断滚动的酒瓶子,真是一片狼藉。
陆宗义随手拿起一个酒瓶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神情。
“哎呀,等你醒来了,可能就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了。”
陆宗义看了看一地的酒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这一切名酒,可都是时笙辛辛苦苦珍藏的,竟然被她一晚就给嚯嚯没有了。
“喝,都给我喝尽兴了,别客气,别客气呀!”
睡梦中,时笙还不忘呢喃。
陆宗义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赶紧放开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陆宗义本来想要带她回家的,可是时笙一阵拳打脚踢的,一时间,陆宗义也没了办法。
只能先放开她,看着醉醺醺的时笙,陆宗义只能摇了摇头。
“唉,这谁呀!来跟着我一起喝!”
陆宗义还没有想出办法呢,时笙的魔爪就已经过来了。
她一直手还滴溜着酒瓶子,令一只手就拉着陆宗义朝着吧台走去。
“来来来,今天随便了喝,敞开了喝,我请客!”
“我可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你就随便了喝……”
时笙还在不停的说着话,却没有注意脚下,被一个酒瓶子绊倒了,直接向前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宗义也扑过去,抓住了时笙,然后两人一起向着前方扑了过去。
“啊!”陆宗义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时笙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陆宗义没有顾及自己,看了看一旁的时笙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了。
陆宗义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准备再一次将时笙扶起来时。
他才发现,此时的时笙的眼眶已经布满了泪水。
“时笙,你怎么了?”陆宗义慌了,他伸出手欲要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却被时笙无情的打落了,“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保护你!”
“时笙,别哭,以后我时濯保护你!”
渐渐地,陆宗义的脸变成了小时后时濯稚嫩的小脸。
他的脸上还留下了时建刚刚打他是留下的巴掌印,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土。
可是脸上也满是笑容,是坚强的笑容。
那个时候,时濯没有多大,他可能也就比时笙大几岁,可是却让时笙看见了希望。
让她一瞬间不再那么害怕了。
“时濯……”
时笙眼眶的泪水落了下来,肆无忌惮,像是泄了洪的洪水一般。
她直接扑进了陆宗义的怀里,喃喃自语,“时濯,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