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后,有人来机场接机,洛霞心里有点慌,怀疑的问:“你确定我们真的是去同一个地方?”
万一被带到别的岛上,她下不来回不去,让徐悠悠白等一场怎么办?
陆灼白无奈:“是同一个地点,你放心我不会卖了你。”
洛霞顿时不说话了。
车子直接去到海边,下车后,穿着‘清凉’的洛霞就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海边风比她想象的大,温度也很低,车窗上直接起了一层水雾。
莫城和陆灼白帮着司机把行礼拿下来,陆灼白问洛霞:“有没有带厚衣服?”
洛霞顿时窘迫的摇摇头,她行李箱里什么都准备了,唯独没有厚衣服。
现在天儿还热着呢,大夏天的出门谁会带厚衣服?也正是因为这个,之前看到陆灼白让兰嫂给他准备厚衣服,她才会以为陆灼白去的地方偏僻遥远来着。
陆灼白料想也是这样,弯腰打开一个行李箱,扔了一件羽绒服过去:“穿上。”
洛霞手忙脚乱的去接,没有接住,衣服直接把她整个脑袋都给蒙住了。
“陆灼白!”
洛霞恼羞成怒,扒下衣服瞪着陆灼白。
陆灼白也正在穿衣服,他原本穿的是间短袖衬衫,这会儿外面披上一件黑色羽绒外套,下面穿的西装裤,整个人看起来挺拔俊逸。
他转身:“怎么了?”
“没、没事。”
洛霞收回视线,摇摇头给自己把外套穿上。
陆灼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大了两个号,裹得跟个熊一样,袖子和下摆长了一大截,短款外套穿成长款,使劲儿捞起袖子才能拿手机。
换好衣服不过片刻,司机开车返回去了,莫城打了个电话,海岸不远处的那艘船上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两个洛霞有点眼熟,不等她想起来身份,对方已经殷切的走过来跟陆灼白打招呼。
陆灼白跟人握手寒暄:“姜导,徐老师,这位是我妻子洛明熙。”
对方温和的笑着回应:“两位好久不见。”
洛霞恍然大悟,这是当初她跟着陆灼白去公司开会时见过的,一个是摄影师,一个是陆灼白即将接的那个纪录片副导演姜成。
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姜成便道:“既然到了那我们现在就走,不然晚一点海上风变大了更不好走。”
一行人帮着陆灼白和洛霞把行礼搬到船上,便乘着船往岛上去。
海平面上并没洛霞想象的蓝天白云,反而雾蒙蒙的,风也很大,她站在甲板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
陆灼白走出来道:“你若是还不进去休息,明天估计就没精力玩。”
洛霞不解,诧异问:“为什么?”
“你该感冒了。”
陆灼白淡淡的吐出一句,面色平静的望着洛霞。
洛霞一噎,“我现在就进去。”
后面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姜成走过来道:“你们夫妻感情很好。”
洛霞尴尬的笑笑,悄悄看了陆灼白一眼,后者没有反驳,反而转身跟姜成聊起这次的工作起来。
洛霞看到姜成,突然想到他的女儿蒋瑶,有心想问两句又不好意思直接插话。
陆灼白倏地看着她:“非要在这吹冷风?快点进去。”
“呃……我有个问题想问姜导演。”
洛霞轻咳一声,“不知道你女儿姜瑶有没有一起过来?”
她记得上次在会议室里,听到的消息是蒋瑶要给姜成做助理,按道理讲这正式工作,她不会缺席才对。
姜成:“哈哈哈……我们是今天早晨到海边的,瑶瑶已经先去岛上了,我们在岸边等灼白,才现在一起过去。”
洛霞恍然大悟。
姜成道:“等会儿你就可以看到她。”
姜成说是等一会儿,确实只需要等待不久,马力开足的船不过半个小时就来到岛上。
洛霞站在甲板上,就看到岸边有两个人在蹦蹦跳跳,穿的跟企鹅一样,还幼稚的捡小石头扔海里。
等下船走近了一看,俨然就是徐悠悠和姜瑶。
“洛洛,你来了?”
船到达的动静很大,洛霞刚下船没走两步,就被徐悠悠给抱了个满怀。
洛霞穿着陆灼白的厚外套本就行动笨重,猝不及防差点摔倒,被旁边的姜瑶连忙扶住。
“原来你们是一起来的呀!”
徐悠悠揽着洛霞的肩膀,眼神瞥过后面同姜成聊天的陆灼白,戏虐的问洛霞。
提起这个,洛霞就一脸丧,“你别说了,我不知道他是来这儿,在机场我差点翻车。”
一句话逗得姜瑶跟徐悠悠都乐不可支,连忙追问细节。
撒谎被陆灼白抓住这种如此丢脸的事,洛霞怎么可能直说,她三言两语含糊过去,就问现在去哪。
此刻一行人正被领着往岛上走,洛霞看到不远处有一幢房子。
徐悠悠给洛霞和蒋瑶解释,指着那幢房子道:“去那里,我们都住在那边,现在先过去放好行礼,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或者玩一下熟悉环境。”
一边走,徐悠悠一边给两人介绍岛上的情况。
那房子是往来的捕鱼人建的,不过有徐家出资,算是徐家的产业。
当年那个捕鱼人跟着徐父一起落难,两家便扯上联系,后来徐父的坟墓建在这边,那家捕鱼人便几代都住在这里,顺便帮徐家照看坟墓。
徐悠悠叹息道:“有你们过来了我可算是有人陪着聊天不会无聊了,之前岛上连信号都没有,我整个人都处于与世隔绝状态。”
“没有信号?”
洛霞纳闷的掏出手机看了两眼:“我信号现在有的呀?”
“你来之前刚刚搭建的。”
这个姜瑶知道,主动道:“接下来工作展开还是需要有信号连接才行,特别是等后续拍摄工作没有信号根本无法展开,所以公司出钱给解决了。”
洛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接下来悠悠就不会无聊了。”
一边说着话,众人来到房子前。
那幢房子门口已经等着几个人,徐悠悠上前喊了声:“严叔、严婶,这几位便是我们的客人,麻烦你安排一下。”
严叔严婶明显是一对夫妻,两人年约五十有余,也许因为常年住在海边吹海风的原因,面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