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老头。”苍洱出去后,卡特里娜直接竖了一根中指,表达了自己对苍洱的不满。
我特么每天喊你老师,你把我当过学生吗?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教。
无论是Z02还是Z01,你都瞒得死死的,老东西一点都不知道技术共享。
你这样,科学怎么发展,人类怎么进步!
说好的科学无国家呢?你连你唯一的学生都瞒着,真垃圾。
司徒九看了一眼卡特里娜,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卡特里娜似乎并不是很敬重自己的老师。
“秦川什么时候能醒啊?”司徒九问道。
“不知道。”卡特里娜哼了一声,我辛辛苦苦救秦川,还提出用Z02,现在倒好,我不开心。
“谢谢你提出用那个Z02。”司徒九说道。
卡特里娜挑了挑眉,呀,这女人可以啊,刚才我还在不爽她,她现在居然反过来谢谢我。
嗯,很有眼光。
秦川眼光也不错。
“不用谢,我也只是为了研究。”卡特里娜说了一句,当然,语气比刚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甚至脸上还扬起了一些笑容。
“要谢的,如果不是你,就想不到要用Z02,如果不用Z02,秦川他,大概撑不住了。”司徒九继续说道。
身为一名职场超级大佬,司徒九对人心的把控极其到位。
很多时候,抛下一粒种子,就能在人心里开出花来。
果然,听到司徒九的话,卡特里娜一对眸子嗖的就亮了起来。
这女人居然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对,就是我,如果不是我,就苍洱老头那脑子能想到用Z02?
他也就仗着对Z02无比了解,我要是知道Z02所有的成分,我也能救。
保不齐比你救得还要快。
“你也蛮辛苦的,先休息一下吧,给秦川测耳温的事情交给我,十分钟一次,每一个小时我给苍洱老先生送过去。”司徒九继续说道。
“这个……”卡特里娜有点犹豫。
毕竟这是苍洱让她做的事情,要是随手就给了司徒九,这老头估计又要不满啥的了。
到时候自己研究不出来,搞不好还说我没有给秦川测温度,搞不好还要说司徒九是业余的。
“没事的,我学过护理的,再说只是测耳温而已。都是用耳温枪测,不可能你准确我就不准确,就算错了也是耳温枪的锅吧。”司徒九开了一个小玩笑。
但是这个玩笑却让卡特里娜有点反应过度。
卡特里娜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就开始笑,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司徒,我很喜欢你。”
“你跟秦川的婚事我同意了。”
“等秦川醒来你们就搞一搞。”
“最好在离开倭国或者秦川死翘翘之前搞一个孩子出来。”
“然后我要当孩子的干妈。”
“等孩子大一点,让干妈好好研究研究。”
“看看到底有没有进化啥的。”
卡特里娜巴拉巴拉的说着。
司徒九眼皮子上天,怪不得秦川说你是个变态女科学家,总结得很到位啊。
这都是些什么诡异的想法。
不过司徒九也没说什么,毕竟她现在正在给卡特里娜心里撒种子,没道理刚撒下种子就立马刨地的。
“那我先走了。”卡特里娜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秦川和司徒九。
司徒九将窗户都打开了一些,刚才那什么Z02熬出来的汁实在是太臭了。
“秦川……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坐下后,司徒九轻轻抓着秦川的手,喃喃说了一句。
“我才刚来,你就不行了。”
“浪费我漂洋过海来看你。”
“既然提到了,那就给你唱一首《漂洋过海来看你》吧。”
司徒九小声叭叭着,也小声哼哼着。
可怜的秦川,他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高傲冷酷的司徒九,也有话痨的时候。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秦川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虽然体温始终正常,但他也没有醒过来。
甚至,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开始吊水了,毕竟,昏迷也要消耗能量的啊,不吊水的话不是饿死就是渴死啥的,那也太惨了。
司徒九和卡特里娜之间的关系倒是日益好了起来。
两人时不时的会在房间里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当然,这三天时间,深蓝图书会那边也是相当的闹腾。
明面上,三岛和九酒郎以及小光头河三个人都在收拢武部,暗地里,藤边和渡鸟两个人也是积极的做着强化者家属的工作,跟家属建立友好关系。
所以,真的是一团乱。
至少武部那些强化者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这几天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因为那是神才配拥有的生活……太快乐了。
那些个大佬一个个的对他们都是和颜悦色,慢慢劝导,给足福利。
这才以前,想都不要想。
以前他们这些强化者,那就是深蓝图书会养的狗,看家护院。
但现在,虽然还是狗,但已经晋升为宠物狗了,地位高得一哔。
“没想到,居然这么难。”函馆地下城,小光头河撇着嘴一个人在街道上晃荡着。
已经三四天了,他争取到的强化者才二十几个人。
要知道,他可是函馆地下城的总教头啊,以前那也是前庭松一最强大的亲信。
没想到,完全没有卵用,好多人在前庭松一死翘翘之后就完全不搭理他了。
河很受打击。
当然,这其实也不怪他,三岛和九酒郎这两个人手段太卑劣了。
居然直接送钱。
有钱了不起啊。
“真的好了不起啊,想有钱,到处撒。”河突然感叹了一句,如果他超级有钱的话,拿下上百个强化者,然后把阿酱围住,直接殴打她。
打趴,打服,就可以娶阿酱了。
河的脑回路极其诡异,就好像……只有被打趴下的姑娘才能娶回家一样。
当然,就算有一天他控制了上百强化者并走了狗屎运把阿酱干趴下了,那最终的结果大概也不是他娶到阿酱,而是被阿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锤死在茅坑里。
阿酱的报复心和她的实力几乎成正比。
“可惜,我没钱啊,好烦啊,我头发都薅秃了啊。”小光头河扒拉着自己的光头,表情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