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是,为什么是安保行业啊?这个其实不太好做的。”秦白鹿有些不太明白秦川为什么要做安保行业,这个行业基本上属于吃力不讨好。
做肯定能做,但要做好很难。
而且就算做大,也不可能像互联网行业那样产生疯狂爆炸式的资金流。
“解决退伍士兵再就业问题,为国家减轻负担,为那些曾经把青春献给人民的英雄谋条后路。”秦川笑着说道。
边上,喝着可乐的崔巍微微一愣,手里的杯子抖了抖,差点掉地上。
他当初成立安保公司,其实也怀着这样的心思。
当然,这事由他做和由秦川来做,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秦川动不动就是数十亿级的资金。
这么庞大的投入,形成的影响将会是极其巨大的。
“知道了哥,我会努力的。”秦白鹿郑重的点点头。
“小白鹿可真乖。”秦川摸了摸秦白鹿的脑袋,“对了,你就这么休学跟着我,你爹怕是要打死我啊。”
“切,他喜欢你还来不及。”秦白鹿扁扁嘴,这些年,她都不知道听父亲提过多少次秦川了。
说什么秦氏一门小辈,就川川最有出息。
说什么大哥脑残把川川留在紫金,把秦翼这个白痴当个宝贝。
说什么秦氏所有人都是睁眼瞎,金玉在外不知道珍惜。
秦川也笑了起来,秦立本是个很乖张的人,做事做人有自己的准则。
所以,他十年前能扛着压力来紫金市看望他和母亲。
所以,他不受秦氏其他人的待见。
“好吧,有空请你爹来坐坐。”
“好啊哥。”
“那你先着手公司的事情,我去隔壁,恶心恶心秦立人。”秦川起身,超级五感下,隔壁什么动静他都听得见。
秦立人这个渣渣,居然帮他安排亲事,真是见了你的鬼咧。
夏东没拦着秦川,这是秦立人交代的,以后秦川过来,不用请示。
进去后,秦川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三个人。
秦立人、杜残阳,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布袍老头。
刚才听着,好像就是布袍老头的孙女要嫁给自己。
玩呢!
什么年代了你跟我包办婚姻。
“喏,这小子来了,老壑同志你可以亲自跟他谈。”杜残阳指了指秦川,并朝着秦川挥了挥手。
“谈什么?”秦川上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这位是郭壑。”秦立人说了一句。
秦川挑眉,郭壑,哦,郭氏那个战功赫赫的老人。
“秦川,原西南19军。”秦川起身,对着郭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有些东西,不问身份不问地位不问立场,它就屹立在那里。
郭壑,值得他秦川的军礼。
郭壑拍了拍自己的布袍,扶着石桌子起身,立正板直腰杆,敬礼。
“郭壑同志过来,是想给你说一门亲事。”杜残阳笑着说道,“她那孙女可不一般,不但聪明还长得俊俏,现在可是大明星。”
“郭榕?”
“你要是同意,可以选日子了。”郭壑点头说道,他对秦川很满意。
确实,比那个秦翼要优秀的多。
“郭榕要嫁给秦氏吗?”秦川问道。
“对。”郭壑点头。
“那不好意思,我又不是秦氏的人,嫁给我干啥玩意?去找秦翼啊,哦对了,友情提示,秦翼这个人渣水平不高,我不建议你把郭榕嫁给他。”秦川看向郭壑。
场面安静得有点可怕。
杜残阳都替秦川捏把汗,这小子头太铁了。
坐在你面前的可是郭壑啊,你刚才那番话认真的?
还有,你当着你爹的面说秦翼人渣,是不是有点太膈应人了?
“和榕榕订婚,你在盛京就有支柱,谁要动你都要掂量掂量。”郭壑皱眉,秦川这小子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桀骜不驯。
“秦川,这件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秦立人吸了一口气说道。
郭壑今天过来说郭榕选秦川,他心里其实很高兴。
有郭氏一门撑着,秦川在盛京就能站稳脚跟。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连胡飞旭那样的宵小都敢跳出来蹦跶。
“砰!”秦川猛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
厚重的石桌发出闷响,几个茶杯弹起落下,碎成几瓣。
“我秦川当了五年兵,守了五年国门。我完成过129个跨境任务,我拯救过203名人质。砍进我身体的刀不计其数,打进我身体的子弹有18颗。我流过的汗这片土地会记得,我洒过的血这片土地也会记得。我不需要施舍也不需要乞求,我就站在这里,我就单枪匹马,我就问一句:谁敢动我!”秦川瞪着眼,目光凌厉如出鞘的神剑。
“我来盛京,不是来争权夺利的,我也不是来跟你们玩阴谋诡计的。”
“我来盛京,不需要任何人点头,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或者不同意,脚下所在寸寸国土,寸寸是我曾经守护的地方,我哪里不能去!”
“秦立人,我以前只是恨你,但现在,我开始鄙视你了。”
“还有两位老将军,送你们一句话: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言尽于此,再见!”
说完,秦川直接离开了院子,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两包茶叶。
“哎……”半晌,郭壑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这小子活得通透。”
杜残阳低着头,沉默不语,秦川的话很重,深深击透他的内心。
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是啊,什么时候,我竟然也变得如同那些政客一般。
至于秦立人,只记得秦川说的那句‘砍进我身体的刀不计其数,打进我身体的子弹有18颗’。
秦川的任何一次受伤,他这个当爹的都不曾在甚至不曾知晓;而现在,却还要用各种手段,把秦川的心扎透,想要秦川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何等的残忍。
“罢了,婚事的事情再说吧。”郭壑摇头。
秦立人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哥你回来啦。”隔壁四合院里,秦白鹿朝着秦川挥挥手,“怎么样,大伯这次被你恶心到吐了吗?”
“这次我没恶心他。”秦川摇头。
“哈?”
“我教育了他,他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哭了。”
“真哒?”
“灵魂之鞭挞,效果绝对的。”秦川咧嘴,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