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果走到院子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洛尘羽房间的方向,刚好看到洛尘羽脸色难看的从房间里出来!
风灵果忧郁的眼睑一亮,正要迎上去,便看到随后走出房间的冷颜秋,顿时停下了脚步,一双星眸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打转,这才看到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眼睛的伤心不言而喻!
他们昨天晚上共处一室,难道他们已经……
看着冷颜秋那带着些微得意的眼神,风灵果脚上一个踉跄,扶住一旁的石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再次被撕裂开来,专心的疼,胸中郁结,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小果……”
刚走进院子的楚依诺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扶住了风灵果,对着洛尘羽不可置信的问到:
“洛大哥,你……你们……”
洛尘羽看着风灵果那伤痛难掩的眸子,心中自责,心疼,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开口解释,最后却像是想到什么,放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解释的话变成了一把利箭,对着风灵果冷冷的说到:
“我做事,需要跟你解释吗?”
话是对着风灵果说的!随后默然的转身离开,他怕再待下去,看到她那痛苦不堪的小脸,他会忍不住破功,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他是狂妄的,可他从不拿他的狂妄对她,他给了她所有的温柔,此时,他的狂妄在他面前显露无疑,连背影都在宣告着对她的不屑!
师兄,我们只能渐行渐远吗?
“小果,不哭,不难过……”
楚依诺胡乱的擦着风灵果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满心心疼,她不明白,小果和皇兄之间为何会突然搞成这样,皇兄明明是爱着小果的,为何却要做出伤害小果的事?
帝都有一条最大的湖,叫明湖,明湖水清澈见底,周围的风光更是奇美无比,所以,帝都的名流贵族都喜欢在明湖上泛舟赏玩!
在明湖中央,有一艘相对朴素的画舫在自行游荡着,风灵果抱着阡墨坐在船头,任凭寒风从脸庞刮过!
“你有伤在身,别再受凉了,去船舱里吧!”
楚依诺从船舱里出来,把手里的披风披在风灵果的身上!
楚依诺也是心疼风灵果,所以带她出来散散心,心情好了,身上的伤才好得快!
“师兄他们要回圣山了,小诺,不如你跟着二师兄一起去圣山好了,这样,就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楚依诺脸颊一红,伸手把坐在船头风灵果扶了起来!
“小丫头,还知道打趣我,看来你还没那么糟糕!”
“我只是羡慕你!”
风灵果在楚依诺的搀扶下往船舱里走去!
“我何尝不是羡慕你,就像河里的莲花,圣洁而高雅,出淤泥而不染!”
“那只是曾经了,我想,我大概回不去了!”
“小果,痛苦只是暂时的,我们都很怀恋那个快乐活悦的小果,所以,你要快点振作起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船舱门口,正要进船舱,却看到不远处一艘相对华丽的画舫向他们而来,两人都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向她们靠近的画舫!
等到近了,这才看清站在船头的人,居然是楚湛和楚瑶,还有国公府公子孙悦,连司空雨都在,不过,司空雨现在是将军小姐,与这些世家公子走得近也是正常!
司空雨此时已经顾不上对付风灵果了,看着楚依诺的眼神闪过一抹怨毒,楚依诺脸上闪过不悦,扶着风灵果就要进画舫里面,楚湛已经轻轻一跃跳到了他们的画舫上,走到风灵果身边,妖媚的笑着说到:
“小仙女,我们又见面了,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风灵果还没有说什么,楚依诺便不满的对着楚湛说到:
“太子殿下请自重,小果身上有伤,不便久站,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楚依诺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并不欢迎楚湛他们,偏偏楚湛却像是浑然感觉不到,一听到楚依诺说风灵果身上有伤,立马伸手推开画舫的门对着风灵果说到:
“小仙女受伤了怎么还站在外面,要是着凉了可不得让人心疼死啊……”
依旧是嬉笑的面目,可那双隐含担忧的眸子却让人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说完也不用人招呼,就自顾自的进了楚依诺的画舫,坐到一旁椅子上自行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孙悦一双邪秽的眼睛一直在风灵果身上打转,见楚湛去了楚依诺的画舫,自然也不甘落后,也跟在楚湛的身后进了楚依诺的画舫,留下楚瑶和司空雨两个女人在画舫上甚感无聊,所以也去了楚依诺的画舫,一时,楚依诺他们所在的画舫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风灵果对于周围的动静视若无睹,抱着阡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透过窗外看着湖面的风景!
这么美丽的景色,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安静的脸庞带着病态的苍白,那双灵动的眼眸里全是黯然,整个人带着本不属于她的忧伤,看得楚湛一阵心醉,同时也微微有些心疼!
记得初见她时,她的眼睛如这明湖水般清澈,一举一动都带着孩子般的活跃,就如天上不谙世事的神仙,是他心中的小仙女,这才没多久,竟也染上了这世俗的尘埃!
“小仙女,你刚刚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快点喝杯热茶去去寒!”
楚湛重新倒上了一杯滚热的茶水走到风灵果面前关心的说到!
因为画舫上不请自来的几人,楚依诺已经心情不爽了,此时再看到楚湛对着风灵果无端献殷勤,更是来气,不要以为看皇兄不在,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对着小果动心思了!
看着风灵果作势就要去接那杯茶水,楚依诺立即走过去伸手拿走了楚湛手里的茶杯,对着风灵果开口说到:
“小果,洛大哥不是说过,让你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用陌生人给的东西嘛?”
风灵果一愣,看了一眼楚依诺那不太好的脸色,心中也有些了然,不禁有些失笑,不过还是轻轻的说到:
“让师兄不喜的事,我自是不会做的!”
有那么一件,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如果一个人可以选择出身的话,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