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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凛冬将至,北风巨熊的咆哮

圣地安格列斯,这座城市的北部是一片与港口连通的工业与仓库区域,随着城市南方的开发,北部的旧城区逐渐没落,但是廉价的地皮和便利的港口区直达交通让这里产生了畸形的变化。

繁多的工厂,数目众多的工人,无人打理的破落聚居区,穿着暴露出卖皮肉的妓女与掌控者这片灰暗地带的黑帮,成为了北部区的鲜明特色。

这里被誉为圣地安格列斯破裂的脓包,灰暗的销金窟,苟且者的天堂。

你无法想象这片城市的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奇闻异事,以及牵连深绝的复杂关系网络,人们试图刻意遗忘这里,可这里恶臭的浓汁却让人频频皱眉,挑拨着人们的心弦。

尤其在这个开始了些微动荡的不安时刻,腐臭的触角偷偷摸摸的开始了对外的蔓延。

查理十字街一号巷,这里曾经是北部区与中心区的过渡分界线,居住在这里的多半是那些生活不甚如意,但却未彻底遁入黑暗的人们。

在这个自诩民主的国度上,其余有色皮肤的人种多少是会有些不受待见的,而这里混迹的,大半都是黑户偷渡客,他们抱成一个个小团体在城市与黑暗的夹缝中艰难生存。

查理十字街的街道十分的破旧,如果仔细打扫清洁一番,还能说得更好听一些,那就是复古,充斥着浓郁的舶来历史气息。

这里曾经是日不落帝国商人建造的街道,如果不去在意身旁的环境,还能感受到时空变换的奇异感受。

但是对于被昏黄破旧的路灯映出的那群人影而言,这里是他们新的狩猎场,对外开拓“地盘”的小小试探。

“嘿CJ,这里真的有肥羊?我说兄弟,你是嗑药嗑多了?”

“闭嘴!你用你拉屎的脑子想一想,我CJ有骗过你?瞧好了,哪里住着一个新来的猴子,你懂吗?我亲眼看见他付账的时候拿出了一百美元,肯定有钱,等着瞧吧!”

被称为CJ的瘦弱黑人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破破烂烂的装束愣是被他传出了一身嘻哈气息,乱糟糟的脏辫胡乱的甩着,他没好气的踹了提问的同伴一脚。

“你个该死的黑鬼,这是我的新裤子。”

“两年前的新裤子?呸~”

他俩身后还跟着三个小跟班,看个头也不大,更像是未成年的孩子,现在正咧着嘴呲呲呲的笑着。

“闭嘴混球们,我们过去干他一票,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大棍子。”

“Waooo,挺像个头的嘛CJ。”

半大的孩子开着玩笑,似乎并不是十分畏惧带头的黑人。

CJ回头恶狠狠的回头盯了一眼,那孩子便不再多说话了。

一行五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一件散发着腐败气息的锈蚀铁门前,他们正打算如同往常一样轻松的撬开这个破烂的房门,却没想到这里新搬进来的住客为房门加了一道新锁。

“狗屎!”

开锁这样的精巧技术可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几人骂骂咧咧的从大门前离开,观察着那些破烂窗户,寻找着不被栏杆遮挡的新入口。

“看来你们遇到了麻烦?”

“你没长眼睛吗白痴!”

CJ习惯性的骂了回去,才发现声音不对劲的他还未回头查看,便被捏着脖子抓了起来。

“我问,你答,这里最靠近北城区的哪一个地方,老大是谁,据点在哪里,知道路吗?”

