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领导多方争取，得来一次去德国国际康复中心深造的机会，下个月就飞抵慕尼黑，但只限一个名额。
康复科的九名康复师，加上主任在内一共十个人，个个摩拳擦掌。
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院方决定由康复科成员自己投票选举最合适的人选——每人只有一张选票，但不可以投给自己。
同事小凡和我商量：小杨，不如你选我，我也选你，我没加思索，诚恳地点点头。
小凡神秘一笑，又去了其他同事的办公室。
两天后，投票结果公布：我得零票，小凡两票，其他每人各得一票。
我略略思忖，小凡定是自己选了自己。我倒也无所谓，根本不在乎这些。古人凿壁借光、悬梁刺股尚能学习，为什么我们苦苦哀叹没有学习机会？其实，多半是为自己的惰性找个自以为很合理的借口罢了。
很快到了月底，院方迟迟没有动静，小凡急不可耐，而院长只是劝她一等再等。
一晃到了月中，整个医院竟没有任何人再提这茬。
月底，小凡在院长办公室闹得不可开交，有人窃窃私语：
“听说，去德国学习的人叫暗香。”
“暗香是谁？”我一头雾水。
“她是院长的外甥女”
“啊？……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