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十三把茶水喝完,笑着对白沅说:“白大夫,你可以打开闻一闻,这些药丸可比那些苦药汤子效果好,这可是末家世代相传的丹方炼制。”
白沅回想着末十三的话,自己刚才也闻到药丸的味道,里面不乏含有上了年头的人参,末家,末家!白沅惊喜的看向末十三,一口吐沫直接伴随着声音喷出:“你可是末秋天末神医的家人?”
末十三擦了一把脸上的盐汽水,“白大夫,蛋定,末秋天是我外公,您认识我外公?”
白沅听到这句话,激动的站了起来,拉起末十三就要往出走,末十三忙甩开白沅的手,你丫虽然上了岁数,也要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白大夫您这是要去哪里?”
白沅像是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失礼,还想拉着末十三往外走,一旁的伙计看出来末姑娘有些不悦,忙拉住白沅小声的在耳边说了一句。
白沅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的说:“瞧我,一时高兴,却是逾越了,不知末小友可否带我去见末恩师?”
末十三差异的问到:“你是我外公的徒弟?”
白沅摇头道:“非也,时隔三十余年了,那时遇到云游的恩师,传授我几日医术,并未收我为徒,末神医也传授过我这小儿退烧丸,只可惜我学艺不精,研制出来的药效没有恩师的好。”
末十三咂舌,这个外公指定是到处骗吃骗喝,他有那么好心白教会别人!末十三真相了。
“白大夫,你不要急,我外公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这些都我母亲所制,不过你放心,绝对不比外公做出来的差!”白沅听闻心中一震,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听末十三讲述一些当年的事情。
白沅听完后,手猛的拍向桌案,:“哼,好一个刘氏,十三丫头,老夫也算得你外公半个徒弟,以后就叫我白伯伯吧,那个刘氏根本不是你的外婆,当年我认识你外公时,末夫人正好有孕,而她身边到是有一个丫鬟,我依稀记得末夫人姓欧阳,并不是什么刘氏,可这具体发什么了什么我却不太清楚!”
末十三心里早就对那刘氏起了疑,这下更加确定刘氏有问题。
正准备询问白沅有关那丫鬟的长相时,突然冲进来一位婆子,只见她神色慌张,手上还沾满了血。
“哪位是大夫?我们是严将军府上的,我家夫人从潭柘寺上香归来,马车受惊,奔跑时撞在了树上,夫人怀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流了好多血,快来人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吧!”
白沅听了忙让人把夫人先抬到后院,末十三听来人来头不小,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正要出门,结果闻到一阵异香,末十三抬手挡住着香味的主人,那丫鬟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喝斥道:“大胆,严将军夫人还在里面,我可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你竟然敢拦我?”
赵嬷嬷见大丫鬟翠竹没有跟进来,便寻声出来,见到此景正要叫侍卫上前帮忙。
只听末十三幽幽的说:“如果你还想保住你家夫人和孩子的命,最好现在先把这丫鬟抓起来,她身上可是脏得很呢!”
赵嬷嬷也是个精明的,听到这话也知晓这个翠竹怕是有问题,可是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是很可靠,正在赵嬷嬷犹豫间,翠竹开口了:“赵嬷嬷你糊涂了吗,奴婢可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跟着夫人这么多年了,难道您还要信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吗?”
赵嬷嬷神色换了又换,末十三也很无奈,都是年纪惹的祸。也不多废话,一脚把翠竹踹飞,随之对看傻了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
小伙计忙上前对赵嬷嬷说出了末十三的来历,还特意强调是末神医亲孙女!
末神医这个称号在京城乃至皇宫都非常有名,可惜大家都知道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谁也没想到他会在百里村落地扎根。
赵嬷嬷听完就直接吩咐侍卫把翠竹给困了,正想着怎么开口让末十三进去瞧瞧,末十三却已抬脚向里屋走去。
待末十三进屋,白沅刚开好单子,让药童去前面拿药。
“白伯伯,严夫人......”末十三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白沅。
“中毒,我已经开了药方,如若不是今日偶然一吓,动了胎气,怕是等发现就一尸两命了,老夫还是建议这位嬷嬷速速派人去请严将军和太医,就老夫目前来看,也只能让毒素暂缓蔓延,要想保住孩子恐怕很难!”
赵嬷嬷听完身子一个踉跄,很快她就想到身旁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末姑娘,老奴听闻末神医医术高超,求您可怜可怜我家夫人吧,这一胎若再没了,怕是夫人也活不下去了,您可不可以请末神医来,救救我家夫人。只要您答应,让老奴当牛做马都可以。”说完就磕起了头。
床上的人早已转醒,当她听到自己孩子很难保住,泪水在紧闭的眼角滑落,被褥下紧握的双手,也被指甲叩的血肉模糊。
可是那又如何,她是严将军的发妻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严将军因为她被人利用,只见她薄唇微张:
“赵嬷嬷,带我回府,不要忘了将军府的规矩!”
赵嬷嬷匍匐到床边,老泪纵横道:“我的夫人呀,您不能呀,您看在老奴伺候您二十余年的情分上,这一次就听老奴一回吧……”
严夫身抬起手擦拭着赵嬷嬷眼角的泪,呢喃着说:“赵嬷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还不知道我做的决定是不会再变,紧要关头不要因为我让夫君为难,我们回府,等御医。”说罢就要起身。
末十三摇头,眼下这位严夫人要是回府着孩子怕是真的就难活了。
“严夫人,我能救你的孩子,不过我的报酬是一千两白银,但如果你坚持回府,我敢说就算是我那死去的外公来了你的孩子也活不了,而你也不一定能挺过去,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