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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外神污染

宁书恒是一位雕刻师。属于这个小城的普通一员。他是艺术生,在大学选专业时,因为喜爱雕塑而选择了这个专业,就这么入了这一行。

他现在的工资并不低,有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女。与同事的关系也很不错。按理说,这种人应该享受别人的羡慕和嫉妒。然后安安静静,美满过完自己的一生。上层的勾心斗角,下层的饱暖医疗都与他无关。

但人总是不满足的,所谓欲壑难填,就是这样。他有些厌烦自己的工作,讨厌日复一日和泥浆形状打交道。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向往,向往权力金钱美色。向往离乱的未知。

可放弃现有的一切去投身另一行业,他又有些不舍。

本来,宁书恒也许就这样纠结着。糊弄着过了,所有不甘不舍,徒留晚景唏嘘。

诸天神圣到来的大背景下,这种想法足以致命。

这天,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

宁有午睡的习惯,中午必须眯一会儿。不然下午会打不起精神。在意识混沌的时候,他听到了

一个声音。

在漫长的是岁月里,

寂静和混乱从不曾死亡。

当月亮呈现血色,我们将归来。

宁书恒猛然惊醒。他起身睁开迷糊的双眼观察四周。

“原来是做梦。”他这样安慰自己。

下午的活儿并不多,任务不重。

“要不然先回家吧。”他看看表已经四点半了。虽说现在回家有点早,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作为工作十余年的老员工,公司大概也不会强求。

“老李记得锁门啊,我先回去一趟。”

“好,十多年了我啥时候忘过。回去陪陪弟妹吧,感觉你最近回家次数变少了。”老李小声嘀咕。

宁书恒笑了笑也不跟老李计较。他乘电梯到公司的地下室,准备驱车回家。

走出楼梯,布满血腥气的黑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让他身形恍惚差点站不稳。

在楼梯上停了将近一分钟。他才确认是看到了幻觉。

“可能是最近自己太累了。在家老婆也不让自己闲着。”宁书恒笑着想。

回到家,自己的妻子正在看电视。这两天妻子的公司休假,所以一直在家里。正好陪陪她。毕竟夫妻俩好长时间,没有度过一个完整的周末了。

“回来了。”他的妻子柔和的说。

“嗯,今天公司里面没有多少事情。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去接孩子吧。顺便一块儿出去吃顿饭。”

“还是在家里做吧。我这两天买了好多菜。”

“也行。”宁书恒并不强求。

晚上七点左右。像无数中年老男人一样。他吃着菜。打开了冰箱里冻的正好的啤酒。在妻子的劝告声中还是饮了两罐儿。

他酒量很好,两瓶啤酒的分量根本不能让他有一丁点儿的醉意。在他们家的阳台上还养了几株比较娇贵的花草。种菜种花是天朝人的人种天赋和精神追求。他也不例外,每当吃完饭后总是想着给花施肥,浇浇水,翻翻土。

他哼着小曲儿抬头。今天是16号。月亮正圆。平时月亮散发出的是清冷皎洁的月光。而现在,他眼中的月亮被染成了血红色。那一刻,旁人无法体会宁书恒心中的恐怖。

当月亮呈现血色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小铲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妻子探头“你现在真有点儿老了,连个小铲子都拿不住了吗?”妻子和他开玩笑。

宁书航没有回答。

妻子察觉到异常走过来。

“怎么有心事?”

“没没,没什么。”宁书恒纠结再三最终没有告诉自己的妻子。他又悄悄看了一眼月亮,明明如月,一如往昔。

就这样吧。他满腹心事的走进自己的书房,想一个人静静。接二连三的幻觉。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大概九点钟左右,他和妻子安然入睡,虽然心中藏着恐惧,身体也并不劳累。他还是睡得很

快。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老白和老爷爷虹,站在前天他们经过的那条路上。清冷的月光勾勒出白易孤寂的身影。

看起来硬质路面完好无损,在虹的感知中,这地方被斑斓的色彩覆盖,就像污浊的油画,到处是扭曲。这地方已经被其他宇宙的法则污染了。

整条路的法则被扭曲成偏唯心。普通人还好,如果是能力者。就能在这条路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幻想,不可名状的恐怖会轻易的将人的神经折磨成一团浆糊。

白易信步走进去,在虹的庇护下,诸异象退避。

“虹,等到灵气复苏完全的时候,这种诡异的地方也都将爆发灾变吗?”

