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见他这般,虽有疑问,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当他是太过焦虑,便也安然的走了,半路上便与明晟分手,自己带着以对人马回宫去了。
明晟回到客栈,简单的吃了些晚膳,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青墨叫了几声之后,见没人应他,便也回自己房里待着,等待王爷的随时召唤。
明晟和衣躺在床上,脑子里千回百转,竟是君瑶的音容相貌,挥之不去。他想,自己怕是中毒已深了,不然怎的时间越久自己便越是想念她,以至于都要出现幻觉了。
方才他也是下意识的便往花楼那边走去,隐约有种感觉,君瑶就在那里,可是回头想想,便觉得自己是想的太多了,她又怎会在那里呢?水瑟怎会将她放在那里呢?还是明日再接着去别的地方找吧。
翻了个身,便要睡去,现下他需要好好地养精蓄锐才是。
水瑟回到宫里便着人马上准备车马,天一黑自己便乔装去了别院,君瑶刚用过晚膳,正躺在床上,还没有熟睡,见他来了便坐起身,不解的看着他。
水瑟从桌上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君瑶疑惑的接过,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刚要开口问水瑟的来意,却觉得头有些晕眩了,努力的甩了甩头,却还是摆脱不了眩晕的感觉,昏睡前只隐隐看见水瑟沉着的脸。
水瑟在她倒下的时候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我先送你去别的地方暂住些时日,等明晟回去了我便去接你回来,我已经打点好一切了,在那里你也可以住的舒适。”亲了一下她的唇,他呢喃般的说:“等我,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的。”
横抱着她,将她放入铺的软软的马车,招呼一旁的侍女小幽道:“好好照顾她。”又交代了车夫一些话,看着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身离去。
马车快速的行驶着,赶到城门边的时候,门早已关上了,车夫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守卫们见到令牌之后,开门将他们放了出去。马车渐行渐远,城门又缓缓地合上了。
估摸着马车已经出城了,水瑟这才赶回宫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明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发呆,还是睡不着啊。自从君瑶被人带走之后,他就没有一天睡好过,一到晚上便是这样,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桌边发呆。也不是他不想睡,实在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满脑子里都是君瑶,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叹了口气,他下床,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水拿在手上,慢慢地啜饮着,不一会儿又发起呆来了。
正定定的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窗户被人轻轻的敲了两下,有些好奇这么晚会是谁来呢,便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窗外的人与他低语了几句,明晟先是一喜,待到听完之后却是眉头紧锁着,挥手让那人先行离去,又返回桌边坐了一会儿,才上床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明晟很早便醒来了,洗漱好之后,便带着青墨出门去与水瑟会合,今日要将剩下的地方都寻一遍。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他必须要尽快才行。
路过昨晚经过的花街的时候,明晟顿了顿脚步,对身旁的水瑟道:“皇子,我们寻了几日,依然不见王妃的踪影,眼下这整个城里也就这花街柳巷未曾找过,可否前去看看再说?”
水瑟沉吟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也好,这里也未必没有藏人的处所,咱们去找找也能让王爷安心一些。”
明晟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带着些士兵走进街巷中。这些个地方本就是做夜晚营生的,青天白日的倒是安静的很,没有什么客人,也鲜少有店开门,与晚上的热闹想比,差异十分的明显。
走到一家花楼门前,明晟看了水瑟一眼,便上前去走进楼里。大厅内只有几个丫鬟、龟奴在收拾,估计那些姑娘们都在休息,以便养足精神来应付晚上来的客人们吧。
那些个丫鬟们见到官兵自然是怕的,便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水瑟让人去讲老鸨叫来,不一会儿楼上便下来一个打扮妖艳,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想来就是这花楼的老鸨了。
这老鸨倒也是个识相的人,听他们说明来意,便客客气气的任他们搜查,末了还招呼他们有空常来光顾,倒真是个有胆量的。
陆陆续续的找了大半条街,还是没有线索,明晟有些泄气般的叹了口气,只一会儿便振作起来,接着找下去。天色将晚的时候,花街又热闹了起来,歌舞乐声,夹杂着阵阵的调笑声,越是喧闹就越衬得他内心的孤寂,他无力的垂下脑袋。
水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晟看着他,苦笑了一下,轻声说:“这些日子真是麻烦皇子了,看来王妃并不在这里,明日本王便回国了,请皇子代本王想皇帝陛下致意。”
水瑟有些惊讶,“王爷明天便要离去了。”
明晟点了点头,“本王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了,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王妃,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本王猜想她也许在别的地方,所以就不再叨扰了。”
水瑟了解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那就预祝王爷一路顺风了。”
明晟对他抱拳一礼,带着青墨回客栈去了。
水瑟一回到宫中,便接到消息,夏国已经向雪国发难了,难怪明晟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舒服的躺在软榻上,水瑟闭上眼睛想着君瑶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是不是因为坐马车而不愉快,或者是还是不习惯马车的颠簸而难受呢?
哎,才不过一天而已,自己就这般神不守舍的了,看样子是中毒太深了。还是等明晟走了,自己便去与她会和吧,要不再这样下去,怕是不得相思病都不行了。