CJ艰难的四下扫动眼球,他的及格伙伴跟班早就趴在地下不知生死了,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双脚悬空脸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半响没能答话。

“看来你没什么用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如同索命的恶魔,CJ不争气的尿了一裤裆,连忙尖叫道:“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前面最近的是哈伦老大的修车厂,在...在...他们大多会在赌场里呆着,修车厂...我之前就住在修车厂那里,我..我..别杀我。”

稀拉拉的尿液顺着裤管流下,CJ脸上混杂着鼻涕眼泪,语无伦次的交代着。

“砰~”

CJ被一把丢在地上,这个擒住高大男人在尿花被溅起前早早的离开了,穿过了查理十字街闪烁着昏黄灯光的巷子,越过一堵破烂的老旧建筑,他终于来到了北部城区的地界上,与身后远方明亮的霓虹灯光相比,北城区的光亮更多的集中在那片小小的中心区,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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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太酷了,这个神奇的小宝贝儿正够劲!”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捏着一根白色的烟卷,这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成为了北城区涡轮赌场最靓的仔。

哪怕外面已经夜色深沉,但是在这里,你体会不到日夜的交替变化。

女人廉价的脂粉味,男人的汗臭味,脚臭味,甚至还有一丝腥臊的交配气息。

赌场中央的大赌桌上围聚着一群人,这个半赤裸的年轻人正白日宣淫着,不断耸动的下身没有影响到他对于赌桌的痴迷,虽然有输有赢,但是身前的筹码渐渐的丰厚了起来,这越发的让他肆无忌惮起来。

在这里,金钱就等于仅次枪支暴力的最大话语权,北城区声名赫赫的爆熊哈伦,就是这间赌场的最大龙头,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除非...来者不算人。

“轰~”

华丽的大理石天花板突然崩碎,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了赌场拥挤的人群上空,破碎的砖石砸的人抱头鼠窜,伤亡惨重。

在还未消去的尘埃之中,传出了爆豆一样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可没过几秒,枪声消失,又有几道人影从天花板上的破洞里被丢下,就像是毫无反抗力的破布娃娃一般。

顿时赌场大乱,原本仿佛身处狂欢中的众人纷纷清醒了过来,抓起身边值钱的东西就跑,最次的也捞着一兜子筹码,或者半块妓女身上不多的布料,宽敞的大门被人流挤爆,他们一窝蜂的涌了出去,那些负责赌场安保的壮汉被人潮推挤在地,瞬间变成了一滩血糊糊的人形地毯,那行头脑灵活的,早早的让开人群,在不远处观望着,顺带抢过那些赌徒们手中的金钱,捞一把肥硕晃动的肉团。

原本在赌场中心无限风光的**年轻人顾不得受惊缩成花生米的小兄弟,拉扯着裤子被保镖护着准备撤离,还不时垫脚回头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灰尘渐渐的散去,之间一个两米开外的人熊捏着一个寸发壮汉的脖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家学渊源影响深厚的年轻男子在保镖的胸口一掏,摸出了一部小巧的摄像机,连忙打开来准备录像。

这本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今日是他的20岁生日,第一次脱离老爸,脱离那群狐朋狗友,没想到撞上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本给自己拍摄一期羞答答MV的想法早被他抛弃一旁。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罗伯逊艾萨克,今天是9月20日晚上11点38分,我冒死潜入圣地安格列斯最为臭名昭著的北城区,为您带来现场的报导,就在刚才,北城区著名的涡轮赌场内,天花板突然被人为击碎,灰尘中我们可以看到,涡轮赌场的幕后老板,北城区三大帮派之一的纵火者首领——爆熊哈伦就像一只被扒光的母鸡一样,成为了这个不知名人物捏在了手中,我用我好兄弟比尔的名义发誓,这是本周最劲爆的消息!”

“这里的人太多了,我得靠近些,不知道这个制服哈伦的人到底来自何方,我看到他的衣服!是超级英雄还是更为可怕的暴君,我罗伯逊艾萨克堵上性命为你们继续采访,请记住我的脸,我比我的3个哥哥都要帅。”

艾萨克将镜头转向自己一瞬,然后在塌陷大坑的十余米外狂热的拍摄着,平凡无趣的生活已经足够让人折磨了,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刺激场面,艾萨克浑身的热血都开始沸腾,在之前尝试的药物作用下,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让我们仔细瞧瞧,爆熊哈伦似乎在抗议着什么,他估计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无力的一天出现,真是太可笑了,变成泰迪熊了吗!哈哈~!我们再看看今天现场的主角,目测接近两米半的强壮巨人,他真的是人类吗?他头顶上的是什么怪物的脑袋?好像是一个熊的头!一张完整的熊皮斗篷?OMG,太酷了,他绝对是准备消灭恶棍的超人,就像是我小时候变身蝙蝠侠一样。”

