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枪之后,秦川强行挤了进去,右手探出,直取对方咽喉。
扣住对方喉咙之后,秦川反手就是一个甩摁,将人直接掼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进来吧。”控制住之后,秦川喊了一句。
莽夫和黑娘钻了进来。
看着被秦川摁在地上嘴里一口口吐血的家伙,莽夫和黑娘都在心里默默表达了同情。
“是丝克奇。”黑娘看了两眼,朝着秦川说了一句。
秦川也不废话,拎着丝克奇就朝里面走。
通过一个五六米的通道后,就看到了一个四周密闭的房间。
大概只有三十平米,全部由钢铁打造,里面摆了床,墙角则是堆了很多罐头以及装满水的水桶。
因为没有水管,排泄物也都只能用袋子扎起来扔在另一边墙角,所以这味道实在是有点不敢恭维。
“你们到底是谁!”
“放开我!”
“我是野狗团的人!”
开始的时候,丝克奇还是很狂的,叫嚣着,大喊着。
但秦川也没搭理他,只是把他丢在地上,并冷冷的看着他。
丝克奇自己就慢慢的怂了,不再放狠话,而是开始轻轻的颤抖,脸色也开始发白。
“野狗团,现在大概也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半晌,秦川说了一句。
什么!
丝克奇猛的抬头看向秦川。
这不可能!野狗团两百多人呢,而且在疯狗的带领下以凶悍不畏死著称,斯特城里大大小小的势力,敢动野狗团的几乎没有。
即便是那几个顶尖的武装势力,都不愿意动野狗团。
毕竟,一下不能打死,自己就得惹一身骚。
野狗团报复起来,那是三天两头骚扰。
今天冲过来开两枪,明天跑来丢两颗手雷。
“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就是事实。疯狗已经死了,一枪爆头。野狗团的其他人也被清理干净了,一个不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秦川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缓缓说着。
丝克奇脸色极其难看,但似乎,依旧不准备开口。
“你母亲和你妹妹,大概最终也逃不过。”秦川突然又换了一个角度。
“索拉长得很漂亮,可惜了。”
“王八蛋,你要干什么!”丝克奇怒吼起来,伸手就要扑向秦川。
当然,刚往前跑半步,就被莽夫一脚给踹了出去,狠狠砸在那张破床上。
“关键不是我要干什么,你是准备怎么做。”秦川笑呵呵的说着,“来这里之前,我去看望了索拉。”
丝克奇表情极其狰狞,那样子,恨不得要跟秦川同归于尽。
“活得真惨啊,一个放了好几天的硬面包,表皮都发霉了,索拉还在掰着吃。”
“你这个哥哥就是这么当的?”
“把母亲和妹妹饿死在家里?”
丝克奇瞪着眼,不可能!我走的时候明明有留下钱的。
“我给了索拉三万美刀,说是我之前问你借的。”秦川继续说道。
丝克奇愣了两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川。
“我没对索拉做什么,她很信任我,相信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把你的藏身处告诉了我。”秦川笑了笑,“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也可以对索拉做点什么。毕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秦川很清楚斯特城的残忍,所以,必须用这种残忍的话去威胁丝克奇。
“你到底想要我配合什么!”丝克奇大吼起来。
秦川拿出陆真理等人尸体的照片,一张张放到丝克奇的面前。
丝克奇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你知情,所以你才躲了起来。”秦川很肯定的说了一句。
从丝克奇的表情以及细微的动作,他几乎可以确定。
陆真理等人被杀的时候,丝克奇就在场;或者说,丝克奇看到了陆真理等人被杀害的过程。
“告诉我,是谁?”
丝克奇抓着头发,表情有点狰狞。
“被杀的都是我的兄弟,我得为他们报仇。况且,只要我杀了那些人,你就不用躲躲藏藏了。你可以回到母亲和妹妹身边,可以照顾她们,可以和他们继续生活在一起。甚至你都不用担心安全,因为就连野狗团也已经被我灭了。”秦川轻声说着,给丝克奇营造了一些美好的未来画面。
很显然,丝克奇被打动了。
他的表情不再那么狰狞,也不再显得疯狂。
“我想,带着母亲和索拉离开斯特城。”丝克奇突然说道。
他已经受够了斯特城的生活,朝不保夕的那种感觉真的已经快让他绝望了。
“想去哪?”秦川很直接。
“新坡。”
“可以。”秦川点头,要是你说华夏我还有点难办,毕竟你之前是野狗团的,履历不干净。秦立人又处在关键时期,我总不能搞出坑爹的事情来。
至于新坡,完全没问题,花点钱就能搞定,而且完全不会惹祸上身。
“我会给你们购置一套房子,外加十万美刀。”秦川补充了一下。
丝克奇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如果秦川说的都做到,那他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当然了,丝克奇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秦川,毕竟他没有其他选择。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一群很壮实的男人推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怪物。”丝克奇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惊恐的说道。
怪物?
“他浑身上下都插着透明的管子,管子里流动着鲜红的血液。”
“他的身体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样,看着恶心恐怖。”
“他的脸完全虬结在一起,几乎……都不像是人。”
听着丝克奇的介绍,秦川也是深吸了几口气。
看来,苍洱虽然还活着,但活得很不好。
也难怪,当初的爆炸是极其凶猛的,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就这些?”
“不。”丝克奇摇头,“他们杀人之后,我……我偷偷跟上了他们。”
“看到了什么?”秦川立即问道。
“一个……工厂,全都是尸体。时时刻刻有活人被送进去,时时刻刻也有尸体被运出来。”丝克奇咽了一口唾沫,显然这才是他恐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