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平静的道:“那个传国玉玺是假的,真的传国玉玺已经在我手里。。”
祝玉妍娇躯一震。绝美的瞳孔释放犀利的光芒看着张凡,玉容色变道:“什么?”
张凡道:“前辈要卷进争天下的游涡去?可否为万民考虑。”
从震惊中收回心神,祝玉研幽幽一叹道:“你为何不拿同样的问题去质询那群自诩正道的人?”
张凡耸肩道:“以如今天下武力而论,我掌握堪比古秦精锐将士数万。财力上更有汉朝宝库,无惧天下任何势力。我不用问天下任何人。”
祝玉妍再次动容地望着张凡。目光一副不可置信。心中狐疑,其何来如此自信。
张凡若非你救命之恩,否则我绝不会与你多说半句话。待我扫平天下后,第一个就是清剿魔门。如今我愿与坦诚布公。想邀请祝宗主所在阴葵派加入。”
良久,祝玉研娇笑道:“小子你想诳我自汉武以来,我们受尽排挤迫害,若无非常手段,如何生存下去?又岂会惧你欺诈恫吓”
张凡苦笑道:“我明白啦!”
祝玉研轻柔欣悦的道:“你也晓得,纵然万一你登临帝位也对付不了我们。”
张凡淡谈道:“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祝玉妍愕然。徒然一股气恼涌上脑海。
张凡叹气道:“等着瞧吧,不须多久你便可以领略了。魔门只留你阴葵派一丝生机。”
祝玉妍没有再说什么,身子飘然离开。她怕再聊下去。会忍不住巴掌拍死这个狂言妄语的小辈。一切为了圣帝舍利。忍忍吧。什么真假传国玉玺什么先秦精锐都是这小家伙胡乱编造。作为传承古老的阴葵宗,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大汉宝库说的跟真的似的,自己差点就信以为真了。以魔门对天下大局的掌控。真有这么一股潜藏的势力,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
掏心掏肺的说服失败,看着夜空中飘然离开的曼妙身影,张凡心头颓然。这个女人天生的政治家,堪比英国那位女王,有她加入,对大势把控,情报等各方面将会是一个质的蜕变。说到底。飞马牧场的底蕴欠缺。
确认其离开之后。张凡摆开形意架子,练习十二形起来。疗伤方面,十二形搬到气血震颤骨髓有独到之处。比不上太极玄玉功全面。可是在武体上更玄妙。一个十二形打完,身体逐渐发烫,效果初显。张凡连续打了一个轮回,这才停止。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当下找了块巨石依靠在旁边睡下了。
巴蜀陆路不及水路快捷。两人在白族寨主的安排坐上一个坚固的竹排。顺着凶猛的河道顺流而下。祝玉妍真气御舟之术,叫张凡瞠目结舌。
一路上河道溪流,两岸风景独特。叫张凡叹为观止,大声吟唱一首李白巫山夹青天,巴水流若兹。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三朝上黄牛,三暮行太迟。三朝又三暮,不觉鬓成丝。一时倾倒了眼光颇高的祝玉妍。
古人称秦岭“脉起昆仑,尾衔嵩岳”。昆仑—秦岭这条绵延数千里,雄浑壮阔的山脉,横亘于中国中部,形成一道巨大的南北屏障,因此也被尊称为华夏的国脉、大地的中脊。而秦岭也正是中国最具代表性的两大水系黄河与长江的分水脊。这条大山的南北,气候不同,民风各异,它与东部的淮河,共同成为中国地理与文化的一条显著分界线。中国人常常提及的南方、北方,南方人、北方人,就大致以此一线为界。
秦岭之南,最特殊的一列高山,名曰大巴山,这是横亘东西的又一道天然险阻。大巴山自陇南歧出,伸向东南,余脉东达武当,绵延至汉口。巴山实际上是长江与其最大支流汉江的分水岭。
祝玉妍对群山中各种溪流水道了如指掌,驾驭竹排七绕八转数日后平稳进入了汉中。竟然没有遇上水贼盗寇拦截,这乱世,顺利的叫人难以置信。张凡推测经过广安,绕行汉中,入巫山三峡,进入黄河道到达洛阳。这沿线路途到底是何目的。莫不是掩盖其来自蜀山的踪迹?阴葵派难道藏在深山某处?
一路无话。张凡也在船上站马桩修养伤势。进入黄河道之后,恢复了九成。武道领悟精深了数倍。这一战的收获极大。八卦形意融合有了方向。苦炼过的八极拳反而被摩亚伦打得没了方向。他摸不清这位魔道巨擎的心理也不在暴露自己。两人相安无事。但关系却亲和了些许。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在位十四年如此卓绝的政绩足以标秉千秋。
张凡极为奇怪,祝玉妍为何不走汉中,直接进入长安。而是非要先至洛阳。走洛水进长安。路途几乎多了两倍。在洛阳码头停了一晚,夜间消失一次的祝玉妍似乎见过什么人。似乎在打探什么人的消息,神色之间忧虑重重。立即启程第二天到达了长安码头。
长安城门在望时,看到张凡站立在船头甲板上,跃跃欲试的得意姿态,祝玉妍泠冷道:“你莫要以为伤势痊愈,就可以逃离我的掌控。帮我取得一物。我自会解除你身上天魔秘法。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鲁妙子更惨百倍。”
张凡重新掌控武力之后,态度自然也有些改变。似是特别受不住祝玉妍的说话,愤然道:“既然答应你,我当然不会后悔。何必用这些小手段。不就是圣帝舍利,小爷还真没放在眼里!”祝玉妍色变。不可置信望着张凡,目光闪烁犀利杀意森然道:“你竟然知道圣帝舍利!”
张凡白了她一眼:“东西是老爷子的,我有什么不知道!”
祝玉妍反而松了口气。目光顿时有些气恼。恨恨地盯着张凡,说不出的憋屈,忍不住有股想一巴掌煽飞他的冲动。以为自己隐藏的是魔门最深秘密。却不知人家不但知道而且还丝毫不在乎。
怒瞪他一眼,没有心情说话。
祝玉妍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密密麻麻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么多船?”两人定神一看,均觉有异。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这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位靠岸呢?”
两人的竹排在渭水便换了一只中等商船。一个船族。十八个船夫。张凡瞅着船夫神色惊喜惶恐又神神秘秘地朝祝玉妍施礼。便知是魔门经营的商船。不过,这一路上阴后祝玉妍都在打探绾绾的消息。张凡心中推测,莫非绾绾小魔女是偷偷跑出来的。
两人朝一旁大船望去。一个白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正看着他们。
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张凡要高了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乱世来临,文武兼修的世家子弟也逐渐多了起来。此君气质独特,非寻常之辈。
祝玉妍皱了皱眉头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
那公子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它意思。”
张凡目光一震,顿时一脸笑意地看着宋师道,居然这么会撩美女。可惜对象是他老爹那一级的老妖婆。
祝玉妍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泠冷道,“宋缺的儿子!”
宋师道顿时目光一呆,闪烁一丝慌乱,小心试问道:“前辈认识家父。”他最畏惧的人便是父亲。天刀宋缺的名字,威震天下。也不是谁都敢直呼其名。
祝玉妍冷哼一声,沉吟不语,宋师道露出歉意又道,“前辈若不嫌弃,可来在下之船,路途劳累,上来喝一杯酒水。保证纵使遇上官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祝玉妍冷冷啾着宋师道,淡然道:“你这么大口气,看来是岭南宋家这些愈加威风了。”
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在前辈面前卖弄,只是在下负责盐运,关系方方面面。”听到这里,连张凡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