“没错。本来这场灵气复苏就来的很诡异。平常的话,灵气复苏一般是造成修道者或者是古老传承的崛起。大概率会把一个纯科技文明变成了修道和科技相互杂糅的混态文明。”

“但这场复苏,也撬动了宇宙法则。其他力量,也有可能来参上一脚。”

“真的有唯心宇宙。听着也太玄幻了。”一段触手在他身旁扭曲,逋一靠近就蒸发的干净。白易拍拍肩膀继续前行。

“也是有可能的。知道四大基本力吗?就是是强核力、弱核力、电磁力以及引力。

“知道!大统一理论就是能把这四种力相互统一起来,进行共同的解释。”

“没错,对于四大基本力来说,微观层面的力十分强大。而引力却很微弱与那三个力相比,差了数十个数量级。宇宙并不仅仅只有这四种力。有可能其他力和引力也差了数10万数量级。介乎存于不存之间。这也造成了那些力很难被侦测到。即使那些力存在也对基本的物质属性没有太大影响。”

“假如一个宇宙,她所拥有的力和本宇宙差别太大。说不定就能成为一个唯心文明。想想我思故我在。很有意思不是吗?”

“你们也确定真的有这种宇宙?”

“并不确定。魔法文明修道者文明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明。我们见得多了。可惜。他们那些魔法和修道士。用的人是能量的转移。只是有一小部分文明的能量似乎都来自其他宇宙。很可能这些修道文明接触到其他宇宙的馈赠。”

“感觉也不赖嘛呀!”

“但是这些废柴的修道士和魔法师到底也不能违背这个宇宙的本质。我们有一个分子塔实验。甭管他们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熵逆转。也就是说,他们文明本质就是对外文明能量的转化再利用而已。利用的效率相当低。表面上花里胡哨。他们附近有一个中子星爆发都得玩完。”

老白从虹的话语中听到了浓浓的嘲讽。归根到底就一句话,不走科技路线的都是渣渣。

零时的钟声刚刚敲响。宁书恒起床,穿上衣服。他动作很大,但妻子和孩子,鼾声如旧。他梦游似的找到车钥匙,在黑暗中下楼。开车回到了上午办公的地方。门禁无人,灯火熄灭,不见人影。

公司的大门自动为他打开。

循着白日的轨迹,他找到办公室,没有钥匙,手一推,门锁开了。

宁书恒坐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开始收集材料。

离奇的色彩在他手上呈现,荒诞怪异又夹杂亘古的美感,现在的后现代艺术与这幅作品相比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他捏造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出现了不足半米的作品,就像另一个思维在控制他,在影响他,按照那种存在的想法塑造这幅作品。

那诡异的建筑的形象令人着迷,一个艺术鉴赏师在这里,也会感叹这天赐的杰作。仅仅看一眼,就让人不自主留下一部分精神。那么完美那样的荒诞,世上本不该有这样的造物。

当宁书恒捏完作品之后,他又像来时一样,驱车返回。半夜一两点钟,还不至于路上无人。但他孤零零的没有遇见一个路人,像是被世界抛弃了。

几天后一份案件报告摆在某位高层桌前。

16日,本市雕塑设计师宁书恒于晚间九点与家人告别后离家,自此失踪。

凌晨五点左右,和宁书恒同一工作室的李远心肌梗塞去世。

19日,接到群众报案,本应于16日在宁书恒公司值班的保安尸体,被发现于自家卧室。现场惨不忍睹,现场工作人员遭受到极大的心理刺激,需要精神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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