艾萨克将自己的手腕伸到摄像头前,那里戴着一只蝙蝠镖款式的手表,上面镶嵌的黑晶石与钻石彰显着华贵气息,是属于富人的奢侈品。

他把摄像机对着大厅扫视了一圈,保镖们被他驱赶到了身后不被拍摄的角落,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坑洞下的两人人影,还有一个作死的逗比。

“你需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威尔姆斯哈伦,还有你的手下们。”

秦川的声音第一次穿破灰尘的阻碍,传达到了艾萨克的耳朵里。

艾萨克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中央开口的男人,握着摄像机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天啊!我...我...也许我会死在这里,但是我必须上去!”

摄像机拍到了艾萨克激动到颤抖的狂热表情,随着一阵摇晃,镜头再次恢复平稳时,那个高巨的人影正清晰的映射在镜头内。

入眼是一身精美的轻薄铠甲,他们贴附在被紧身衣勾勒出的,拥有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上,黑色的斗篷将巨人的身子遮住大半,却给人留下了浮想联翩的梦境,那是人类对于纯粹力量的膜拜与向往,银色的线条简约勾画,在胸口正中组成了一幅简约生动的熊首图案,一只狂暴的巨熊昂首咆哮,刺眼而夺目。

“这位先生,尊敬的先生,我是罗伯逊艾萨克,我是一名记者,我家拥有圣地安格列斯受众最高的电视台、报纸的所有权,我在脸书上还有1200万粉丝,我能请问您一个问题吗先生?”

秦川瞄了一眼这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轻轻的点点头回道:

“可以。”

“太好了!太好了!艾萨克你要稳住,稳住!”

年轻人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咧嘴,瞬时理清了想要问的问题。

“请问您是和蝙蝠侠一样的超级英雄吗?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他!”

艾萨克的双眼似乎放光了,他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种奇异的能量,让秦川微微有些不太舒服。

“不是。”秦川摇摇头否认了艾萨克想要的答案。

“这是...为什么...”年轻人的双眼似乎失去了某种光彩,变得有些颓丧了起来,什么超级英雄,什么拯救世界,什么维护和平秩序,都是骗...

“蝙蝠侠不杀人,哪怕是坏人也一样,但是我不是他,法律的公正是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最仁慈的判决,而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这样的仁慈,就像他,威尔姆斯哈伦。”

艾萨克暗淡的眼神再次被点亮,他攥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出汗,不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的提问道:

“你会杀了他吗?还有其他人?”

“现在有更好的方法,站在我身后。”

秦川带头走在前面,三两步就来到了赌场的大门口,那些围观的人群唰的一下四散而逃,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似乎想要举枪,还没等他扣动扳机,赌场沉重的大门就已经飞到了他的眼前,身后亮着暗淡招牌的旅店在“轰”的一声巨响后鸡飞狗跳,女人刺耳的尖叫在半途戛然而止。

在艾萨克镜头的忠实记录之下,秦川接近2米5的身高再度暴涨一截,这是在和齐明神斗嘴时生气憋出来的,看来增长实力的最好方式,莫过于找一个牙尖嘴利,知识阅历都远超你的搭档开启必败的饶舌....呸~想啥呢。

再次暴涨的身高带来的是体内源力的疯狂涌动,秦川的体外却不在出现曾经鲜艳的暗红色气焰,他对力量的精细掌握越发自如。

圣地安格列斯的夜空是布满浑浊烟尘的,只有最明亮的几颗偶尔可以看见踪影,比如大熊座艾普西隆,玉衡星,这是大熊的尾巴。

“吼~”

巨大的声浪被无形的狂暴气息裹挟着,疯狂消耗的源力将这股森然的威压向四方传播。

圣地安格列斯,在夜晚才会复苏喧闹的北城区,在今夜陷入了安静的长眠。

巨熊来临,凛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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